第三十九章：午夜歌剧院
邪恶的尖笑声，犹如魔音灌耳，震颤着西服男子的耳膜，令他一阵亡魂皆冒。
他颤抖地转过身，却是惊悚地发现，一道身穿紫色披风的人影，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
惨白的皮肤，涂满口红的嘴唇。
这副丑化到了极致的妆容，在小丑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同时，一柄崭新的左轮手枪，正握在他的手中。
灯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望着西服男子僵硬的脸庞，小丑吹了吹冒着黑烟的枪口，朝他笑了笑。
“直播镜头在哪？”
小丑扭了扭脖子，笑眯眯道。
强行按捺下内心的恐惧，西服男子颤颤巍巍地指向身后的屏幕。
那道液晶屏幕上，闪烁着一个黑洞洞的摄像头。
摄像头的另一侧，通过遥感卫星的传输，可以联通整个哥谭市的滚动屏幕，传递图像。
“有趣。”
小丑饶有兴致地走上前来，随手推开那浑身颤抖的西服男子，坐在了那道摄像头的面前。
看到小丑被摄像头吸引了注意，西服男子仓皇爬起身来，捂住手掌上狂喷的鲜血，向电梯口连滚带爬地逃了过去。
砰！
在他迈进的一霎那，西服男子的身体陡然凝固下来。
他的胸膛上，多了一颗狰狞的血洞。
冰凉的尸体，倒在了离电梯仅有一寸的地方。
“真的是，这么不尊重我……”
小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将那柄左轮手枪插回了口袋，慵懒地伸展着四肢。
滴！滴！滴！
轻脆的声音，从他耳边的耳麦上响起。
“解决了吗？”
耳麦的另一头，传来了一道森然的狰狞声音。
“还有三十秒。”
小丑怪笑一声，双手极为娴熟地敲打着键盘。
屏幕上，那幅直播镜头的画面开始了切换，并与韦恩大厦的那副监控画面，逐渐交汇，产生了重叠。
直到，完全合为了一体。
午夜狂欢，要开始了呢。
一抹邪恶的笑容，扬起在了小丑的嘴角……
……
深夜的哥谭市，被沉沉的暮色所笼罩着。
尽管没有白昼时火爆的人流量，但作为罪恶之城，哥谭从来不缺乏人气。
灯火璀璨的夜市街道上，不时有顶级豪车飞驰而过。
街道旁，那些纹着凶煞纹身的青年，则在与酒吧的舞娘们互相调笑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糜烂的气息。
五光十色的十字路口上，滚动的屏幕里，正播放着那些达官显贵虚伪的演讲。
猛然间，灯光一黯。
屏幕上的画面陡然切换，瞬间吸引了整个哥谭市的目光。
原本富丽堂皇的场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癫狂的丑化脸庞。
一双紫色手套，托着自己的下颚，小丑咧开那妖艳的红唇，笑吟吟地坐在镜头前，望向那充满惶恐的哥谭市人。
“lmen，欢迎来到午夜歌剧院。”
戏谑的声音，带有着一股疯狂的气息，狠狠地传入了每个哥谭人的耳内。
“请允许我，为这场演出献上精彩的前奏。”
慵懒的笑声，轻轻落下，那画面便是陡然扭曲起来。
画面中，浮现出了一道高耸入云的铁塔。
塔身上，铭刻着一道标志性的图案。
一头通体漆黑的蝙蝠。
“韦恩大厦？！”
无数道尖叫声，从哥谭市的四周，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作为哥谭市最高的建筑，韦恩集团最核心的根据地，哥谭人心中的圣地。
韦恩大厦的名声，在哥谭市，绝对是如雷贯耳。
然而，让无数哥谭人面露惊骇的是，那座铁塔的塔尖上，正趴伏着一道狰狞的黑色巨影。
森白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浓郁的猩红之色。
一条暗红色的长舌，从那獠牙下缓缓抬起，使人浑身毛骨悚然。
最为恐怖的是，一条足有近千米长的裂缝，从那塔尖，蔓延到了铁塔的底部。
轰！轰！轰！
画面中，毒液狰狞一笑，巨爪收拢，毫不客气地砸在脚底下的地面上，整座铁塔，都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
“他要毁了韦恩大厦？！”
无数哥谭人失声喊道，恐惧的情绪，瞬间在人群中，疯狂地传染开来。
韦恩大厦的崩塌，意味着哥谭信仰的瓦解。
在这座充满罪恶和血腥的城市，韦恩集团是哥谭人心中最后的精神支柱。
望着那急速扩散的裂缝，小丑脸上的兴奋，却是愈发癫狂起来。
疯狂就像是地心引力，有时候需要做得，不过是轻轻地向外一推。
“我亲爱的同胞们，这就是你们信赖的守护者，你们爱戴的骑士，哈哈哈！”
“他们整天满口道德，满口信条，而当危机真正来临时，却把你们当作麻风患者一样驱逐，哈哈哈。”
“这就是所谓的道德，所谓的自由，哈哈哈，可笑！”
肆意的笑声，犹如响亮的耳光，让无数哥谭人顿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小丑的每一句话，都直接插入了他们的心底最深处。
而他们的心中，那道身穿黑色披风的钢甲身影，也在逐渐地崩塌。
轰！轰！轰！
狂暴的轰砸声，源源不断地自铁塔上传来，在一记恐怖的力道下，那道塔尖彻底地爆碎开来，化为了漫天碎片。
无数人，如坠冰窖。
屏幕中，小丑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