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酒?”
坐在沙发上,猎奇而无所谓打量下落地窗外城市的八重樱收回目光,看着面前桌子上的一碗清撤透明的酒。
在她看来与其说这是酒,倒不如说这是水。
“没错,来自五百年后的老白干哦。”孔真靠在椅子上哼着乌七八糟的小调儿,“俗语说一醉解千愁,要不要试一下?心底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就会轻松许多,大约只图一醉也行。”
八重樱端起碗,美人便是美人,不是孔真一样神神颠颠的家伙,看着对方饮酒好像都能尝到滋味,就算美人和孔真一个脾气,估计旁人最多说一句蠢萌。
关于颜值,人们老是宽容的。
放下碗,八重樱轻轻呼出一口酒气,孔真笑眯眯地继续给她加满,而后自己也端起了碗,只是对方喝他不喝的话,反而不等闲打高兴扉,当两个人同时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往往才会有更多的配合语言和交换。
遗憾的是,孔真还没有遇到过和自己有配合语言的人,不是谁都像他一样嘻嘻哈哈随意糊弄,但一碗酒下肚子以后,孔真觉得有些虎头蛇尾了,他不会饮酒也不稀饭饮酒,由于关于喝醉以后无法控制自己举动这一点,孔真一点也不稀饭。
也可以在其余人看来孔真的种种举动和喝醉的逗比没什么两样,但主观动作以及醉酒的动作在孔真眼中是两回事。
“嗝……”孔真表情微红,手拍着桌子打了个酒嗝,笑嘻嘻地说,“来来来!有什么事情干脆说,人生在世该笑就笑该骂就骂。”
八重樱瞥了一眼晃悠悠的少年,也没说话,自顾自地又喝了一碗酒,白净的面庞上微微浮起些许红霞,她终于是讲话说话了:“你,相信有神吗?”
“嗝?神?也对,你或是个巫女来着……”孔真笑嘻嘻地干脆将一瓶酒翻开塞给对方,而后拿着倒了大半的酒瓶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神嘛,信则有,不信则无,我是不信的,你信吗?”
“我是巫女,当然信神。”八重樱语气清静,拿着酒瓶给自己继续倒了一碗,“但世界上若有神灵,为什么还会有那麽多悲痛的事情?”
孔真看起来有些晕乎乎了,他将下巴撑在酒瓶上,刘海垂下若隐若现遮住左眼,笑嘻嘻地问:“那神为什么要和世界上悲痛的事情相关呢?”
八重樱没有理会醉鬼的嘻嘻哈哈,一边饮酒一边喃喃自语:“神是无所不会的,神是善良的,神是厚道的,人所享受的美满,来自于神的赐赉……人都这么想,但既然神是如此的,为什么还会有那麽多悲痛?”
说这话的时候,八重樱微微垂下眼帘,青蓝色眼珠中,活动着讨厌与茫然。
轮回不屑道:“人信仰神是人的事情,神为什么要给人的全部举动擦屁股?神又不是偶像之类的公世人物,并且神着眼的始终是文化整体天地众生,着眼的是更大的事情,哪儿有心思管这种事情大约玩什么神权游戏,所谓善恶祸福,唯人自招而已,胜利谢谢神,失败抱怨神的信仰真是好笑,即然满身心信仰,但神需要信仰那东西吗?神哪儿有那麽低价。”
神?有点用途……
孔真略带醉意的眼珠晃了晃,又给自己灌了口酒:“这么看来……嗝,你由于‘神’的原因而遇到了最痛苦的蒙受?有乐趣说说吗?我……嗝,是个及格的听众哦。”
“五百年了……现在只剩我一人在这个期间,说给你听听也不妨。”八重樱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目光微微迷离却没有半分醉意,她想要喝醉太难了,但烈酒刹时的麻木神经,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可贵的轻松,“事情该如何说呢……”
噗通!咔嚓!
酒瓶摔在地上,不晓得几几年分的酒液洒了一地,发散出刺鼻的酒味,少年已经趴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八重樱淡淡地看了一眼孔真,一醉解千愁……五百年前,醉了几次以后她历来没有喝醉过,大约是喝得太多了吧。
听众都醉倒了,原来迟疑是否诉说的东西也就没需要了,八重樱抿了一口碗中的酒水,神采黯然:“神若善良,何必将凛献祭求雨……卡莲,你又为什么站在他们那儿……但五百年过去,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
“我等着你给我一个回复,醒来的时候,你却已经再也不会发现。”
“我在这个目生的期间醒来,又是为了什么?”
砰。空空如也的碗放在大理石桌面上,八重樱轻轻叹了口气,青蓝色的眼珠看着酒店落地窗外白昼下的城市,五百年啊,一切都化为了尘土……
砰!砰!
若隐若现的洪亮枪声传来,八重樱头上的两只粉红色狐狸耳朵微微动了动,对她来说这是种新鲜的声音,将手中即将见底的酒瓶子放下,八重樱来到阳台上向远处眺望,她鼻子微微动了动,陆续平淡如水的面庞上表现出多少激动、愉快的神采。
“这个气息……虽然很淡,但……”
下一刻,狐狸耳朵巫女干脆一脚踩在阳台的雕栏上,纵身跃下十几米高,而后落地疾速远去。
“有木有搞错,干脆跑了?”趴在桌子上的孔真撑起头,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轮回:“你适才装醉?”
“嗝……呵呵,我但真醉了,但律者如何大约醉死?并且一个男子如何能醉倒在女人眼前,酒后乱性除外。”孔真呼出一口烟雾,控制之下,律者核心加快清楚速率,干脆将体内的酒精给疾速认识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