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从孔真背上跳下来，琪亚娜转头迈步跑开。
摸了摸脖子，摸出多少血迹，孔真摇摇头：“疯疯癫癫的性子……好了，沐风波，继续说吧。”
看了看跑走的琪亚娜，符华微微皱眉又看了眼好像毫不留心的孔真，孔真老师是真的没留意到适才的举动让琪亚娜悲伤了吗？孔真老师是这么大意，不懂民气的人？当初琪亚娜在郁闷自己出身的时候，孔真老师但完全看出来了……
或是说，由于看出来了，于是才存心这么安排？
姬子也有些疑惑地看着孔真，而德丽莎则是瞪了眼孔真以后，赶紧跑去找自己的侄女去了。
这小矮子真是……
孔真内心嘀咕句，继续扣问着沐风波，但沐风波临时没有回复，他呆愣了几分钟以后，两行污浊的泪水从眼角流下，几乎是顷刻之间，股暮气和暮气席卷而起。
虽然参差，仍旧亮堂整孔的黑发从发根开始变白，死板，歪曲，修士的青春永驻离开了，眨眼间沟壑般的皱纹已经表现在沐风波脸上，同时阵阵仙灵之气从沐风波体内向外散发，汇聚成风波烟雾，从新回到天地之间。
终生修为放出来，方圆数万里内的天地之气浓度突然增进，太阳悬挂的天际中表现出风波雨雾的异象，某种用途上，可以说是位登天修士在现在陨落了。
“呵呵呵呵呵……”
喉咙犹如沙子在相互冲突，发出阵阵干涸逆耳的笑声，沐风波垂下头，卓立的身子犹如天然老拙普通蜿蜒，正常的体型疾速萎缩，在这个顷刻，他整个人好像都关掉了半，性命的颜色正在疾速离他远去，黑暗亮堂的眼珠也变得污浊而暗淡：“都是……假的……受骗了……”
孔真动动眉头，都不敢碰现在的沐风波下，好像随意用点功力，对方就会满身破裂导致堆尸骨。
“快点把切说出来，就算你要死也得把前因后果给我说清楚！”
“安心……呵呵，我临时还死不了，但也快了……”沐风波满脸凄凉，双眼无神地说出孔真想要晓得的事情，“在登天的时候，仙灵之气浸礼下，我从化神冲破到登天，但最后将要胜过天门的时候，我倏地复苏过来……你晓得那种觉得吗？自己的身子不是自己的，自己的识海不是自己，自己的功力不是自己的，登天的台阶上，我每走步，现实上便是向着个存在变化走近步……”
“我可以确认，如果自己迈出最后步，进入那扇大门之中，我就不再是我，自我就会被抹消，替换成个认识……那不是夺舍，是比夺舍加倍可骇的腐蚀，由于我的功力居然如此等闲地倒戈了自己，切都有个源头……”
“万载苦修，平步青云……哈哈哈哈……没想到却是为他人做嫁衣……为他人做嫁衣……呵呵呵呵……”
笑着笑着又哭了，沐风波颤抖着佝偻的身子，缓缓站起来，步挪：“切都是假的……都是个圈套……呵呵呵……修士……哈哈哈哈……修士！嘿！修士！！”
“修也是空……成也是空……生为空，死为空……道友，该说的都说了，老夫去也……哈哈哈哈……”
沐风波弯着腰，大笑着，踉蹒跚跄地走远。
围观的修士默默看着这个曾经英气勃发的修士导致酒囊饭袋，有的沉默，有的酸心，有的不忍再看，这可不是什么鬼使神差蒙受了厄难功力尽失的事情，适才那幕全部修士都看得清清楚楚。
道心破裂，自废身修为，这可不是什么精力控制的术数可以做到的事情，自散功力，自废根基这种事情，若非出自本心，还没人能强迫个修士这么做，虽然这些修士不晓得自废修为多么痛苦，但想想对方万年苦修，夕成空，再想想自己的修为若是被自己废掉……
苦修是为他人做嫁衣……
“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师尊……你走得委屈啊！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符华微微皱眉，看了眼孔真。
“看我干什么？心死万事空，他这是悟了。”孔真翻翻白眼，若有所思地梳理了下沐风波的话，“看起来大抵环境有端倪了，所谓的苍天是下了盘大棋啊……稍后等休伯利安号那儿抓个登天修士看看，就差不离可以证实出事实了。”
“这些倒是无所谓，但孔真……”姬子摸着下巴，略带些许寻思地看着孔真，“你不去安慰下琪亚娜吗？适才她好似真的很生气的样子啊，小女孩性格来了但很恼人的哦。”
“小孩子哭闹如何办？打顿就行了，她也打但我。”
孔真随意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牙痕：“归无定，把你封印的那些修士从封印里放出来吧，姬子说说这段光阴有什么发现没，正事主要。”
正事主要，但去安慰下琪亚娜也花不了多少光阴吧？符华若有所思，孔真老师这是……
……
……
砰！！
跑到半山腰，琪亚娜脚踢断颗大树，然后愤怒不服川坐在块石头上：“孔真该死的大混蛋！又骗我！又骗我！又骗我！”
边嘀咕着，琪亚娜边踩着大地：“西琳，你说凭什么孔真要这么对我？！存心耍我有用途吗？！”
“应该是有用途吧。”西琳无聊地回复道，“耍人不便是为了有用途吗？于是孔真耍你天然也就以为有用途了呗。”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