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辰见状,指了指蓝泽雨,说道:“姐夫,你等着!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告诉我姐姐!”
丢下这句话,白子辰愤怒转身!
白子辰捡起鱼石溪那些湿哒哒的衣服,追了上去。
蓝泽雨待在原地,看着白子辰渐行渐远的背影,一头雾水!
谁是他姐夫?
鬼才认识他!
这帮城里人,太会攀亲戚了!
这会儿,白子辰追到女生第六宿舍门口的时候,被宿管挡住了去路。
白子辰将鱼石溪的衣服交给了宿管,跟宿管说了几句话。
宿管挥挥手,示意白子辰远离女生宿舍。
白子辰还是赖着不走。
宿管指指女生第六宿舍左边那一块竖起在地上的大概两米高、一米二宽的红色的广告牌。
白子辰眯着眼睛,认真看了看,还没醒酒,视线模糊,不过,年纪不大,视力还过得去。
白子辰看着红色广告牌上面那些不大不小的、东倒西歪的、称不上书法的字,曰:“男生与狗,不得入内!”
白子辰伸长脖子,看了看,摇摇头,转身离去。
自尊心扫地!
侮辱!**裸的侮辱!
什么嘛?
白子辰回到了男生第一宿舍,想起了那个蓝泽瀚,姐姐白子萱的未婚夫。
奇了怪了!
蓝泽瀚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这种脏兮兮的地方?不可能!
穿成那样,还和那个傻啦吧唧的鱼……鱼什么来着?
鱼石溪!
白子辰立马跑向里面,绕了一圈,没有见到蓝泽瀚的人影,除了201寝室有人在玩水,所有寝室的门都关闭,也许还没有找到工作的都去阶梯教室了。
就消失了?
果然是蓝泽瀚的风格,假正经!虚伪!
装作和姐姐白子萱举案齐眉,连手都不碰,却在这里玩一个鱼石溪!
切!
白子辰回到了202宿舍。
这帮孩子!找工作干嘛?
白子辰歪嗤笑了一下,往床上一躺,拿出了手机,点开了手游。
白子辰才不要找工作,他觉得玩手游很好。
——
鱼石溪跌跌撞撞哭哭啼啼回到了女生第六宿舍。
鱼石溪几乎是拖着沉重的脚步,以及怀揣着凌乱的思维,和异常悔恨的心,走进了女生第六宿舍201寝室。
“鱼石溪!你终于回来了!我到处打电话、发微信,如果再不回来,我要报警了……”
听见脚步声,201寝室上铺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
“呜呜——”
鱼石溪一头栽进了床上,拉上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躲在被子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在哭么?
鱼石溪上铺的那个女孩子,赶紧扔掉手机,急切地,担忧地从上铺溜了下来。
一个穿着粉蓝色裙子的女孩,微带着浅白色的皮肤看起来是那么健康,乌黑的童发烘托着圆圆的脸蛋,脸蛋微微透着淡红,看起来非常接地气。
这个女孩子,就是鱼石溪的室友、同学、闺蜜,同样是还没有找到工作的应届毕业生——曲亦竹。
曲亦竹蹲下,趴在鱼石溪的床上,隔着被子,听着鱼石溪的哭声,好不揪心!
“鱼石溪,发生什么事情了?告诉我!”
“呜呜呜呜……”
听见曲亦竹的声音,鱼石溪哭得更凶了。
“鱼石溪,你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帮你?我们昨天撸串喝啤酒的时候,你说过——”
喝酒?
想起来了!
昨天鱼石溪和曲亦竹喝得烂醉如泥。
今天早上,曲亦竹被妈妈单佳音拽了起来,一大清早叫曲亦竹立马滚回猎言大学应聘非洲王者原画师的职位。
曲亦竹打着呵欠,挣扎着起来,头痛欲裂,硬着头皮,闭着眼睛,被单佳音送进了猎言大学的校门。
曲亦竹看了看阶梯教室,非洲王者的人还没有来,曲亦竹回了女生第六宿舍201寝室。
可是201寝室的门开着,却不见一人的踪影!
等等!
鱼石溪呢?
昨天怎么回201寝室的呢?
不好!
这傻丫头!
曲亦竹立马拨打了鱼石溪的电话,没人接听。
……
鱼石溪哭够了,然后露出一个头,裹紧浑身,可怜兮兮地说道:“曲亦竹,我昨晚迷迷糊糊地跟着隔壁餐桌计算机科学与应用专业的那帮男生进入了男生第一宿舍——呜呜——呜呜——”
鱼石溪说到这里的时候,伤心欲绝地痛苦起来。
痛苦的往事不忍心回忆,回忆着回忆着,全是泪……
从未谈过恋爱,却一夜之间被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家伙给毁了一世清白……
呜呜……
呜呜……
鱼石溪撕心裂肺般哭泣,令曲亦竹怒火冲天。
男生第一宿舍是吧?
好!
虽然大学生也算半个文化人,可以用武力解决的问题,就用武力!
曲亦竹立马伸手,摸到手机,在美术系六班班群里吆喝了一句。
“鱼石溪被男生第一宿舍那帮畜生给虐了!”
“太嚣张了!”
“恁死这帮狼!”
“老铁们,抄家伙!”
“五分钟后,女生第六宿舍门口集合,带上装备,将男生第一宿舍杀一个片甲不留!”
……
果然,当曲亦竹抄着美工刀,来到女生第六宿舍门口的时候,所有还没有离校的美术系六班的应届毕业生,男男女女共二十个,个个扛着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