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火开始有些认真,不看自己的牌,而是双手合十支撑住自己的下巴。
快速发牌,余火看着桌面上人的表情,别人“下注”,他就跟,当翻牌的一瞬间,女人脸色一喜,
“可以。”
江风看不懂,余火也不开口,反而旁边的人拍桌而起,
“妈的,这特么的不是我的牌啊。”
随后指着余火的桌面,
“我的牌怎么跑你那去了?”
余火嘿嘿一笑,
“我说了,我能赢的你们脱了裤子…”
江风看着新奇,自己就站在余火的身后,根本就没看到他有什么动作,这是怎么做到的?
那人有点不服,可女人上去,
“愿赌服输,本来就是看本事赢得比赛的。”
江风一听都无语了,这也太儿戏了,赶上扯淡了,也终于认清这里面的世界你根本不能用正常的逻辑去思考,毛线个规则,怎么高兴怎么来,只要能赢就可以。
那人本来还怒气冲冲,突然咣当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求求你…我靠着这东西活下去,如果你不给我,那我就死在这里。”
女人根本就不理会,转身走向小小那桌,谁知道那人身子一起,对着桌子的一角,脑袋用力的撞了过去。
顿时开花,鲜血四溅,江风和余火都看傻了,这也太夸张了吧,还没等反应过来,一旁的人呵呵一笑,
“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衣食两般皆具足,又想娇容美貌妻。娶得美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买到田园多广阔,出入无船少马骑。槽头扣了骡和马,叹无官职被人欺。县丞主薄还嫌小,又要朝中挂紫衣。作了皇帝求仙术,更想登天跨鹤飞。若要世人心里足,除是南柯一梦西。”
另外一个人接着哼了一声,
“世人慌慌张张,不过图碎银几两。偏偏这碎银几两,能解世间万种慌张,保老人晚年安康,稚子入得学堂,你我柴米油盐五谷粮。可转念一想,百年阳寿殆尽,难逃黄土里躺。世事大梦一场,人生几度秋凉。这碎银几两,偏解世间惆怅,可让父母安康,可护幼子成长,但这碎银几两,也断了儿时念想,让凡人染上沧桑,压弯了脊梁。”
余火不明白的挠了挠头,
“这特么的怎么说说还唱上了呢…”
人已经死了,也没什么可看的了,这边应该算是结束了吧,拽了拽余火,
“别看了,走回去,这里面的人都是疯子。”
余火一拍脑门,
“难怪,和看戏似的,接受不了。”
给江风的感觉,就是乱,他们的行为语言都乱,东一句西一句的,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表达什么,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回到座位上,乔静静也看到了所有发生的事情,也不解释,估计她心里也是莫名其妙。
余火进行的就算是很顺利了,可没想到的是,小小那边结束胜利者竟然不是小小,而是另一个男人。
江风其实想到了,小小会的东西属于比较正规,或者说是更专业的知识,根本不符合这里的套路,肯定赢不了。
小小有点不服气,一脸的气愤,
“这里的情况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江风点头,
“如果说,真实的世界推崇正能量,那么这里就崇尚邪门歪道,只要你能赢,哪怕是偷,去抢,都要比你以正常能力赢要强。”
乔静静第一次的情况特别,下油锅没有点能力的人根本不敢,余火喊了一声,导致男人被炸也算是旁门左道了。
余火眼睛一转,
“没事,既然这样也好办了,不用担心,明天不还是有两场呢吗,上午四个盒子,你们两个拿两还不容易么…”
小小有些不愿意,不过她的性格并不像乔静静那么好强,如果乔静静在“专业”方面受到了“侮辱”,她必定爆炸,可小小只是脸上不爽,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先这样吧。”
乔静静站起身,
“看来咱们的从长计议了。”
乔静静说到这里左右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
“我给的那个蜡烛先放弃吧,感觉作用不大。”
酒店是提供晚餐的,可中午吃了那么一顿,导致余火也没了胃口,估计他也知道食材是什么,只是不想承认,要不然垃圾他也不会这么在乎的。
屋子虽然有床,但是睡觉还是不太方便,主要是乔静静和小小不习惯让人盯着睡…
余火不在乎,随便铺了个床单就躺在了地上,没过一会就呼噜声四起,导致大家更没有睡意了。
乔静静和小小坐在床上,闭目沉思,江风无所事事,有点尴尬,见大家都没有聊天的意思,自己也就推门出去透气。
这宿舍楼并没有前面酒店那么豪华,但总体像是日式的餐厅,一条特别长的走廊,房间左右分布,都是那种推拉门,而且是用布当作材质。
木头的地板,仿佛是空心的,踩在上面“咚咚”的闷响,有灯,把人的影子照在了布门上。
江风的房间在最里面,不知道这里的人都睡没睡,尽量别打扰到他们吧,就蹑手蹑脚的向外走。
走到中间,江风冷不丁的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有些紧张,因为这声音只是一秒钟后马上戛然而止,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乔静静和小小没有出来,那是不是说明她们没有听到?
不能是自己出现幻听了吧?
声音应该是在左边传来的,左边又只有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