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祁文成的预先设想,最初肯定会出现本地企业的大倒退,但是时间长了,就会好转起来。经过重创之后的本地企业,从开始逐渐围绕着米国艾利特深公司先养活自己,然后被动地学习他们的技术,再加入本地的优势,最后一举超过。
这是需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的,对于祁文成来说是这么做是要有魄力的。
但是从李岩的角度来讲,却又是两回事。在巴山,以及其它地区,米国艾利特深公司的进入,由于有着如此优越的扶持力度,并又有自身的先进技术,势必很快占领整个市场,并且把本地企业打垮。
绝大多数企业都是私人企业,这样一来那必然是哀鸿满地。失去市场后,想再要进入有多难?想要夺回市场主导权就更加是难上加难?那些被打垮的企业有多少人会严重影响他们的生活?!说不定就连自己的生存都要进入考虑的范围了。
当自己本地的企业都垮了,以后所有价格以及技术就都必须听从别人的,想要活下去就必须依附于米国艾利特深公司,这个行业就真的可能成为他国的行业,而本地所有的企业只能是沦为打工企业。
万一,真的出现有一家本地企业对他们产生威胁,他们就可以直接用市场和价格降维打压下去。这种情况是很恐怖的,这不是黎明前的黑暗,而是永久的黑夜。不是阵痛,而是胎死腹中。
夜晚,祁文成有很久没有给自己父亲打过电话了,这次打通电话后,祁连山就直接在电话中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说的?”
真是知子莫若父。
认真听完祁文成的详述,祁连山道:“你这个问题也正是现在比较严峻的问题,这个度很难把握,我们在很多领域严重落后于国际先进水平,但是自给自足却又是可以的。问题在于我们不能总是满足于这种小打小闹的状态。关于优惠这个政策已经实施了很久,有不少也是需要根据现在的具体情况进行调整。”
“至于你与米国艾利特深公司的合作细则就只能继续下去,但是你应该做一个后续的补充,也就是通过价格的限定,并且你对本地企业的扶持力度也跟上。现在虽然做不到和外资一样的扶持力度,但是可以适当放宽些。你现在可以去准备,很快就会有相关的政策出 台。”
祁文成问道:“父亲,这个政策的力度有多大,范围和时间的要求是咋样的?”
祁连山笑道:“看你急的 ,这个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你可以去做,到时候政策下来了,你可以再做些调整。你更可以集思广益,多用一用群众的智慧和力量。”
说到此处,祁文成不觉心中略有沮丧,因为到现在为止自己身旁还没有一个像样的可以和自己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更没有像古时候一样的谋士。
祁文成放眼自己身旁的都是唯命是从的人,这些人不是没有能力,但是他们已经习惯于服从。
祁文成把自己现在的处境很老实地说
了出来。
祁连山在电话的那头,轻叹口气道:“你那个朋友,李岩是个什么样的人?”
祁文成这才向自己的父亲说出,今晚打这个电话,就是因为李岩而起的。
祁连山很郑重地说道:“这个李岩可交,只是太过于性情用事,难以进入仕途,可惜了。他看到的和你看到的是两个角度,你们可是相互参照。但是他的局限性比你的要大,因为你接触到的信息比他接触到的信息量和档次要高很多,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差距。如何均衡你心中要有个天平,不要怕失去,更不要患得患失。”
祁文成和自己父亲这一次的通话时间远长于以前的通话,父子两人从大到小,从具体的事件到整个形势都进行了沟通和分析。
。。。。。。
第二天一大早,李岩就接到了祁文成的电话,祁文成告诉李岩自己将在下午五点赶到蜀都,晚上一起吃饭,并且要聊一聊工作上的一些事。
李岩冷哼道:“我不是你的属下,你别和我谈工作,我和你没有工作好谈。而且我也不吃饭,我公司的伙食,比任何酒店的都好。”
祁文成直接说道:“那好,你给我留五份,我付钱。我晚饭就在你们食堂,这个你不能拒绝。”
李岩道:“十块钱一个人,你先把钱打过来,钱不到账,没饭留给你。我最反对浪费。”
“财迷,我这就给你转过去,五十块钱,你收好。”
李岩道:“同意你来我们食堂吃饭,已经很给面子了,你以为谁都可以来我们内部食堂吃饭吗?行了,我很忙的,挂了。”李岩说完还就真的直接挂断了电话,而且根本不给祁文成回应的机会。
晚饭前祁文成真的如约而至,祁文成还专门挤到李岩身旁,说道:“吃你的饭,就是要坐在你身旁,这样就显得我是贵客。”
李岩本不想理睬祁文成,但是祁文成说到底也是巴山最大的官,现在屈尊来到自己这么一个小地方,吃着自己公司大师傅做的家常菜,还没有一点架子地和自己套近乎。
绝情的事情李岩是做不出来,吴渺嘴上说的厉害,真的要做的时候也做不出来。
没办法,大家就给祁文成让个位置。
祁文成吃着饭说道:“李总,我这次来就是来负荆请罪的,那个细则我没有逐条仔细审核过,这是我对你的不负责。”
李岩吃的不多,此时为了配合祁文成所以吃得很慢。这种速度让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