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以前一定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只人是这一点的提示却不能勾起他更多的记忆,虽然排斥赵隆他们这一派的作风,但是他却是没在脸上流露出嫌恶来。
“赵叔,东叔,为叔,好酒量。”说着也将酒盏中的一饮而尽,倒扣了一下,显示自己喝光了,随即对着上来添酒的侍女挥了挥手,“给我也换大的。”
“好,我就喜欢这样爽快的,”周东对着龙廷轲比了个大拇指,“喝酒就该答完喝,只有那些文人文士扭扭歪歪的才用这种小杯喝,这东西喝上几十杯都喝不出个酒味来!”
“水某大胆问一句,几位大叔是做什么的?常年在海上跑一定很辛苦……”
闻言,几人都是沉默的叹了口气。
“是啊,海上阴晴不定的,一会儿就是下雨,一会儿就是暴雨的,我这辈子算是见识的多了,这海以后真是能不去就不去……”周为感慨道,但是却没有给予龙廷轲正面的答案,这答案也是绝对不会说给他听的。
“说这些让人不快的事做什么?来来,喝酒喝酒……”赵隆岔开话题,他和他们的船一行了一个多月,也没见他们对他们的事情有多么的兴趣来打探,怎么现在一时间就有了兴趣来打探,这让他提了下心,却也未多做思考。
龙廷轲见两人将他的话题一下子就错开了去,面上不恼,“是啊,我该罚,该罚,小染现在是提到海就脸色变了,这几个月她是受了惊吓了,知道我现在提起这些不愉快的事,得不理我这个做哥哥的了。”
龙廷轲的话引得几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取笑他是个听妹妹话的。
再说另一边,苏烟染借着尿遁离了席,跟着丫鬟的指引向着茅房而去。
“晏霖,灵物在哪里?你好好感应,我们先去探上一探。”苏烟染和晏霖在暗地里交流道。
听到苏烟染要带着他去找灵物,晏霖立即诈尸般的活了过来,虽然是在黑暗的袖子中看不见,但是那双金瞳却是瞬间兴奋的睁大了,头也昂了起来。
苏烟染一手抚着盘在手臂上的晏霖,就是为了阻止他一时间脑袋过热就忘了她交代的话,此时晏霖正好被她将他的小龙头给压住了,不然他就要作势滑出她的袖子来了。
“别乱动。”苏烟染警告道。
晏霖立时乖乖的将脑袋缩了回去,指使着苏烟染路线。
一路慢走,倒也是和前面打着灯笼带路的婢女走的路一致,苏烟染不禁心跳,不会又来个那么巧,晏霖说的什么劳什子灵物是在茅厕里吧……
好在接下来到了一个岔口的时候,晏霖指的路和婢女带的路有了差别。
四下一看,苏烟染手一扬,点了带路的婢女的穴道,她将她将她靠在了一旁隐蔽的树下,然后闪进了另一条道上,真是上岸就做贼的节奏……
这座宅院真的不大,就算以前她的宇文家最小的别院都比这来的大,但是既然是一座府宅,院子还是有几个的。
苏烟染走过第二个院落的时候不禁疑惑起来,这几个小院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为什么赵隆要说他们家不够地方招待他们呢?看他爽快的设宴邀他们过来与宴,这段时间相处以来,他不是那种什么表里不一的人。
她也不用深究,他不愿意在他的府中招待他们自是有他的原因,本来他们就是非亲非故的,没有理由一定要招待他们住在他家。
苏烟染按着晏霖的指引继续往前走,原本挂在檐下的一排的灯笼渐渐的少了起来,现在往前看已然没有了灯笼,这一路走来,婢女小厮也是,之前还有几个来往的婢女,越往这里走越是空旷。
此时夜已经全黑了,一轮钩子般的月灰在天际,两旁的树木在地上勾勒出斑驳的树影,风吹过,犹如伸长了手指甲的巫婆。
前院的热闹到这里完全的消散,一丝一毫都传不到这里,仿佛这里与前院已然是两个空间。
原本该鸣叫的夏蝉,呱呱叫的水蛙的声音都没有,这里太安静了,安静的……死寂……
作为最开始的无神论者到穿越异世界成为一个小娃娃到现在彻底颠覆一遍的玄幻观,苏烟染觉得就算真的跑出一两只鬼她都能很坦然的说:“哟,原来真的有鬼呀……”
这世界应该没什么事情是她接受不了的事了,她想,晏霖说灵物就在前面了,她极目看去,却是什么也没看见,若是是个荒废的院子里的东西,那她就可以不问自取了,但是不像呀,这做院子看起来屋龄并不长,也就是最近几年的事,不应该会有被废弃的地方,难道是原本就存在这个地方的?
苏烟染想着不会是被埋在地底三千尺的老古董吧,突然听到前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豆灯光向着这边过来。
有人,苏烟染立即闪身隐蔽了起来,只见一个女子提着一盏灯笼急促的奔跑着,看模样应该是个婢女,因为跑的快,灯笼在她的手中椅的厉害,椅的红色中光晕映出一张苍白担心的脸,看她的方向应该是前院。
婢女跑过了她的身前,苏烟染眺望了黑暗深处,还是一无所见,她正猜想着前面可能的情况,晏霖却在吵着让她快点去。
苏烟染不用看,隔着衣袖,手指对着晏霖的脑门就是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