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宁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比之前听苏烟火和渡苦大师的对话更加迷惑,那种只有说话人懂被排挤在外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其中好似藏着不简单的秘密。

楚凤宁眸中深思,苏烟火是相府的那个不受宠的二秀,就他所见其性格并不是调查来的结果那般,她深藏不露,而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苏家,一身功夫是何来的?刚才的睿智和气度,是十二岁的未受过蒙学的女子会有的吗?

而苏烟染因为是从外界寻回,资料不多,但是却差异极大,之前据说她是“傻子”的时候那次匆匆一见他就觉得她并不是真傻,后来的种种情况,都昭示着她确实不傻,甚至很不一般。

一个人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表情并不是一夕之间的事,他在那些人面前掩饰情绪是因为需要,因为必要,然而她不同,她在那个家是万千宠爱,苏夫人对她是宠爱到了极致,心思单纯的孩子为什么想要隐藏?而且还隐藏的如此的好?

她蒙骗住了所有的人,包括苏封这个老狐狸,因为她是一个傻子,还是个孝子,所以对她留意的并不多,苏封怕是从来都没有在她身上投注过多的关心。

他会发现她的不同,只是凑巧,正好看到她的不同面,她迷失在他的宫殿那次,他并不知道她是傻子,只是觉得她的眼睛太过沉寂,沉寂的不像是个孩子,他跟着何其走进竹林的时候,也许是不经意的露出了一抹讽笑,只是后来何其出声的时候,她恢复了平静,之后他不管怎么引诱,她都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迷茫样子。

后来是马车失控那次他初步证实,而这几天得到进一步确认以及肯定。

苏烟染和楚凤宁都沉默着,渡苦大师捋了捋他的胡须尾巴,从石台上迈下来,他掩唇打了个哈欠,仰头望天,道:“都这么晚了,贫僧这一把老骨头可是经不起折腾,要去睡了,时间不早,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大师,你和那两人说的话可有什么含义?”楚凤宁问道。

“对于她来说或许是有含义的,但是于你未必有意义,阿宁,你当知时必会知晓。”

渡苦大师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推开了木屋的门走了进去,关上了门,昏黄的灯光也灭掉了。

刚才送走苏烟火和弱水的中年僧人折返回来,看到院子里的楚凤宁和苏烟染却是没有惊讶,自行收拾着院子。

楚凤宁蹲下身来,看着因为渡苦大师最后的那一句问话而陷入沉思中的苏烟染,“我们回去吧。”

“既来之则安之”这么一句平常的话,何以让前后两个人都是怔愣?而方才她躲着的时候突然出声就是在渡苦大师说了这句话之后。

苏烟染回神点了点头,自然的伸手环住了楚凤宁的脖子,让他抱起,楚凤宁微愣,轻笑着抱起了她,苏烟染顺势趴在他的背上,没有之前那活泼劲了。

出了枫林,回到镇国寺内因为方才苏烟火和弱水两人也去了枫林,到西厢的院子的时候他特别的小心,将苏烟染安全送回了房间,他将她放在了床上。

苏烟染一路沉默着,楚凤宁不知她在想些什么,都已经快丑时了,之前喊她起来的时候她就困得很,打了好几个哈欠,现在应该更困了,他突然有点后悔将她半夜喊起来陪他。

楚凤宁蹲下来身来,帮她把绣鞋脱了下来,整齐的摆放在床下,抬起头来,准备给她脱衣服,手都放在她的衣带上了,但是最后还是放下了手。

“我走了,快点睡吧。”楚道。

他莫名的就是相信苏烟染会将她自己收拾妥当,不让人怀疑她出去过,昨晚不就是这样吗?

楚凤宁转身要离开却顿住了身形,他转过身,只见苏烟染低着头,但是手里却抓住了他宽大的袖子。

“怎么了?”她不让他走?

苏烟染松开了楚凤宁的袖子,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黑暗中直视着楚凤宁的眼睛。

“你是怎么生活的?是不是就像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开心吗?”

这样的问题从一个七岁的女孩口中问出来,若是之前楚凤宁或许还是会讶然一会儿,但是经过刚才在渡苦大师那一出,他就知道他不能再以看待孩子的目光看待苏烟染,所以也就没有吃惊。

但是这个问题,却不是那么好回答的,他的眸色沉了沉,细思过往,他活的怎么样?

良久,久到苏烟染觉得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久到她放弃听他的答案,楚凤宁开口说了话,声音不似之前那般清朗,似是夹了许多哀思,但是她不敢确定。

“我现在过得恣意,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楚凤宁低语道,“以前有些事情即使我想要去改变却不能够,因为我没有那个能力,总是有些事情是我们无奈的。”

听了楚凤宁的话,苏烟染缓缓低下了头,事情多无奈,而她自从来了这里之后想的事情就是无奈的一面,不争不抢不去改变,看似是适应,其实就是一种消极的生活态度,还以为自己很是乐观向上的过着米虫生活。

来之可安?她一点都不安,她和以前的自己就是判若两人,是形势所逼吗?是她自己让自己变成这样的……

她一个二十二岁的人居然都没有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想得通透,果然多长的那些年龄是被狗吃了。

楚凤宁看着低下头来的苏烟染,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刺激了她了,正想开口安慰两句,苏烟染却又抬起了头来,而这次她的眸子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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