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九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几个月前收到的那份协查通报,思量再三,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先接通了厂里的总机,再由总机接通了通报里留的电话号码。
“你好,请问是军务处么?关于你们军犬失踪的协查通报,我这里有些情况,需要向你们反映一下,可能需要你们协助处理……”
魏老九用了五分钟的时间讲述了大概的情况,部队的同志高度重视魏老九反映的情况,问清楚了了魏老九的单位和联系方式以后,结束了通话。
两个小时以后,一部军队的吉普车开进了工厂的大门,直接开到办公大楼前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三位身着军装的年轻人,其中一人夹着公文包。
其实部队到厂里的距离非常近,走乡间的小路甚至只需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能到达,可是偏偏公路要转很大一个大圈子,开车反而要接近一个小时。
三人直接来到厂办,向厂办的工作人员出示了部队的介绍信并说明了来意。厂办马上派人带着这几位军人来到了武装部的办公地点,将他们向武装部部长作了介绍。
部长之前已经听取了魏老九做的情况汇报,明白部队同志的来意,简单的寒暄之后,就带着他们来到了魏老九的办公室,魏老九见有人进门,立刻从坐着的椅子里站了起来。
“这位就是向你们反映情况的魏老九同志,老九同志也是部队转业,在十三军服役的时候,曾作为第一批主力部队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荣获过集体二等功,个人三等功。”部长向部队的同志介绍自己的得意爱将,不忘提点魏老九的光荣历史。
军人们一听,马上面向魏老九立正,齐刷刷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魏老九此时虽然已经脱下军装,但是在战友面前,仍然还了一个军礼,潇洒漂亮。
“呵呵,人给你们带到了,你们就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随时来找我。对了,老九,部队的同志远道而来,今天中午你得代表我们武装部向部队的同志尽尽地主之谊啊。”
部长说完,军人们向部长表示了感谢,部长客气地退出了老九的办公室。
三位军人做了自我介绍,一位来自政治处,一位来自军务处,还有一位是军犬训导员。魏老九给大家倒了水,大家彼此熟悉了以后,开始攀谈起来。
“能不能冒昧问一下你们丢失的那只军犬现在有下落了么?”魏老九小心地打探着情况。
“哎,实不相瞒,丢的那条军犬上个月就找到了,自己跑回来的,跑出去两个多月,我们也派人出去找,一直都没有线索,我们也很好奇,这么长时间,它到底跑哪里去了。”军务处的干事摘下头上的大檐帽,平方在自己的膝盖旁边。
“帽子就别端着了,在我这里随便点,就放桌上吧。”魏老九敲了敲桌子。
三位军人相视一笑,也不再客气,把帽子整齐地放在魏老九的办公桌边上。
“据我了解,军犬的驯养和管理都有严格的流程和制度,而且经过训练的军犬都有很强的纪律性,怎么会轻易走脱的呢?”魏老九不解地问道。
“哎!”训导员叹了一口气,“出走的这条狗名字叫赛虎,是我们军犬队里最聪明,也最出色的一条军犬,纯种的德国黑背,其他军犬都拿它当老大,但这赛虎又是最要强的,每次训练或者执行巡逻任务的时候积极性最高,也一定要做到最优秀。几个月前,赛虎精神变得不好,食欲下降,医生检查是得了细小病,这是高致命性的传染病,我们就对它进行了隔离治疗,这家伙一个多月不能去训练场,也不参加巡逻,就以为自己被淘汰掉了,情绪相当大,也可能就因为这个事情太伤心了,接受不了,后来有一天夜里,这家伙就自己咬开了犬舍的插销跑了。”
“看来这赛虎自尊心还挺强,而且自己还挺有主意啊。”魏老九看似开玩笑地说道,其实也在责怪他们对犬只的管理有漏洞。
政治部的干事听出了魏老九话里的弦外之音,马上打起了圆场。
“问题在人,不在狗身上,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到位,才发生了这样不应该发生的事情,老九同志啊,我们非常重视你给我们反映的情况,你在电话里说的那几只幼犬,现在在哪里?能带我们去看一看么?”
“早知道军犬已经找到了,我就不给你们打电话了。”魏老九这时候真正开起了玩笑,“现在狗崽子就在我家里,你们先喝点水,休息休息我带你们去看。”
“水什么时候都能喝,坐了这么久,我们也休息好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去看看吧。”训导员是个急性子。
“好吧,那咱们现在就去我家看看吧。”魏老九站起身来,三位军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拿过军帽重新戴好,跟着魏老九一起出了门。
魏老九跟军人们一起上了吉普车,很快就从厂大门开了出来,在经过菜市场的时候,人们纷纷好奇地打量着这辆部队的吉普车和坐在车里的几位军人,小心地避让着人群开过菜市场以后,很快就来到了魏老九楼下。
他们来到魏老九家中,央卡正在小心照料着宝宝们,见到有陌生人到来,立刻警惕地站了起来。
魏老九把小毛球们从窝里抱了出来,让部队的同志观看,央卡在老九的身边焦急地走来走去。
“果然是赛虎的种,这也太明显了,毛色都跟赛虎一摸一样,没想到这家伙跑出来两三个月,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