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丹吃了几口就离开了。
“这孩子很有血性啊,上午打架的就有他一个吧,吃了狗子的肉,就能跟他的朋友永世不分离了,说得很好啊,有意思!”
陈科长看起来还很欣赏一丹的做法,作为保卫科科长,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厂区内的治安也属于他的工作范围,正准备明天上班就开始调查相关情况。
“今天请你来,要说的事情就跟上午发生的这个事情有关。”
于是魏老九就把整件事情从头讲了一遍,包括张耀辉的爸爸如何撺掇儿子去动员冬瓜偷家里的集邮册,钟山的爷爷得了急病做手术缺钱,冬瓜为了给钟山筹钱卖邮票给张耀辉的爸爸,然后又发生了今天钟山他们去讨邮票起冲突的事情。
张耀辉的爸爸也是个科长,对于张科长的为人,陈科长也早有耳闻,官儿不大,架子不小,溜须拍马是把好手,嫉妒心强,报复心重,做人没底线。听魏老九这么一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以前只知道这人坏,没想到还这么卑鄙,被骗的那张邮票是什么邮票?”
“全国山河一片红。”
“什么!这票让那个贱人两百块钱买了?”
“所以今天不是把你请来了么,一起商量商量怎么把票拿回来。”
“那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明天我就要调查今天的事情,到时候肯定让他把邮票吐出来。”
“你觉得他会轻易交出来么?”
陈科长沉思了一会儿,“嗯,你说得有道理,他要是死不承认,这事还不好办。”
“所以不能打草惊蛇,他把邮票藏起来就不好办了。”
“如果能让公安局配合一下就好办了。”
“周向东的大伯在县公安局工作。”魏老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科长会意了。
钟山守在爷爷的病床前,心情复杂,因为爷爷的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让他生出了深深的无力感,他好想自己能快点长大,承担起生活的重担。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看到现实的残酷和人心的险恶,还好一丹带给他一点关于父亲的消息,让他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他太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了。
第二天,保卫科陈科长一早就来到了办公室里。八点整,陈科长接到了县公安局的电话,通话结束以后,陈科长先安排人到医院去提取昨天冲突后入院人员的病例纪录,然后又叫来了两位保卫干事,一同来到了张耀辉的爸爸张科长的办公室。
张科长见到保卫科的陈科长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略感惊讶,心里也知道陈科长大概是为了什么事情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一大早才上班就来了,还显得这么郑重其事。
“哎哟,哪阵风把陈科长吹到我这里来了,快坐。”张科长指着旁边的沙发说道。
陈科长等人并没有坐下,仍然站在办公室当中,“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有点事情需要向张科长您了解一下情况,请张科长到我那里去喝杯茶吧。”
陈科长的语气让张科长感到不大舒服,“你们应该是来了解昨天发生在我家门前的事情吧,就几句话的事儿,就不用到您办公室去了吧,你的茶可不是那么好喝的啊。”张科长仍然打着哈哈。
“如果真是几句话的事儿,何必还请你移驾呢,这事可能还不是那么简单,还请张科长配合我们的工作啊。”陈科长并没有退让,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张科长心里咯噔了一下,闻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看起来这个张科长是有备而来啊,在自己办公室谈还可以看作是正常的了解情况,可如果去保卫科谈,这事情的性质好像就有些不一样了,为什么非要这么大张旗鼓地让自己去保卫科呢?糟糕,看来这事儿多半是跟那张邮票有关了,大意了,也没有提前准备点应对措施。张科长此刻脑筋飞快地转动着,认真地审视了当下的形势,要么撕破脸坚决不去保卫科,要么只能跟张科长走一趟,再想办法从中周旋,而当下如果撕破脸闹起来,势必会惊动这办公楼里的其他人,影响不好,而且自己这事儿干的不地道,更多的人知道了,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于是张科长决定先低调一点。
“陈科长都这么说了,那我一定配合您的工作,好吧,我们就到您办公室去喝喝茶吧,我也把这个事情讲清楚,免得以后有人在背后说我小话。”
四人一起来到保卫科的办公室,陈科长客气地请张科长坐了,亲自沏了一杯茶端到张科长面前,现场还留下了一位干事,拿出个笔记本开始准备做纪录。
“陈科长你看咱们就是交流一下情况,就不用做纪录了吧。”张科长又不自在起来。
“哎,就是例行个公事,您不用介意。张科长应该知道请您过来是什么事情了吧?”简单的寒暄之后,陈科长引导着进入了正题。
“不就是几个小孩子来找我家耀辉闹事的事情么,是,这事儿确实影响也不好,我也有业务把这个事情说清楚,以正视听。”
“呵呵,如果只是小孩子打架的事情,我也没必要请您过来了,您能详细地讲讲这事的起因是怎么回事么?”
张科长心说果然没错,看来还是回到那张邮票上来了,心里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确仍然努力地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想要把这事说得合情合理。
“嗨,事情是这样,前天供应处周处长的公子来找我儿子,说是有张邮票要卖给我儿子,我儿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