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地方的保长不出面保卫乡民的安全么?”青疙瘩问道。
“穷山恶水,人口又少又穷,有保等于无保,原来任命了一个保长,年年找这个保长要捐,保长被逼得没得法,上吊自尽了,后来就再也没有保长了。”钟槐说到这个保长的经历,真是让人捧腹又心酸。
“那回去以后,你可以出面做保嘛,然后我们组织个民防团,再招些人,搞点家伙,我们不收捐,也不准其他人来收捐,再想想其他办法,把这几年混过去再说。”黄班长摸着大光头说道。
“哎,你不要说,这个办法还要得也!”骚鸡公点头如鸡啄米。
青疙瘩和肉疙瘩也觉得言之有理,开始憧憬着快乐的强人生活。
“应该可以,我家祖房在一个山头上,到时候可以贡献出来,修个寨子,再起些房子给人居住,乡邻大多穷苦,我们出面办民防的话,我相信有很多人都愿意参加。”钟槐也觉得这个方案可行。
说定了接下来的安排,大家就不再商议未来,专心喝酒,一直到酒足饭饱,乘兴而归。
第二天,来到一个大的市镇,五人分别买了两套成衣,晚上住店的时候,都把身上已经很脏的军装脱下来清洗干净,晾晒起来,正值夏日,隔天再起床赶路的时候,军装都已经干了,他们穿起来继续赶路。
一行人就这样白天赶路,晚上住店,走出了平原以后,又在崇山峻岭中穿行了一个礼拜,终于来到了钟槐说的那条驿道,到了这里,离钟槐的老家也就不远了。
这一路走来,基本还算顺利,没有人敢盘问这些军爷的身份,只有一次遇到一伙截道的土匪,这群土匪可能也是穷疯了,慌不择路,连当兵的也敢截,结果被黄班长掏出短枪,一枪打飞了领头的帽子,这伙人知道遇到了狠角色,立刻作鸟兽散,投入林中。钟槐感叹黄班长枪法如神,青疙瘩他们才给钟槐介绍黄班长可是团里的神枪手,顺便狠狠地把黄班长吹嘘了一番,钟槐心想黄班长本来就体壮,臂力很足,而且又练习过摔跤,举枪自然手稳,所以枪法准也就不足为奇了。
要到的时候,他们知道钟槐家里也穷,就沿路采买了一些粮食背着,黄班长看着远处两个圆圆的一模一样的山头,“这两个山头生的好生奇怪,真他妈像女人身上那天生的两坨。”说完哈哈大笑。
“我们当地老人说这两座山自古就有,天生就是这个样子,山下不远处还有一座瀑布,风景倒是不错,以后有时间我带你们去看看。”钟槐说道。
五人在这里换了衣服,军装脱掉以后就地埋了,穿上新买的便装往乡里走去,果然是穷得鸟不拉屎的地方,基本上看不到人家,能看到的人家也没有人,见到外人来,都带着粮食远远地躲了起来,钟槐带着大家径直来到一个山顶山,这里就是他家的祖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