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凯因斯。
他悄无声息地出现于战场,右手一挥,一道红光绕过石柱,刺穿了藏在石柱后的袭击者。
她面容与泽莱斯正对的少女相似,只是她的绷带绑在另一边,与前一位刚好对称。
泽莱斯一直与手持黑镰的敌人战斗,竟然一点也没察觉到暗处还藏了一个敌人。
“我们必须快点解决。”泽莱斯说。
“不。不能在这里打。”
“什么?”
“把它们引到海边。”
泽莱斯很想问为什么,可情况紧急,他只能回答,“好。”
他们一同从被雷鸣枪打破的洞口窜出。那两个人不人的少女也跟着一起跳了出去。
赶来的萨绮刚好看见这一幕。她松了口气,至少泽莱斯不会被困死在地下。
此时超能力者与普通人的差距完美显现。即使是刚成为眷者不久的萨绮都能行动自如,地下的普通人却已经昏迷了大半。有些还残留着一点神智的,也只能无力地抓住困着他们的牢笼,徒劳地扭动身体。
萨绮一边喊着“快逃”,一边想着将他们拽出牢笼。然而方格卡得太死,骨头与边缘相撞,令其发出嘶哑的惨叫声。
萨绮无比痛恨自己只有瞬移的能力,如果她拥有泽莱斯或者凯因斯那样的攻击性,这种木制方格根本不会是难以攻克的天堑。
“我来帮你吧。”有什么人说。
谁还留在地下室?萨绮惊愕地看去,却发现与她对话的,是一个穿着玩偶服的小丑。
小丑脸上的面具滑稽可笑,放在这种生死关头,更是平添了一种讽刺。帽上的小三角在空中一晃一晃,完美避开火舌。
“你——”
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丑的右手上还拿着一个鸭子玩具。那像是马戏团里为了哄小孩子开心而精心准备的小玩具。只是它比一般玩具要大。
“我来帮你吧!”小丑嘻嘻哈哈地笑着。这次却是女性的声音。
它在原地蹦跶几下,忽然打开鸭子的喷嘴。
原来它是一个喷水壶。
若是普通的喷水壶,萨绮就要感谢它了。可它不是!鲜红如同血液的水从壶嘴喷出。它们猝不及防地浇洒在被囚禁的人们身上。
力气重新回到他们的身体,也让他们发出百倍的哀嚎。
萨绮……萨绮已不知该怎么办了。
那些人、那些可怜的人正逐一被腐蚀,他们的皮肤如漆般掉落,他们的肢体不断膨胀、挤压。不知填满了什么的肌肉与木头相撞,它们被勒成弧状却没停下前进的步伐。
终于木栏被撑破了。他们终于得到了自由。
但、那样……真的……值得高兴吗?
“萨绮!”
弗里德一把拉住萨绮的手,他另一只手还捂着口鼻。当然,他也看到了底下的惨状。
不忍从他的眼里一闪而过,他近乎于半强迫地把萨绮从地下室里拉开。
不知是力量花费太多,还是发生于眼前的一幕冲击性过大。萨绮在出门之后就晕了过去。
弗里德背着她,默默遥望火海。
今晚发生了什么,又即将发生什么,已远非他所能掌控。
……
泽莱斯与凯因斯一路将怪物姐妹引至海边。
“你退下。”凯因斯说。
泽莱斯点点头,也没逞强。
又是一阵电光闪过,漆黑的闪电被迫停于刀鞘之外。凯因斯右手持刀鞘,自黑镰上涌动而来的雷电没有给他造成一点影响。
他手一提,身体向右旋转,避开另一个少女的细针。随后左手掐住后者的喉咙,将它往地面砸去。
凯因斯以左手抓着的怪物借力跳起,又踢开再一次袭来的黑镰。然后只见猩红的刀光肆虐,被按住的怪物顿时被四分五裂,它的四肢与躯体分离,脖子也开了个大洞。
然而即使如此,它也没死。
它们的恢复力要比love地下的那群怪物要强很多。
不过生命力再顽强的怪物,也终有死亡的那刻。
一刀不行,就划十刀。十刀不行,就划百刀。百刀不行,就划千刀。
凯因斯便是这么做的,他一边躲避着黑镰少女的攻击,一边死死扣住手里怪物的喉咙。它的头与躯体已经完全被切断,浓厚而黏稠的血液污染了凯因斯的衣服。它的头、胸腔、腹腔逐一被切开。
在挣扎了片刻后,终于一动不动了。
凯因斯随手将它扔进海里。还剩下一只怪物就好对付多了。
它像是不知疲惫地攻击,也丝毫没有意识到同伴已经死去。被泽莱斯弄出的伤口正不断扩大,它也全当没有那回事。
凯因斯像切水果一样,把它上上下下切成了小块。最后一齐扔进了大海。
海水会带走一切痕迹。
战局结束后,泽莱斯踉踉跄跄地走出来。他艰难地扬起一个笑容,“原来如此,所以才要引到海边啊。”
“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你的身份了。”
凯因斯收起刀,“比起我的身份,你还是考虑好要怎么应付阿尔贝托。”
闹出这么大的事,警局是一定会追究的。届时,有眷者参与其中的案件就会移交给安都和阿尔贝托。
泽莱斯一定会作为当事人被审理。
他该怎么解释前因后果,又会不会将萨绮的能力上报呢。
一系列的问题让泽莱斯身上的伤口更痛了。
“为防止我成为犯人,我只能动用特殊手段了。能请你送我回雷德海吗?”
在他雷德海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