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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见我妥协这才重新升起笑颜,他伸手在我七窍的位置点了点,满意的捋着他银白的胡须点头,“云老太将你教的不错,开了三窍,看来这几年没少积德行善。”
我这才明白奶奶平日里锻炼我,并不是为了让我接手念慈居,而是在助我开窍?
想到这里我有些失望,对三爷闷闷的说道:“我能回去了吧?”
“咋?开了三窍还不开心?”
我嘟着嘴有些失落道:“我为什么不能接手念慈居?”
老头哈哈一乐,“念慈居有什么好的?这小地方捆不住你,你是要带着大堂人马四海扬名的弟马,你奶奶她懂这个道理,所以不会让你守在这。”
我气急的站起身,一脸固执道:“我就要去念慈居,我哪也不去就守在爷爷奶奶身边!”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是你的责任!”
责任?
又是责任!
我不要四海扬名,也不要什么责任!
这个世界有对我负过责人吗!
他见我戾气越来越浓,对金豆说道:“先带她回去吧!”
他说完,我一下子没了意识
仿佛跌入了黑暗的深渊里,耳边有铃声响起,很像郁秋庭自制的传声筒中间那颗铃铛的声音。
奶奶的声音一直在喊:“大宝,回家了。云缨禾,回家了。”
听着那一声声带着哽咽的呼唤,心里顿时有些酸楚
也更加坚定了心里的信念,我这一辈子也不要和她分开,一刻也不行
我在金豆的指引下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身体在发着高烧,顿时感受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凭着最后一口气和奶奶虚弱的说了句:“回家了。”
紧接着我感受到有人抱着我,呜咽的哭了
那仿佛是我第一次看到奶奶哭,更准确的说我并没有看到,而是感受到了。
可眼皮子发沉,根本睁不开眼睛给她安慰,我想告诉她我没事儿,没事了。
原来即便灵魂离窍还是可以看到现实中的事情,难怪董进宝当时昏过去的时候,听到了我说什么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依旧感觉很冷,胳膊和腿发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张不怎么爱笑,却异常温柔的脸。
我努力的升起自己觉得最好看的笑颜,叫了声:“裴深哥!”
这一张口才发现我嗓子干哑,说出的话只有一点点的气音。
他紧张的凑了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捂住我的额头,柔声问道:“好受点了没有?”
我伸手敲了敲太阳穴,“疼。”
我看着墙上的时钟,已经十点多了,慌张的从床上跳起来,“哥,我今天考试,先得走了!”
裴深连忙将我按在床上,宠溺的笑了笑,“你昏睡了三天,是不是睡傻了?考试的日子早就过去了。”
我惊讶的瞪大眼,什么?三天了?
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日子,对啊!裴深说回来的日子正巧是我考试的第二天!
我没考上试?
那岂不是之前都白准备了!
奶奶听到声音进来,看起来脸色十分憔悴,硬撑着笑容问道:“大宝醒了?”
“奶奶,让你担心了。”
“好孩子,你没事就好。
我去给你们做饭去,你要是不难受就去二楼看看秋庭,那孩子现在还烧着呢!”
郁秋庭也生病了?!
也对,那样冰冷的河水谁下去谁要是不生病那才奇怪咧!
听到郁秋庭的名字,裴深眉眼间闪过不悦,淡淡的开口道:“奶奶,家里为什么招租户?我看他不是什么好人,别把缨禾带坏了!”
奶奶一愣,严肃的看向裴深说道:“这话以后你不许再说了!
你从哪看出来人家不是好人的?
要是没有他,你妹妹早就死了!
他生着病还守着大宝一天一夜,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我似乎感觉到了裴深哥对郁秋庭的不喜,但他此时又不敢反驳奶奶的话,抿着嘴唇不太情愿的点了下头。
毕竟是郁秋庭救了我,我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晃晃悠悠的走去了二楼郁秋庭的房间。
我在门口象征性的敲了敲门,趴在门上听了半晌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我自作主张的推开门进入,这是他住在我家这么久,第一次来他的房间。
衣柜里只有平时他常穿的两件足够换洗的衣服,其余什么物品都没有,屋子显得空旷的很。
我趿着拖鞋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光洁的额头上全是汗珠,睫毛纤长浓密卷翘的垂在眼帘,赤着上身露出好看的锁骨。
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他也太白了!比我还白!
这人的气质很重要,虽然白却从来不觉得他弱,眼神里带着一股子狠劲!
我拿起床边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掉他额头的汗,他似乎感受到了身旁有人,胡乱一把将我揽在了怀里。
白皙结实的手臂上,纹满了花臂
我靠!
这家伙有点酷啊!
脑海中瞬间闪过他在水下亲我的场面,脸上一热想和他分开,而手臂却裹的更紧了。
“别动。”
他声音比我还要哑,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我有些急的说道:“郁秋庭,你松开我!”
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还以为你死了,吓死老子了。
话落,便放心的沉沉睡了过去。
我趴在他身上心脏一阵狂跳,连手心都跟着一起砰砰的直跳。
而他睡得似乎很香,嘴角还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