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粥的香味传出来的时候,屋里的旺财也醒了,他吸吸鼻子,觉得肚子更饿了。“我们要吃早饭了吗?”旺财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吃掉五碗粥,当然前提是米秧秧能给他那么多的粥。
“我怎么好像闻到了其它食物的香味,这是什么香味?小信啊,小信,你进来我们聊聊天啊。”旺财伸长了脖子,冲着外面喊道。
米秧信此时正在院子里面搭鸡窝,根本就没有听见旺财的话,倒是在做饭的米秧秧听见了。
“小信在院子里搭鸡窝呢,现在没有时间陪你聊天。”
“秧秧你在厨房呢,我们聊天吧。秧秧,我觉得我很快就要好了,等我好了,我帮你做饭吧。”旺财也不管米秧秧愿不愿意听,嘴巴嘚吧嘚吧就说个不停了。
米秧秧没有把旺财的话当回事,一个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的人,她还能指望着他能帮忙做什么。
旺财没有等到米秧秧回话,就自己自言自语起来。
“我觉得我做饭肯定很好吃,秧秧你等我好了之后,我肯定要给你露一手的。”旺财自信十足地说道。
米秧秧很善良的没有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只是有些随意地嗯了一声,算作是回应了。
米秧秧壮着胆子,伸手在男人鼻子下面探了一下,没有感受到男人的呼吸,她被吓的手一抖。死,死了?
米秧秧盯着那个男人,最后视线落到了男人腰间鼓囊囊的荷包上。
她静默了一会,双手合十对着男人拜了三拜。
“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你说你人都没了,那些身外之物对你也没有用了。你放心,我不会白拿的,我会选一个好地方安葬你的,每年清明都会给你烧纸,保证让你在那边不缺钱花。”
米秧秧对着男人念叨完了,心一横,手就向男人的腰间伸了过去。
她的手抓住荷包,一下把荷包给拽了下来,接着她就发现了刚才被荷包挡住的一块玉色莹润的雕花玉佩。
这东西一看就值不少钱,米秧秧想着她既然已经把人家的荷包都拿了,那也没必要再矜持什么了。
她又把手伸向了男人腰间的玉佩,就在她的手碰上了玉佩,准备把玉佩也给拽下来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搭上了她的手腕。
同时一个微弱喑哑的声音响起,“救……”
一系列变故把米秧秧给吓的差点晕过去,她惊叫了一声,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米秧信听见米秧秧的惊叫,赶紧冲了过来,“姐姐!”
米秧秧惊疑未定,没有去理米秧信,而是又一次把手伸向了男人的鼻子底下。
这一次她多停留了一会,好像是感觉到了男人微弱的呼吸。
米秧秧心情复杂地看着男人,她是以为这个男人死了,才伸手拿了他的荷包……
现在她荷包已经拿到手了,不管怎么样,这事她做的不地道,所以她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一个大活人给这么丢下了。
“小信,这个人受伤了,我们需要把他带到山下去找人给他治伤。”
米秧秧走到米秧信身边,看他被吓的脸都白了,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安抚地顺了几下。
米秧信看了眼躺着不动的男人,皱起了眉毛,他觉得这个男人应该已经死了。
“可是我们不认识他,而且我们两个要怎么把他给带到山下去?”米秧信站着不动,脸色缓过来一些,抬头问着米秧秧。
“我们把他给抬下去,抬不动就拖。”米秧秧估量着男人的体重,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可是我们把他带下去也没有钱请大夫给他治……”米秧信不大愿意让自己的家里面再多出来一个陌生人,尤其这个人还是个男人,姐姐的名声已经被人传的很差了,不能再让别人影响到姐姐了。
米秧秧把刚才的荷包拿出来给米秧信看,“没事,他有钱,我们可以拿他的钱找大夫。”
米秧信没有再说话,顺着米秧秧的意思帮忙把男人给抬了起来。
男人并不重,米秧秧觉得自己没费多少力气就把人给抬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注意着米秧信,担心他会累着,路上歇了好几次,还承诺回家了给他接着做烤鱼吃。
米秧秧从山上救了一个男人回家的事情,随着她去找钟伯去她家看诊而传遍了村子。
山路越往里走越僻静,米秧秧没有再让米秧信在前面走,而是和他并排走着,看着他每隔一棵树就在树上划上一道。他们走着走着,那些被人踩出来的路逐渐消失不见,放眼望去周围一片杂草丛生,树木参天,空旷寂寥。
米秧秧边走边打量着四周,安静的环境让她的心脏没来由的怦怦跳,总觉得这里会发生什么。
“小信,别怕啊,我相信我们马上就能到西河村了。”米秧秧拉上了米秧信的手,明面上是对他说,实际上是在给自己鼓劲。
米秧信很了解米秧秧的心思,虽然他现在也有点害怕吧,但是他是家里的男人,要保护姐姐,所以他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害怕来。
“姐姐,我不怕,你也不要怕,我们很快就要到西河村了。”米秧信握紧了米秧秧的手,想要给她一点力量。
米秧秧听着米秧信小大人一样的话,心里也觉得有了力量,弟弟都不怕,她也不能怂了。
但是……
“小信,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米秧秧才有了点底气,没一会儿就被林子里面突然响起来的声音给吓没了。
米秧信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