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伊面无表情地盯着身旁的父亲,说好要照顾人却自顾自地看起报纸。
买了水果好歹帮忙清洗一下,一动不动坐在那算怎么回事啊?
关键是被自己盯那么长时间,乔父却完全没有半点反应,仿佛是一块屹立不倒的望妻石。
嗓子快干到冒火,芮伊终于忍不住出声:“老爸。”
“嗯?”
乔父继续盯着报纸,极其敷衍地应了一声。
芮伊快枯了:“我想喝水!”
“自己去倒,多大的人了,还想让父母帮你。”
“”
芮伊很是抓狂:我要是能下床的话,还需要叫你做什么?
偏偏这话不能说出口,只能郁闷地盖上被子,翻过身懒得再去看他。
话说回来,纸鸢她到底在干嘛?
昨晚发出去的消息,至今都没得到回应。
还有明明答应自己今天要过来,现在都已经下午四点钟,却依然见不到她的踪影。
骗子!死骗子!
好气好气呀!
另一边,李翰无意间发现夏纸鸢和一帮人离开网吧,深感不妙的他连忙推了推身旁的哥们:“出事啦!出大事啦!”
周铭鑫咆哮道:“出你个头的事,先把这波团打好,你踏马别挂机啊!”
“李翰你在干什么?拿c位怎么站着不动?”廖怀泽纳闷了。
李翰快急死了:“真出事了!刚刚纸鸢姐被一帮人带走,而且旁边还有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家伙。”
“什么?”
张肃廷摘下耳机:“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在场所有七班的男生,目光聚集在李翰身上。
李翰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所见到的情况,快速和大伙叙述一遍。
“要不要报警?”周铭鑫提议道。
廖怀泽摇摇头:“暂时不要,万一人家没啥事,那我们这种行为就算是报假警。”
李翰问道:“那该怎么办?”
“我先打个电话给她,问问夏纸鸢需不需要帮忙。”
话毕,张肃廷连忙掏出手机。
“嘟嘟嘟”
“歪?”
坐在便车里,纸鸢有点好奇是谁给自己打电话。
张肃廷有点紧张:“纸鸢姐你没事吧?如果被绑架了就眨眨眼,我们立刻报警准备救人。”
“哈?”纸鸢错愕。
这声音有点熟悉,好像是她的同班同学。
感受到众人的视线,张肃廷继续道:“刚刚李翰那小子看到你被一帮人带走,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请务必吱一声,兄弟们随时准备行动。”
“慢着,你是?”
“我是张肃廷,你人没事吧?”
“我人好得很,为什么你会有我的手机号码?”
张肃廷解释道:“阿伟给我的,先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需要我带弟兄们救驾吗?”
知道是徐城伟那家伙干的好事,纸鸢突然想当面捶他一顿:“我人没什么事,刚刚这些人是我的手下,准备处理几个叛徒而已。”
“啊?”
张肃廷打了个哆嗦:“您没事就好,我们先挂了哈!”
“嗯。”纸鸢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并非是她不想说真实原因,主要是为了配合岑若薇的工作,没法透露太多信息给其他无关紧要的人。
挂断电话后,张肃廷还有点后怕:“纸鸢姐说人没事,被打的那个是叛徒,她说要亲自清理门户。”
“我丢!真的假的啊?”
“早闻夏纸鸢是超级千金,没想到消息竟然是真的!”
“没想到我们跟她同个班级,以后谁还敢招惹我们。”
青春期的男生脑补能力异常强大,他们开始幻想夏纸鸢究竟是来自何方,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
而他们的敌方玩家们,则是一脸懵比:已经推塔推到高地,怎么半个人影都木有?
真是见鬼了!
半个钟头后,在审讯室内。
“哈哈呼~”
邹健渊惊醒过来,不停地喘着粗气。
他刚刚经历了反复去世,差点以为自己凉透了。
脸部的疼痛感不停地刺激着邹健渊的神经,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然使不上力气。
回想起在厕所发生的那一幕
内心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邹健渊终于发现不对劲,自己竟然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
“醒啦?”
两位身穿制服的男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们手里拿着准备记录的纸笔。
邹健渊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招!我招!我全招!”
警察叔叔们:???
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被抓后,要立刻坦白的饭醉咸鱼人。
以往个个都是硬骨头,绝不轻易松口。
邹健渊哭得稀里哗啦:“招完后能不能帮我叫医生?我感觉自己要没命了!”
那种浑身酸麻的感觉,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中毒了。
两人面面相觑,但很快恢复如常。
“那你就快点招,犯了什么事自己应该清楚吧?”
“清楚,非常清楚!”
“钱都藏哪了?”
“花、花掉了”
若薇给纸鸢做完笔录后,把她送到招待室内休息。
眼看对方就要离开,纸鸢连忙叫住她:“若薇姐!”
“有什么事?”若薇满脸疑惑。
纸鸢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帮你们抓到犯人,我记得好像有悬赏金,是不是可以”
后半段话没说出来,言下之意却非常明显。
除了帮老妈讨回公道之外,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