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杰哥哥还沒有回來,等杰哥哥回來后我会问他应该怎么办,如果他觉得你们真是我父母,那我自然会认你们,到时候我会常去看你们的!”
柳编夫人从她话里听出一些别的意思,愕然重复道:“常去看我们!”
“就算相认了,我还是得住在这里啊!”
柳编夫人吃惊问道:“为什么呢?”
张楚楚看着她认真回答道:“秦杰他这些年变懒了很多,好多事情都不愿意做大概也不会做了,所以我要煮饭洗衣,还要拖地擦桌,有时候那些有钱人的管家过來偷废纸,我还得拿条帚把他们赶跑,实在是沒有办法在你家过夜!”
柳编夫妇怔住了,完全想不明白,一个做牛做马苦累不堪的小丫头,在得知自己是柳编家里的千金、飞上枝头变成一只雏凤后,沒有痛哭流涕扑进他们怀里,而是一心系着要留在这里替那个懒惰的杰哥哥打理一切事务……
那个叫秦杰的家伙究竟是施了什么法术,竟让自己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來。
张楚楚接着说道:“而且秦杰他有时候想事情想的太多会睡不好觉,只有抱着我睡才能入睡,而有时候我觉得太冷也喜欢抱着他睡,所以如果分开都会睡不好哩!”
柳编夫妇互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和疑窦,心想莫非女儿这些年给秦杰做小女友,二人间已经发生了些事情。
但张楚楚年龄尚幼,而且看上去也不像啊!
枫林别墅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张楚楚知道秦杰回來的日子,所以知道肯定不是他。
白武秀艰难迈过门槛,揉了揉疲惫的圆脸颊,看着别墅里的情形,大乐说道:“难道你这里又有麻烦,本就不好玩了!”
张楚楚解释说道:“不是麻烦,你也不用玩了!”
“那我们下盘棋吧!”
张楚楚向着柳编夫妇抱歉一笑。
……
就在柳编夫妇有些惘然地离开枫林别墅时,一辆汽车驶进了沈州,在那辆车四周尽是一片莺莺燕燕,却是秦杰一行人提前数日回來了。
在珠海市外,他们的车与雁荡山子弟们会合,然后一道南下,今日这些來自雁荡山的少女们终于看到了她们闻名已久的沈州市,自然难免兴奋。
车床被打开,一身白裙的王雨珊微眯双眼看着沈州市里的景致人物,微圆的美丽脸蛋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得出來她也很开心。
大师兄揉了揉在路途上被震到有些酸痛的后背,看着满脸期待兴奋神情的秦杰,苦涩笑着问道:“小师弟你为何如此急着回沈州!”
秦杰认真说道:“说出來师兄您可千万别取笑我,我虽然沒有择床的怪癖,但只要离了家便睡不好,所以急着回家好好睡上几觉!”
即便是感情亲厚的同门师兄弟,依然还是会怕被对方取笑,所以秦杰这句话其实并不完全是实话,只有他自己知道睡不好觉以及急于赶回沈州市的真实原因。
不在枫林别墅,便沒有人端洗脚水,沒有人煮煎蛋面,沒有人递牙具,沒有人陪你傻笑,沒有人陪你悲伤,沒有张楚楚,而他不能沒有张楚楚。
残雪未褪,寒风依旧,这还沒到春天呢?沈州市的街上却开始吐露春的芬芳气息,十余名少女声若银铃,娇颜如花,看着街景指指点点,不知惹來多少行人的瞩目。
先前入城后少女们叽叽喳喳议论桂花糕万雁寺,醒过神时便觉得好生失态,小脸发烫,此时被那些年轻男人追着询问姓名是羞的不行,纷纷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