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涛一听这话,不由暗骂赵山河狡诈。
他口中自然不能认。
要是他敢说这话,天行府左右大都督帐下数十万督丁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他。
极力否认后他道:“赵山河你不要避重就轻,我没看到那女子是如何攻击你的家眷的,我倒是看到你先打掉她两口牙,又砍伤对方。”
赵山河此刻已经烦了。
他已经确定今天的事和这厮脱不了关系,于是毫不客气的怼他道:“此女寡廉鲜耻,她大概过于饥渴,看到我苗叔后便奋不顾身上去拉着我苗叔胯下!宋都统如果不信,你来亲自来检查一下我苗叔的伤势,就怕宋都统看到后觉得震惊自卑,因为世间居然有如此雄伟之物。”
正蹲在那里悄悄揉要害的苗叔做梦想不到他说出这话,都懵逼。
宋元涛更懵逼,你在说我小是不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众人看他脸色爆笑,女人则纷纷红脸。
宋元涛都气炸了,心虚的回避问题问:“他姓苗,你姓赵,如何是你亲眷。”
赵山河掷地有声:“苗叔是我亡父挚友,养育我成人,等于我父,全昌平谁人不知!”
宋元涛看向左右,见百姓们纷纷附和。
他知道再纠缠下去不是个事情,索性图穷匕见:“不和你多说废话,既然发生案件,还被本都统看到,且都去县衙处置。”
吃货上前一步:“本部赵山河还要春闱,没空去。”
结果宋元涛马鞭一抖:“由于有受害家眷质疑,所以在周宝泰死因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他不去也得去。”
然后他对赵山河狞笑道:“要知道本官不仅仅是金陵都统还是此次昌平春闱的监考,赵山河,你去县衙好好交代情况,待本官旁听确定案情后,自然不会耽误你的考试。”
沈如菲怒喊起来:“宋都统,你早不查案,晚不查案,非要此刻?”
“人命关天,也关乎天行声誉,岂能放纵?”宋元涛义正言辞的道。
其实修士都知道,且不说今日的事情必定影响赵山河的考试心情,一旦被县令动用明察秋毫,赵山河的神志也将受到损伤。
这种损伤平时不必担心,只需数日即可自愈,但春闱时却很致命。
但宋元涛一副人模狗样的,他还说:“要是赵山河问心无愧自然大家安心,要是他人品不堪但才华出众得了春闱的好处,到时候再行审查也是朝廷损失,所以此事势在必行。”
修炼世间的考试都是交卷后即知道结果和排名。
无法打压和作假。
要折腾手脚只能在事前。
旁观众人这才懂今日泼妇登门的动机,也彻底明白此事必定和宋元涛有关。
只是大家都不懂,赵山河是如何得罪他的。
而宋元涛既然是监考,就绕不过他。
沈如菲都没了主张。
苗叔直接急的跳了起来,指着周宝泰的女人道:“你们好狠的心,要断绝我家山河的上进,亏得我家山河前几日还和我说,要请你来店里做事,照顾你家。”
宋元涛立刻问他:“你们假如没干坏事心虚的话,为何要照顾人家?”
这话简直无耻之尤,赵山河大怒,索性要和他彻底翻脸,这时人群里忽然摔出一人。
众人一看,是县衙对面招待酒楼的老板娘。
而出手人,竟是身穿布衣的县令陈大有!
陈大有也不看宋元涛,对王主薄家亲眷道:“本官用官印看到现在,你从头到尾都在这里,还将周宝泰的遗孀往苗家门内推,本官就奇了怪了。你和秦寿生以及周宝泰家无亲无故,如何会跳的这么欢?”
那女人根本不敢说话。
“陈大人这是何意?”宋元涛看他这态度不由心里一跳。
因为凡事不得罪人的陈大有本是他计划中人。
陈大有最起码是不至于亲自下场参合天行府内部事情的。
陈大有冷眼看向他:“本官在处理地方事务,莫非宋都统也要来管?”
宋元涛。。。
陈大有怼的他哑口无言后喊出一人,道:“王主薄,问问你家这亲戚今天玩的这套是在做什么菜,莫要逼迫我动用手段。”
“是,大人。”一个瘦子慌慌张张带着人跑出来,将那女人揪去边上询问起来。
陈大有接着又走到之前被沈如菲拿下的那个货色面前,阴测测的道:“本官也打女人了,本官是不是好汉啊?”
“不是,啊,是。”对方脸都白了,语无伦次的道。
陈大有一脚踢上他的脸:“等会将这厮送去监牢,本官回头用明察秋毫,倒要看看这位义士有没有和他老娘顶过嘴,和他老婆翻过脸,在这件事里又是个什么角色。”
老王头等衙丁躬身领命,心里都乐坏了,外人不知道,他们几个自然知道,赵山河的才华和那手好菜,已经让陈大有把他当宝。
他们之前还纳闷县令怎么不来呢,原来他老人家早在关注了。
沈如菲见状也彻底放下心来,其实之前她挺生气的,因为她联系陈大有,陈大有居然不回。
陈大有最后走到周宝泰遗孀面前,女人吓得往后躲。
陈大有却一改之前的强势,他躬身拱手:“小嫂子,周宝泰是为大虞和昌平百姓献身的,本官能够担保情况绝非外人挑拨的那样。不知你可信我?”
“大人,我。。。”
“时间紧,本官就用半生清名担保赵山河不是这种人,另外也和你简单说下吧。当时秦寿生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