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儿脸色一红,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当着三顺的面胡说啊,后又想想他说的话,那时他……他确实很生涩,在看他的长相,长得是不算风华绝代,可他薛家大少爷的身份在这,在这镇上也算的是凤毛菱角了,就是这脾气让人捉摸不妥,整天板着脸,一般女人看见怕是都会退避三舍吧!当然这都是她自我安慰的话,实际上薛谦勋……也是很招风的。
“以后若非必要,路过这都要岔开,晓得吗?”唐青儿浑然不觉自己这话说得有多酸,但薛谦勋却是听出来了,也看出来了,心里浮起一丝喜悦,声音越发地柔和:“此生有你足矣,哪敢左顾右盼?”
唐青儿展眉道:“我且看着。”
薛谦勋笑道:“看来我昨晚还是不够努力,让你还有心思想别的。”
想到昨晚,这厮确实是牟足了劲折腾她,站住不动,对他道:“你怎……怎在这就……胡言乱语。”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知不觉他们已经从ji院门口过去,薛谦勋自是好好的安抚她。
就这样一路上,两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走回去,直到薛谦勋说:“你准备什么时候进去?”
唐青儿愕然抬眸,“薛府”二个大字映入眼帘,不觉勾起笑。真是!什么时候到的家,她竟一点也没注意道,眼里,心里都想着薛谦勋,伸手帮他掸去肩头的雪,道:“那进去吧!”
两人一同进府,没成想薛大老爷正坐在正厅等着两人,薛谦勋和唐青儿一同给他行礼问安,薛大老爷脸色臭臭道:“你们还知道回来啊。”
这时候,唐青儿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的,薛谦勋却不在意,淡淡道:“您有事?”
薛大老爷咳了一声,看了看唐青儿,对儿子道:“这不是快要过年了,铺子里有些事情得问问你,你随我去书房吧!”
薛谦勋眼睛在她脸上转了几圈儿,低声回道:“你先回院中,我去去便回屋。”
唐青儿点头,其实她有些话想问,但却突然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了,对他而言,无lùn_gōng爹做什么,最后还是看他乐意与否,所以她并不担心薛谦勋如何,而是替公爹担心,别被他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还被气坏了身体。
唐青儿由三顺陪同回到院子,竹儿和绿儿见夫人回来,忙迎上道:“您回来了。”两人眼里的笑意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竹儿见夫人衣服肩上有些湿了,道,“夫人,奴婢们伺候你洗漱吧!”
唐青儿点头,昨晚加上今天在小院子里来回倒弄东西,晚上又踏雪而归,身体确实有些疲惫,懒懒的倚在长塌之上,闭着眼睛休息。
大约一刻钟,唐青儿站起来,由竹儿和绿儿服侍去里间洗漱,待她一身清爽出来,见薛谦勋还未会来,便倚在床边等他,直到戌时还未归,她等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这时听见绿儿的声音:“少爷您回来了?”
“夫人呢?”薛谦勋刻意压低的声音问道,想必是以为自己睡了。
唐青儿从床上坐起来,穿鞋下地,刚走到门口,薛谦勋已开门进来,见她在门口一愣,随即轻笑:“怎么还不睡?”
唐青儿伸直胳膊,挑着眉仰着头道:“等你……等你抱我去床上呢?”
薛谦勋一怔,随即弯腰将她抱起,往床边走,且轻笑:“咱们踏雪而归,竟得你如此热情相邀,着实让我有些难以招架啊。”
屋内,烛光昏黄,将他脸上镀上一层暖光,看起来却是格外疲惫,唐青儿坐在床边,拉着他也坐下,站起来去里屋给他端早已备好的洗脸水,又去取了便鞋,干净的衣衫,一边挽袖子拧帕子,一边笑道:“所谓投我以桃,报之以李,我这是礼尚往来啊。”
唐青儿将拧好的帕子展开,走到他跟前儿,顺着他的眉头擦起,然后是长长的睫毛,笔挺的鼻梁,微薄的双唇,再洗了帕子,又重新擦过一遍,小声问道,“如此服侍,您可否满意?”
薛谦勋自被她按在床上,便很安静的坐着,看她一连串的忙碌,轻柔的帕子擦过眉眼脸颊,此时他伸长双臂,将她揽入怀中,低低叹了一声,淡笑的疑问道:“是否以后天天都如此?”
唐青儿将下巴放在他的颈窝处,tiao戏:“咱们回来经过ji院时,我想到娘总对我说,男人们都喜欢温柔似水的女子,我这是在讨你的欢心呢。”
薛谦勋低沉的笑起来,唐青儿从他怀中直起身子,伸手解了他腰间绶带,将略带些灰尘气息的外衫脱下,一股微微的汗味儿弥漫开来,她微纠结了一下,笑道:“相公,要不要为妻侍候你沐浴?”
薛谦勋挑眉道:“此主意甚好。”
唐青儿呵呵笑着,将他的外衫挂在一旁,替他解了发髻,把他往一旁的洗簌间里推,嬉笑道:“赶紧的!我在外面侍候,你快去洗吧。”其实从薛谦勋进屋,她就想问公爹找他所谓何事,可看他一脸倦容,便忍下好奇心,没有开口问,而是说些无伤大雅的话,让他放松一下心神。
薛谦勋轻笑了笑,转身进入木桶里,唐青儿站在门口儿等候着,听到里面水声停了,她脸色含春,顺手取了挂在一旁的棉布手巾,向里间喊道:“出来后,我替你擦头发。”
话音刚落,薛谦勋眼睛含笑的出来,轻声道:“好。”
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