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生看了看运营部的一位副主管一眼,点点头说:
“第一时间就联系过了,但对方说没办法。说什么要遵守政策保密,易初莲花的背景太大又是外资,从头至尾也不愿意泄露半句。”
“呵!”
偌大的会议室,随着林义一声“呵”,顿时寂静无声,大家都是跟着他的老人了。知道他动怒了,一时间坐姿都周正不少。
因为他们明白,别看这位林总年轻,平时也好说话。但却不是一个善茬,狠起来一点也不会手软。
林义看了眼那位运营部门副主管一眼,也扫了右手边的赵树生一眼,然后就眼观鼻、鼻观心的在那里假寐。
心里在想,本想把赵树生早点扶正的,但是目前来看还是不够资格。
太书生气了,也太西方化经商思想了。在国内政治生态下,连本地的工商部门负责人都没把“心”交到手。
是极其不合格的!
来步步高2年了,又加之和他的特殊关系,苏温一看林义安静的在主位上假寐。就知道这位运营部门对外联络的副主管要遭难。
运营主管龚敏肯定也会减分。
至于赵树生,苏温也叹了口气,这副总经理的“副”字,一时间怕去不掉了。
又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安保部门的负责人踏进了会议室,看了眼在座的众人,就走到林义身边附耳细说。
听完,林义眼睛一眯,冷声问:“确定吗?有证据吗?”
对方点点头。
“呵!”
林义这是第二次呵了,大家头皮又紧了几分。看安保部门和林总这样的行为跟表情。
在座的众人知道,会议室里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不知不觉里,大家默契地都把目光投向了运营部门的副主管刘正。
毕竟目前一系列情况来看,刘正应对紧急事务的能力太差了,人家易初莲花把店铺租下来后才开始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这是很严重的失职!
果然,大家的预料成真。
只见林义对刘正说,“给你一个机会,自己打110自首。”
刘正心里一颤,但强装镇定说,“我不知道林总这是什么意思?”
“你真不知道?”
“还请林总明示。”
“11月18号,你建行卡里多出的20万怎么来的?”
刘正脸色变换了下,但还是强撑,“我借来的。”
“呵,那是香江汇丰银行打的款,你在境外还有朋友?”
刘正咬咬牙说,“我一个大学同学在那边。”
“行,现在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
刘正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一说就会露馅。但死臭死臭的表情还在那里死倔。
“不知死活的蠢货,步步高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
骂了一句,见到对方那样子,也不想多浪费口水的林义懒得继续搭理,闭上眼睛发令:
“给我拖出去!
送给公安机关处理!
记住!用最好的律师起诉,让他把牢底给我坐穿!”
林义不带感情的言语,安保部门立即强行拽人。
刘正从开始的怡然不惧到现在的痛哭流涕,过程只有短暂的5分钟。
被强行拽拉到门口的刘正,突然脚一蹬地,发力挣开夹着他的两人,只听见“扑腾”一声,就趴在地上对着主位的林义哭诉:
“林总,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给饶了我吧,求求你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我上有老下有小…”
这副样子倒是让林义一笑,嘲弄着说:“呵!上有老下有小?谁没有呢?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狗东西,我发现还真高估了你。
刚才你倔犟的样子还以为你不怕。下半辈子记住一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去牢里面壁思过吧。”
说着,林义拿起左手边的一杯茶,“扑棱”一声,精准的倒在刘正头上,接着厉声呵斥:
“滚!别到这丢人现眼。”
闹腾了一番,安保花了几十秒,办公室又恢复了死静。
手放桌上,十指交叉,林义环视了众人好几圈,沉寂一会儿。
才说,“刘正出卖了公司的商业机密,落得任何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
希望在座的各位引以为戒。
不该有的心思给我收好了。我们的安保部门可都是部队出来的,犯了事,我担心你们逃不掉。”
接着转向龚敏,“我们在潇湘超市的一些核心数据都被刘正卖给了易初莲花,你作为潇湘市场主要负责人,其咎难辞。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向人力资源部递交辞职报告,体体面面离开;二是去基层当一个分店店长,重新开始。”
这不留情面的发难,让龚敏很是难受,内心极其委屈。
挣扎了几十秒,龚敏憋着眼泪,咬着嘴唇倔犟的说:“我选择去下面当店长。”
林义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行,你先出去吧,到外面等公司通知。”
的一声,安静里椅子向后退开,龚敏拿着文件笔直的离开了办公室。
与会众人顿时禁若寒暄。
连龚敏这样跟在林总身边很久的心腹都被一刀切了,他们根本不敢想象这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会怎么样?
偷偷瞄了眼主位的那个年轻人,不露自威大概就是这样子的。
短短几分钟,会议室就少了两个主力,赵树生也知道自己犯了重大失误。
于是说,“林总…”
看他开口,林义只是摆摆手打断,“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