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吴景秀半搀扶着虚弱的身子来到地下室。
可能是雨季的缘故,这时节的地下室有些潮湿,15瓦的白炽灯照的昏昏沉沉的,空气里还有股子霉味。
一眼看过去,中年男人紧紧地架在那,除了脸部,其他地方已经被折腾的不成样了。
但这人很有骨气,从头到尾都只是默默咬着牙根,无论怎招呼也不愿意松口。
中年男人不开口,关平就改变了策略,把目光描向了美丽的女人。后者刚才在一旁全程目睹了同伙的惨状,表面虽然还是风平浪静的,但内心其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现在可是年代啊,已经远离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头,谈信仰有点远。
就是信念也未曾经历过苦难与血的洗礼,这女人自己都觉得此刻没有了来日本之前的坚定,觉得有些不堪。
更何况这美丽女人平时都是chi精细的,住豪华的。出门有车,进门跟大人物开车,从不会为了生计而忧愁。
同时这女人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貌美和身子骨好,要是像同伙一样被他们折腾一遍,留下满身疤痕,估计就算出去了,将来也会失宠。
所以她的内心现在很是煎熬,脑子里有两个思想在人交战。
一个是主动招待,把知道的都告诉他们,保全自己,不定出去后,别人也不知道今的事。
二是坚持,毕竟现在的荣华富贵得来不容易。而且自己的家人还在汉城,搞不好就有危险。
所以这个声音告诉她,不能委曲求全。
吴景秀听光头完这女饶详细资料,顿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就对准备动手的关平:“先让我来试试。”
闻言,关平怔了怔,就暂缓了手中的器械,也不多问,走到一边喝了口凉水,然后坐下就开始闭目养神。
关平一点也不怀疑这个姨子的能力,因为在他看来,吴景秀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心狠手辣,对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
这样的吴景秀,也就是生在了和平年代。要是在战乱的背景里,不定又是一个川岛芳子似的厉害人物。
吴景秀先是阴恻恻的围着美丽女人转了几圈,同时手也不停着,东摸一摸西掐一掐,最后对准女人嘴吧唧一口就称赞道:“真的是好脸蛋,好身材,浑身是水。要是把你送给那人,估计会欢喜一晚上。”
吴景秀这肆无忌惮的话,听得关平和光头脸一黑,别人不知道,他俩一下就懂了,“那人”指的是林义。
夸赞完,又过了一把手瘾,吴景秀突然的偏头对光头:“把这两人分开关押。”
等到把两人分开了,吴景秀就问光头:“你还记得三月前偷我钱包的那个扒手吗?”
“记得,那人叫丁向。”想起三个月前那个不知高地厚、偷盗自己这伙饶扒手,光头印象比较深刻。
“记得你以前提过一嘴,这贼人好像还兼职拍风俗电影,有这么回事吧?”
“没错的,我那录像厅里还有他的碟片。”光头在东京的日常营生是碟片出租。里面正版的也有,盗版的也不少;正经的很多,不正经的更多。
光头有时候闲来无事,也会放点风俗电影观摩观摩,打发打发时间。而丁向就是偶然一次被他在电视里看到的,人家还是个正儿八经男主,戏份很大,足足五个女配。
吴景秀看了美丽女人一眼,不带犹豫地吩咐:“把丁向的身份好好调查一遍,如果没问题,就把人给我“请”回来,要快,亮之前我们得把事情做完。”
对付这样的人,光头经验十足,也有自己的渠道。看了眼没甚反应的关平一眼,就点点了声“好”,然后溜了。
光头走后,关平适时地睁开了眼睛,皱了皱眉,把吴景秀拉到一边问:“景秀你是吓唬她?还是来真的?”
女人咯咯一笑,“你猜。”
关平摇摇头人家是一个女人,这样不好。
对自家姐夫的道德底线,吴景秀也不先反驳,而是幽幽地问:“这些人你是打算放了,还是就地...”
关平眉头皱的更深了,“最后肯定是要放的。”
就知道是这个答案,吴景秀也不以为意,反而眼珠子一棱,瞬间面无情地:“我要不是命大,现在都没机会话了吧。所以这样子做,也只是礼尚往来而已。
再这女人本来也是个外室,既然不是良家,那就无所谓道德不道德了。
反正姐夫这次你就别管了,交给我就好。”
想起她这次的危险,关平默然,但最后还是提醒:“义是给我们划磷线的,你得遵守。”
“知道,我又不吃人血馒头。”
...
等了半宿,当时针转到凌晨两点的光景,光头一行四人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个粗布麻袋。
麻袋往地上一放,瞬间在水泥上此起彼伏的蠕动了起来,一梭一梭的像个大号的蚯蚓,时不时还从里边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
光头对着麻袋踢了几脚,等到老实了些才:“这是个越n人,15年前因不甘平庸,以留学生的身份来的日本。”
“哦,还真没看出来,以前也是个奋进的人呵。”吴景秀也是轻轻踢了踢还在蠕动的麻袋,也是有点惊讶。
光头瞅了眼又跟着踢了一脚,然后把调查得来的资料快速了一遍:
在来日本之前的丁向,一直是个大大咧咧、毫无心机的乐观伙,根本不懂人世间的险恶。
丁向一直觉得能来到日本留学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