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行行好吧,我婆娘在医院急着动手术,要赶紧筹钱嘞。”老头眉头蹙得很紧,手里的拳头是握了松,松了握。
要不是听到对话,顾忌这年轻人的高官爸爸,估计早下手了。
两人扯皮了好一会儿。当卖糖葫芦的老头决定兵行险招的时候,林义突然放下电话,嘟囔一句“又要上厕所了,”
林义出了电话亭,马上对赶来的警察指了指老头,又指了指关平他们离开的方向,才带着剩余的人赶过去。
过程虽然惊险,但结果却和林义想的不一样,太过分了。
这年头的人贩子和个别护士还真是嚣张得没边,竟敢内外勾结。
一个趁同事不注意给小女孩打麻药,一个抱人离开。在没监控的这年头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
“你今天不该露面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事后,回去的路上,林义有些担心文玉的事情败露,从而牵连到关平。
林义从不小看别人的力量,很多线索都是从不起眼的蛛丝马迹开始,或者说看似八辈子打不到一杆的东西开始。
“我会处理。”关平点点头,看了后视镜里的警局和警局门口的祖孙三代一眼,叨了句,“有所为,有所不为。”
“行行行,你都有理。我并不是阻拦你做好事,不过事后你不要露面才完美。”
林义说到这,也看了后视镜里头那个浅蓝色衣服的女人一眼,是真的美。
“为什么要拒绝人家的感恩戴德?”
“…”
“说说呗,后不后悔?”
“…”
“害羞、紧张、放不开,还是欲擒故纵?”林义今天心情不错,决定好好炮制这个闷葫芦。
“…”关平又看了眼后视镜,对林义的调侃还是沉默以对。
“别否认,我觉得你看那祖孙三人的眼神,可怪异了。”
“孤儿寡母,肝肠寸断的眼泪,你不觉得可怜吗。”关平总算说话了,还头一次用上了成语。
“哦哟,还肝肠寸断的眼泪,利用战友关系私自看人家资料,我怎么觉得不是可怜,是可耻呢。”林义笑着看向他。
“又不是我主动的。”想起警局战友的殷切眼神,关平顿感头大,战友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那么顽皮。
“你说,我要是把这些不可描述的怜爱讲给嫂子听,后果会怎么样?”
“会奖励我一碗红烧肉。”关平闷声闷气地笑了。
……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来到十月中旬。
在这期间,林义经过深思熟虑,做了一个决定,就是把临时厂房安在了邵市hd区的红旗路尽头。
这样做的理由有两点:一是自己的关系网在这边,二是方便管理和把控。
蒋华和吴芳芳等一行人经过一番忙碌后。
一个陈旧的国营门店经过简简单单的改造,挂上了一个“步步高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厂牌,公司不大,却也算初步成型。
钱真是不经花啊,站在临时厂房外,望着公司牌匾,心里激动的林义却又感头疼。
厂房租赁,一些简单设备和零部件,加在一起花了十二三万。
而更加吃钱的电脑和精密仪器还没购买呢。而且鼎华超市如果能够按计划顺利入手,也需要一大笔钱。
林义心里算了算,随身携带的21万已经花掉了十四万多,剩下不足七万。
红桃k这十来天又进账6万,加上之前的十万,就十六万。
书店这二十多天也有一万多的收入。
所以加在一起差不多还有25万的样子可用。
看来得和那祯姐商量商量那些金条了,看能不能借用下,林义心里如是想着。
如果实在不行,就卖古董吧,虽然不是最佳的时间节点,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同时,在这期间,出发去安徽万燕的吴景秀和管一路也携带着两大包零部件打道回府了。
与两人同行的还有两名三十多岁的男子,眼镜男丁肇东和高大的冯云秋。
丁肇东是一名软件工程师,曾参与万燕公司第一批vcd的开发设计。
而冯云秋则是一位技术车间的科长,长期奋斗在一线,经验丰富。
“年薪五万?”图书馆二楼,林义看着对面沙发上的吴景秀,脑壳又大了一圈。
在这个国企工人月工资普遍三四百的年头,这两位可真敢张口。
问题是这个狮子大开口,林义还没法拒绝,毕竟想要人家的技术,这钱再多也得硬抗。
“还要求包吃包住。”吴景秀看着有点脸嫩的林义,说这话的时候一点负担都没有。
她反正想好了,这里能干就试着干半年再看情况。不能干,一个月后趁机捞点钱走人。
“他们有什么技术特长?”
对吴景秀的心理活动,林义或多或少也猜到了几分,不过他没强求太多。没前途,人家远走高飞是肯定的;有前途,等留下后有的是机会敲打敲打。
“丁肇东曾是万燕公司控制系统技术组的成员,而冯云秋是辅助配件车间的。”
“嗯,考虑得挺全面,但你也可以试试砍价啊。”
“……”吴景秀看了林义一眼,假装没听到,端着搪瓷杯开始耐心地对付里面的茶水。
得,看这姿态,林义就知道,对方根本没怎么在意自己这个临时老板。
长的这么普通,心气还挺高,林义心里默默给了对方个标签。
然后也懒得摆老板架子了,起身走人,这个问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