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还是试探一下,但看到林义没反对,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她。
于是这女人腾出个手,把林义眼睛闭上。
这是让我死的瞑目?
…
昏昏沉沉,折腾了好久,林义此时就是这种感受,但又睡不着。
“要不要我讲个故事给你听。”疯狂过后,杜英莲捋了把长发,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呆。
过了好久,她感觉到身边男人搭着眼皮,也没睡着,于是转过身,说了上面那句话。
“不用。”很直接,林义回答地干脆利落,对她的故事没一点兴趣。
虽然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有故事,不然凭什么那么空旷,自己就当给对方打了一次牙祭吧。
对于林义的拒绝,杜英莲愣了下,不过也早有心里准备,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弄干净,看一眼汗发缠面的对方,穿衣,然后关门离开。
全程两人都没再多说一句。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北风比之前也小了些,但还是有很大。
一张不知道哪里吹来的海报,迎面就罩在了林义脸上。
一把抓开,林义才想起自己第一次,对方竟然没给红包。
笑笑,小时候经常听到这样的言论,不能太当真。
风是小了些,但此消彼长的,是雪大了很多。
天空糊糊地一片,漫天飞舞,雪花落在黑黑的头发上,飘在脸上,钻进了脖子里。
咯吱咯吱地踩着雪,在背后趟开一个弯弯曲曲的槽,从这头一直延伸到远方。
林义感觉鞋里进了雪,也感觉身上粘糊糊地。
不过他知道这是错觉,这么冷的天,再多汗水也不会粘糊,但就是心理作用在作怪。
去了一趟超市,逛了一圈,和蒋华、候富贵以及徐兵都各自交谈了会,才奔向书店。
要洗澡。
“二楼有人?”林义和书店的老员工打个招呼,骤然的,发现二楼有灯光射出。
“您的两位同学下午过来了。”这位老员工是林义第一批招的那两个人之一,挺满意这份工作,所以对林义一直挺尊重。
“嗯。”林义点点头,又扫了眼书店里面,才转身。
不过转到一半,林义又转过来:“顾婶,明天我要去南方,你清理下书店,看有什么需要我进货的没,有的话列个单子。”
“好勒。”顾婶是一个洋溢青春的中年少女,时刻都很开心。
咚咚咚,林义沿着楼梯一路走,当准备掏锁开门时,门从里面开了。
“你怎么随便开门。”
林义看着邹艳霞的天鹅颈,有点蹙眉,嘱咐过好多次,不要随便给人开门,何况现在天已经黑了。
“你和武荣的脚步声我都熟悉。”对于林义的责问,邹艳霞片了下嘴皮子,轻轻地说。
“好像你家那条大黄狗也有这个能力。”林义突然想起每次去她家蹭饭,隔着老远,那大黄狗就摇头摆尾来接他了。
“德性。”邹艳霞准备转身往里走,不过下一秒又停住了:“你喝酒了?”
“你闻得到?”林义退一步。
“我又没瞎。”邹艳霞皱了下坚挺的小巧鼻子,有点不满。
“那你闻闻,我还有什么味没?”
又看了他一眼,女人转过身的同时,飘过一句话,“臭味。”
“厉害。”林义附和一句的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进了屋,反手把门关上,开始换鞋,不过眼珠子却在到处打量。
“我说你怎么不来门口接我。”林义汲拉着布鞋,脚跟都懒得拉上,看着贴墙倒挂的武荣有点好奇,“您这是闹的哪一出。”
“锻炼身体。”武荣倒看着他说:“要、要坚持半个小时。”
“不能动?”
“不能中断。”
“哪里学来的?”林义又上下扫描了武荣一遍,有点担心他脑充血。
“公园里学的。”
“功夫?”林义在想不会是气功热导致的吧。
“好、好像是,但我不信。”倒着的武荣看林义又打算开口,赶紧又说了句:“我就当锻炼手劲,这半年感觉手臂时不时没力气。”
“呵,你后面这段话倒说得顺溜,不过我告诉你,手没力气,很可能是你小时候割牛草,早上露水趟多了。”林义大伯也有这毛病,很多农村人都有,“这是类风湿。”
“反正我试试。”武荣坚持不懈。
“真不能中断?”
“是。”
“行。”林义站起身,又一次来到门口摆鞋的地方。
专挑了自己刚穿的鞋子,把两只鞋的鞋带打个结。
然后在武荣的惊恐中,绕脖子一圈,挂着了,刚好一边面庞一只。
“德性。”端着一杯白开水的邹艳霞刚好从厨房出来,看着林义的恶作剧,弯着嘴角批判。
不过这女人,嘴巴虽这么说,但却惬意地搬个凳子坐在武荣面前开始看戏。
“好人,能帮我去烧个洗澡水么。”林义接过白开水喝了口,然后又得寸进尺。
这年头的淋浴不像后世,就算最新一代,都要预烧几分钟,才有热水。
“那我去关了。”邹艳霞瞟了他一眼,准备起身。
这个澡洗的特别舒服,也洗的特别细致,因为林义知道家里这两人鼻子都像狗一样,特别敏锐,要不是今天喝了酒,遮了味道,有可能露馅了。
武荣也真是坚持不懈,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都没被击倒。
当然,其中还有邹艳霞的功劳,这丫头损人的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