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个,林义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是严格的,之前是面对社会招人,由于待业者多,选择余地大,自然往好的挑。
但这个不一样,想想王天夫妻也别无选择,林义也不苛求了,“只要本分、勤快就好,观察段时间,对于特别不符合的,到时候再找机会踢出去。”
说到这里,林义还是觉得有必要强调:“在接收问题上,尽量和当地政府好好谈,免得我们后期太被动,煽情地说,希望政府理解。”
“好。”蒋华把林义的要求记下,才问:“那我们是不是着手接盘了。”
“给我再看看你的笔记本,候富贵不是还留在那里么,最迟到今晚肯定会给我们更细致的信息的,先别急。”
接过她的笔记本,逐条逐条的看了会,心想要是有照片就好了。
“这样,你等会去买个好点的相机,以后收集信息用。”
部队出身的蒋华是雷厉风行的人,正好要出去拿定制的婴儿礼物,所以听到这话,起身就要走。
“等等,”看着她停了下来,林义吩咐:“多买两个,我自己用一个,另一个算你年终奖里的一部分。”
听到年终奖励,蒋华顿时眉开眼笑,有些满足,同时又对相机外的奖励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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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新生,不仅是两个家庭的血脉延续,更是夫妻间希望和亲情的传递。
古语有云:“喜得麟儿三月,终日尽享天伦,今朝高朋满座,寥备薄酒一樽。
焉能不加以庆祝?
但是家中喜儿初庆,包括小儿过满月、过百日、一周岁时。在九十年代的潇湘都有大忌讳存在。
比如其中之一,即“不得有六周岁以下的孩童参加。”
原因就在于:太岁当头坐,无灾也有祸。
因为婴儿生来太岁当头,六周岁以下的孩童一多,就容易造成对宝宝的太岁冲克,孩子越多越是无从分辨。
当然,少了这些咿咿呀呀、唧唧哇哇的孩童,林旋夫妻为孩子举报的满月酒也是高朋满座,蓬荜生辉。
林旋夫家这边的亲戚来的特别多,七大姑八大姨,加上兄弟姐妹的撑场,果然是大家族,足足几十号人。
而林家大伯也是个爱面子的,夫妻老两口各边的嫡系亲属那都得派代表过去。
加起来人虽然没那边多,但也不少,算是给大伯撑足了脸面。
两边亲朋好友,加上社区关系好的邻里,总起来二十五六桌。
参加这类喜庆酒,来的宾客一般会包个红包。
如果在农村,这年头关系一般的邻里都是两块二、四块二、六块二。
而关系好的就十二、二十二、四十二不等。要特别舍得的才封一百二十块,寓意“月月红。”
不过根据林义后世的经历,很多地方的红包尾数都不一样,自己老家特爱“二”这个尾数。
但有些地方却相当忌讳这个数字,更喜欢“八”结尾。
不过说起“八”这个数,林义就想起一个村里自家邻居的闹剧。
半年前,一对小夫妻定亲,岳母给准女婿封了八个鸡蛋作为回礼。
这岳母是外市嫁来的,且是第一次操办婚事这等大事。
同时又是个及其刚烈的女人,仗着自己是高中生身份,很多时候倨傲的很,不把村里这些乡巴佬太当回事。这回礼她根本就没想过问家里老太太,然后就着自己娘家的习俗回了八个金蛋。
然后就悲剧了。收到八个鸡蛋的准亲家,极其愤怒,当晚就气冲冲地来要个解释:问为什么要封八个,是咒我们死吗。
因为这边有个习俗,抬死人“入面”的作衣,即抬死人放入棺材的人,都会得到八个蛋作为停礼。
没成想,这边也是刚,解释?是不存在的。嫁女儿给你,是天大的情,你还这么拽,大呼小叫的。这准岳母当场就发飙,把气氛搞得很僵。
后来气不过的亲家,回去就纠集一帮亲戚,携带锄头、扁担、柴火棍之势,双方来了一次群架。
这类酒席的红包,很多人都会做个登记,但一般不会当场拆开,只是写个名字,以后好回礼。
但轮到林义随礼金的时候,只见自家大伯特意偏着头眼光灼灼:“小义你可不一样,打算随多少让你姐风光。”
得,要不是习惯了大伯这风格,更习惯了,一般人听到这么说,都以为是在无形“绑架”。
不过林义是秒懂。但心里也忍不住叹口气,您老要不要这么爱面子,女儿都嫁了,还那么较真干嘛。
没去问大伯一家封了多少,但林义知道,林旋夫家有一个舅舅特别阔气,拿了1200。
唉,还好自己摸准了这大伯的脾气,做了三手准备。把原本要伸进左手袋里的念头打消,不着痕迹地从右边袋里掏出个红包,递过去说:
“大伯您可别笑话我了,在坐的宾客哪位不是家财万贯,不是大富大贵就在通往大富大贵的路上。”
这话一出,自家大伯更高兴了,拿过红包摸了摸,很厚。递给女儿的时候,还眼神示意:赶紧拆开。
林旋也是无语,摊上个这样的老爸也只能哄着,不过她也觉得红包够厚实的了,拆开也算有脸面,同时也好奇有钱的弟弟会给多少。
“1200”
在十多张面孔下,鼓鼓地红包是这个数字。
顿时让好几个人都面面相觑。特意看了好几眼林义这个小年轻。
这个数字林家大伯是满意了,但林义却觉得累。自己年纪还不大,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