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来者何人,一位约莫四十左右的男子从人群中挺身而出,来到躺在地上的马云飞。
只见他动作娴熟,似乎是内行人。用手轻轻撑开马云飞的眼睛,接着把起脉了。随后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瓶驱风油来,涂在马云飞的鼻子上。
那名男子说:“没事!放心吧!他只是中暑,加上有点疲劳而已,等一下他就醒了。”
林艳红听他这么一说,担心害怕的慌张方才得已平静下来。刚才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逐渐散去。那名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在人群中,来不及一声道谢就此别过了。
大伙的目光凝固地呆如木鸡似的不想言语,静静地陪伴左右,等着马云飞的醒来。
马玲不时在旁边喊着:“爸!起床了!你还没吃点心呢!快点起床,礼金给你拿来了,正好十万大元,你点一下数目。”
赵春生拍了一下马玲的肩膀:“给你爸喝点水湿润一下喉咙,天气热怪难受的。”
这次相约聊天,谁料到闹出这么个事来,搞得两家人提心吊胆的。聊天倒是聊了,但是问题好像从未解决,又出现了新的情况来。真是一波三折,忙上加忙的事搞得赵明新喘不过气来。
神情凝重的林艳红偎依在老公马云飞身边,继续涂了点那个男子留下的驱风油。
那个无名氏男子,做好事不留名的义士,想道声谢谢却来不及也顾不上。大伙真是有点难为情,过意不去的感觉。
先不管报答之事,救援要紧。过了许久,马云飞终于有反应了,慢慢睁开了双眼……
见到大伙异样的目光,来了一句:“你们看我睡觉干嘛!”
马玲笑着:“爸!你干嘛喝茶也能喝醉呀!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在于你的茶还是钱呢!”
马云飞莫名其妙:“茶是用酒泡的吗?我怎么喝了跟喝水那样,淡淡的呢!”
“马兄!改天跟你喝个痛快,这里不行,喝不出酒味来。”
许兰芳见马云飞无事了,已恢复常人常态,方才退却了悬挂的心的震撼。
赵春生举起一杯茶:“来吧!我以茶代酒,祝我们两家人天天快乐,身体健康!马兄你说是吗?”
马云飞如梦初醒:“赵兄说得有理,我先饮为敬。”马云飞又进入忘我时刻,毕恭毕敬地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赵春生忙说:“马兄不必如此这般,你刚缓过神来,悠着点儿。”
“没事!小菜一碟,我当年可是所向披靡不逢对手,更何况这是假酒而已,何足挂齿!”
瞧两家人原本谁都不让谁的冤家路窄般,快大打出手之际。早不来晚不来的中暑,搅黄了这次的谈判之行。
马云飞心想着,那十万礼金已遥遥无期了。还是脚踏实地去挣钱吧!不必麻烦人家贪小便宜,脸都不知往哪搁,丢人现眼的方案实属难耐,情非得已。
茶喝了一肚子,气也生了一脑子,昏迷不醒更不是一阵子了。马云飞这一睡,把十万礼金给睡没了。实属无奈呀!谁还好意思提那事呢!刚才的洋相出尽了,中暑中暑中了输邪也!
本来两家各怀鬼胎的坏思想,现在却变成了礼仪之帮。互相帮忙使得人心的叵测之意也远离了尘埃,落下无礼一身轻的高尚品德。
话又说回来,这次相约没能很好解决方案之事,谁也不想的,突发事件的影响久久不能平静。大伙一下了态度转变,觉得金钱不再重要,身体健康才是宝!
茶喝了,天也聊了,觉更是睡了一下。两家人经历了磨难重获新生,看淡一切金钱之事,看空不切实际的东西,看轻不着边际之人,看重帮过自己的贵人。
两家人话别茶楼,企盼再次相约,共聚美好人生,天伦之乐也!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