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俩说:“看见了?赚个钱容易吗?为了两块钱,跟我这较劲半天了,我还得客客气气的,换我脾气,早两拳打上了。”

又笑着说:“话又说回来了,打了。谁还来买海鲜啊?还是我大哥的摊。”

“嗯,卫凯,你上社会后有不少变化。”美东拿出烟来接话说。

这次是“良友”,美东打开,颠了颠,抽出两支,一支递给老四,拿着另一支下意识地转头看我,递到半路又收回去了,“你也不抽,”

然后,拿出“红双喜”火柴,火柴杆比一般的火柴粗壮结实,划着了,给老四点上。

“老大,你先点,哎呀,谢了,大哥给点烟,”老四一边客气着,一边点着烟,狠狠地抽了一口,吐了几个烟圈。

“良友就是劲大,不过味儿好,带劲,过瘾!”老四赞到。

美东自己也点上,抽了一口,“我刚开始学抽烟就是抽的“万宝路”,也一直抽的外烟,习惯了。国产烟没有劲,除了民丰,民丰也太难抽了,没烟的时候可以凑付凑付。”

“好几个礼拜没见了,怎么有空来找我?有事?”老四这才问我俩来意。

“非得有事啊?哥哥们不能想你了,来看看你啊?”我不紧不慢地说道。

“哎呀,三哥!感动!感动!中午一起哈杯?我这两天帮我老大卖鱼挣了点。”

“我不行啊,你请美东吧哈吧,他节省,一酒瓶盖就行了。”说完一起哈哈大笑。

“我中午得回家,我妈还等着我买馒头带回去。”我解释着。

“哦,快考试了是吧?行啊,不行就考完试。”老四还挺了解。

“老四,我和老大来找你,真有件事。”

“你说,海超。”

“还记得大嫂那个城建技校的事吧?有个小伙看好大嫂了,一个劲的追,老大最近很上火。”

“懂了,你说哪天?我叫两个弟兄一起过去。”杨卫凯说话干脆利索。

“好兄弟!我再让唐晓红打听下,最近找个时间。还来这里找你?”美东听卫凯这么一说,顿时感到来了精神。

“对我最近天天在这,一早就过来了。我大嫂快生了,我大哥天天在家先照顾大嫂,然后再来。”杨卫凯肯定地说。

“怎么?最近大嫂没过来找你?”杨卫凯走近美东,轻声问了句。

“唉,好长时间没见了,所以有些上火。所以,想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哦,了解了,放心大哥,我做好准备。”老四胸有成竹地说。

“一定别带刀,毕竟是学校,快过年了,别惹大事。”美东挺严肃地说。

“好嘞,大哥,我有数,说起打仗你们就不懂了,我安排吧。”老四傲娇地仰起头。

“对啊,听美东的,一定别出事。”我也提醒老四。

“好的,放心吧!我找两个机灵的。”杨卫凯回我。

“老四,你老爹身体好点没?”我又关心地问到。

“还那样,老爹也不在乎。看精神头,应该没什么事。”老四说。

“好的,那你们俩再聊会吧,我得买馒头去了。”说着我准备走。

“我们一起走吧,卫凯,这事你先准备一下,听我消息。”美东说着叫住我。

“好嘞,大哥,放心吧,必须帮你把面子找回来!”杨卫凯回到。

“好兄弟!我们先走了。”

“走了,老四。”我们跨上车走了。

三十

下雪了,这个城市是有名的雪窝,因为北面靠海,南面依山。冬天从北面海上来的暖湿空气登陆后,遇到丘陵,顺山势抬升,暖湿空气高空冷空气相遇凝结成晶,形成降雪。

有时甚至洋洋洒洒地下好几天,一片片鹅毛般雪片在空中飞舞着,像转着华尔兹,一圈一圈地,铺落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成了雪白的地面,房子,车子,行人都成了白色的,纯洁,统一,像极了这个年代。

下午自习课,学习好的同学都在用功复习,排名靠后的同学都在忙着看琼瑶。看完一本又一本,你换我的,我传你的。也是忙的不亦乐乎,各得其所。

我在一手撮着腮,一手玩着钢笔,看着窗外的雪花。挺用功的复习了,但心总是向外飘。

这时坐门口的同学回头叫我:“海超!龙海超!外边有人找!”

同桌是班长,胖胖的,有点络腮胡子,用胳膊捅捅正在愣神的我,“叫你,海超!门口有人找。”

“哦,”我打了个激灵,把神收了回来,“我出去看看。”

放下钢笔,合上书,很纳闷地走到门口“谁找我?”

“海超!”

“三哥!”

定睛一看,美东和杨卫凯在门口朝我笑。

“你俩怎么来了?”我问到。

“有事,一边说话,”美东拉我走到楼梯口没人的地方,小声说,“去城建技校吧?他们放假早,这个礼拜天就放假了,老四也找好人了,要过去看看什么情况,想考虑正儿八经考虑,不想考虑就拉倒。”美东说明了来意。

“行,正好停雪了,我也复习得差不多了,”我爽快地答道,“等我一会,我去收拾,马上出来。”

我疾步走回教室,把书桌上散落的书本摞好,塞进。然后跟班长说:“班长,帮我跟老师请个假,我一个自行车链子断了,我趁天黑前去修修。”

班长疑惑地看着我:“早上来时,咱俩一起骑到校门口的啊。行吧,小心啊,走吧。”

“谢了班长。”我背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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