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远处一群破衣烂衫的流民正以饿狼扑食的架势奔来……
雨荷抬眼望去,惊的花容失色:“不好了,小姐,越来越多的流民跑过来了……怎么办?”
“你们去找小玥、陈掌柜、青姐让他在醉香楼搭个粥棚分散人群,要不然一会就要暴乱了,要快。”南宫可晴眼底闪过一抹急色。
“奴婢这就去。”雨荷、雨灵一路跑出人群。
半刻钟过去,京都城里支起了四个粥棚,把所有的流民都分散开了,否则真的要天下大乱了。
南宫可晴掏出一千两银票递给章掌柜,吩咐他多买些大米给这些流民,章掌柜接过银票,感动非常。
少东家就是大善人啊!这么多流民是笔不小的开销啊!这以后可怎么办?
细细算了下也有好几百人,南宫可晴想过,这些流民在路上估计就死一批了,一千多公里能走到这里已所剩不多。
其他人估计没法走的就都留在了松州了吧!或者是留在沿途的州郡。
南宫可晴把个别的伤患抬到病床上诊治,铺子里的药也都拿出来救急,这些流民知道四合医馆不收诊金,一传十,十传百……
片刻功夫,涌过来好多的病患都挤在门口等着救治,南宫可晴和四个大夫坐诊,学徒和伙计忙前忙后抓药,煎药……
章掌柜看着越来越多的流民,原地打转,焦急不安:“少东家,这可不是办法,如果在这样下去,医馆药房会空的。”
南宫可晴想了想,开口道:“无妨,该诊的诊,西药和中成药不是问题,你留意着,如果没有了告诉我一声,还有你去问问千草堂能不能也一起帮衬着,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南宫可晴回到内室把门关好,便坐到榻榻米上一直不停的从空间拿药,一摞一摞的堆成了一座座大山。
终于,她不在掏了,活动一下发酸的手臂,叫来了大掌柜,要他把包装拆了,重新包装写好说明。
虽然,他很震惊,这么多的药品是怎么变出来的,但是他明白,不该问的不问。
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南宫可晴累得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连续几天的施粥,救治,京都出现大批流民的事终于震惊了朝野。
这边,南宫可晴忙着流民的施粥、治病,而宫里整个朝堂的官员,大气都不敢出,面对宇文皇的震怒,任谁都是害怕、六神无主的,生怕殃及鱼池。
大殿上,宇文皇怒不可遏,他威喝道:“整个户部都是干什么吃的?赈灾都赈哪去了?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就是这么办事的?”
宇文皇语气冰冷,浑身散发出震慑人心的王者霸气。
这时,户部尚书梁番廷从百官中走出来,颤颤巍巍的“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惶恐不安:“老臣该死,是老臣不查。”
宇文皇气得将一堆秦折扔在了他的头上,“这都是参奏松州知州的折子,你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解释不出,这个尚书的位置还是换人吧!”
这个人还是他举荐的,这让他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是老臣失查,请皇上降罪。”
宇文皇并未因为他认罪而气消,肃冷道:“传朕旨意,户部尚书梁番廷失职不查,连降两级,罚奉半年。”
梁番廷诚惶诚恐地谢恩后退了回去。
宇文皇锐利的眼眸划过大殿之上的众人,而后,威严地道:“玥儿,朕命你为巡察御史,整顿松州,安顿好灾民,一经查实贪赃枉法,私吞赈灾银两者杀无赦。”
“儿臣领命。”宇文玥正色地应道。
“朕听说,县主也为这些流民做了很多事,又是施粥、又是救治的,很是为百姓着想。”宇文皇问道。
听到父皇提及姐姐,宇文玥如实回道:“回禀父皇,县主此次功不可没,没少为这些流民做事,甚是忧民。”
“好,心系民间疾苦,是个好孩子,传朕旨意,宣县主进宫。”
此时的她正忙于一台手术,沈大夫为助手,几个学徒看着被手术器材撑大的皮肤显然已是一个大洞,每个人都震惊无比,都张大了嘴,却不敢呼吸,生怕打扰了她救不回病人,同时又无比崇拜和赞叹她的医术。
南宫可晴没有注意他们崇拜的眼光,手术是个累人的活,有时上台一站就是一天,说晕倒也是有可能的,南宫可晴专注于手术,如行云流水一般,几个学徒也是叹为观止。
而与此同时,宫里来人等了好一会儿了,南宫可晴疲累的走出手术室,便看到一堆人站在门外等。
“哎呀!县主啊!您可算是出来了。”南公公夹着公鸭嗓子说道。
南宫可晴一脸的倦容,恭敬地上前询问道:“公公,这是……”
“快与咋家进宫,皇上召见,可不能让皇上等久了啊!”南公公急得火烧眉毛。
南宫可晴叫住公公,笑言:“公公等等,容我去换件衣服,也不算殿前失仪。
南公公这时才注意到她的一身衣服,一股血腥味,确实需要整理,“那赶紧去吧!”
……
皇宫
殿前,南宫可晴上前欠身施礼,“臣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平身。”宇文皇帝看着她甚是高兴。
“朕听闻县主自发为流民提供保暖的衣物、还搭起了粥铺施粥、救治流民,为流民做了不少好事。”
南宫可晴微微一笑,回道:“确有此事。”
宇文皇对南宫可晴本就喜欢,至上次秋猎不仅救驾有功,还把他最疼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