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儿听到他惦记了无痕,更是生气,赌气一把将肃羽推倒在床上,忿忿道:“了姑娘啊?她死了!”
肃羽正醉醺醺的泛迷糊,突然听得了无痕死了,无从思索急忙爬起身,嘴里道:“刚刚还好好的呢!怎么会……我,我要去看看!”
蕴儿一把没抓住,肃羽已经晃到了门边,他摸索着把门打开,正要往外走,抬头,朦胧里只见一个满面春色的巧丽女子正端着一个小木盆,笑盈盈地立在门口。肃羽吃了一惊,酒意依然的脸上挂出一丝喜悦与欣慰,忙道:“我以为……正要去看你呢!”
了无痕装作不知道,依然笑眯眯地道:“不用去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说罢,侧身进屋,把手里的木盆放在床边,又过来拉着依然醉眼惺忪的肃羽到了床边,搀扶他坐下,蹲身为他脱鞋,道:“刚刚让你喝了那么多,我有些过意不去,特意过来伺候相公你休息!你只躺着,我来给你洗脚按摩一下,也可疏解一下奔走的疲劳!”
肃羽有心阻止,摇着手,嘴里虽连说几个不字,可是了无痕已经将他的鞋子脱去,牢牢摁在盆里,细细揉搓着,肃羽头晕脑胀得起不了身,被她按摩着果然是舒服放松,一会儿功夫竟然昏昏睡去。
蕴儿气得过来拉了无痕,让她出去,了无痕将她的手推开,淡淡道:“你不必拦我,我给他揉揉,缓解一下,一会儿就走!”
蕴儿气得跺脚道:“谁让你给他洗得?你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吗?你你赶紧出去!”
了无痕也不理她,待细细给肃羽洗脚按摩好,又帮他睡下,盖好被子,才起身端盆往外走,刚出门,才微微回头扫一眼蕴儿,悠悠道:“姑娘既然懂得男女之防,却为何与他一个房间啊?传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说罢,脸上瞬息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快步下楼。
留下蕴儿坐在屋里,望着肃羽的睡姿,气不打一出来。她来到肃羽身边,又是晃又是喊,准备把他弄醒,立刻离开,谁料肃羽就是不醒,无奈只得把他重新推在床上,自己又坐回椅子里打盹。
正在蕴儿昏昏欲睡之时,只听木门被轻轻打开,一个窈窕的身影,闪身而入,几步来到床前,俯身去往肃羽身上摸索。蕴儿腾身而起,拔出背后的柳叶弯刀,只见寒光一道,已经架在来人的脖颈上,厉声道:“什么人?”
那人才收了手,却并不惊慌,就势侧身坐在床边,抬手将弯刀推开,回眸一笑道:“我只是担心他喝了酒会吐,故而过来看看!姑娘何必这样呢!”
蕴儿望着那女子心里更是烦躁,只冷冷道:“姑娘对他真是关心有加啊!只是有我在这里,不劳你操心!请你出去,不要再来了!”
了无痕起身并没有出去,而是到了桌旁,倒了一杯茶,眼皮也不抬得走过蕴儿身边,重新在床边坐下,伸手搂住肃羽的脖子将他拉起,道:“唉!看你渴得嘴都起泡了,可是有些人只是在旁边酣睡也不管你呀!来快醒醒,喝点水再睡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