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手机铃声把马乐从睡梦中惊醒。
马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副驾驶座上竟不经意的睡着了。
一旁的马军看了他一眼，说了句“有电话”后眼睛继续看着前方。
汽车继续在路上跑着。
手机上显示的是古城的区号，马乐按下了接听键。
“喂，马乐吗？我是莫老师！”
“啊，莫老师你好！”马乐坐直了身子。
“马乐，你考了第一，全古城…不是，是湖中省第一名！”
莫老师声音里异常的兴奋，超出了马乐日常对她的认知。
“你现在哪里？”还没等马乐说话，莫老师继续问道。
“我去了一趟津城，在回来的路上，现在…马军，现在到哪里了？”
“刚下高速不久。”马军答道。
马乐对着电话继续道：“我刚下高速，过一会……”
“那赶紧来一趟学校，整个学校都疯了！赶紧哦！”电话那头的莫老师明显的已经急不可待。
马乐挂掉电话。
全省第一？
这个成绩虽然早有预期，但自己还是明显被莫老师的情绪感染了，也开始兴奋起来。
“马军，去古城五中！”
……
古城第五中学，一幅临时挂起的写着“热烈庆祝我校高三(3)班马乐同学取得1999年高考理科总分全省第一名！”的巨大条幅，在校门口前醒目飘动。
今天是高考放榜的日子，大部分高三毕业生都回校查看自己的高考分数。
这种时候，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分数高的考生，有的心领神会地神秘一笑，有的欢呼雀跃，猛然吼上一嗓子！
分数低的考生，有的黯然神伤，有的强颜欢笑，有的嚎啕大哭！
这一天，是情绪宣泄的日子。
行为怪异，没有人会太在意，因为大部分人的表现都会和平常不一样。
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有些人看过成绩后逐渐离去，但更多的人留了下来。
他们都想一睹新晋高考状元的风采！
高三（3）班的全体师生，几乎一个不拉地守在校门口，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表情，与高考状元是同班同学，他们感到一种莫名的荣幸！
马乐下了车，看到校门口等待着的一大群师生，他努力控制了一下内心的紧张，缓缓地走了过去。
看到马乐，人群中早已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两个手里捧着鲜花的女生小步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模样清秀的女生，正是当日被班长马军揩油的同班女同学。
另一个则面生的很，但模样出众，笑起来还有一个小梨涡。
马乐接过两个女生送上来的鲜花，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两个女生则一脸仰慕地站在马乐身边，左右护法似的簇拥着马乐向前走。
淡定！
冷静！
众星捧月的场面，对马乐而言还是颇有压力，他保持微笑，尽量步伐平稳，不失风度地走着。
“大家再次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高考状元马乐同学！”
印象中妩媚的班主任莫家琪今天穿了一身职业套装，显得严肃了一些，与脸上极度兴奋的表情不太搭。
马乐走到队伍前面，微笑道：“莫老师好！各位老师好！”
又微微对着队伍一躬身道：“谢谢大家！”
队伍里再次发起热烈的掌声。
“马乐，恭喜你考了这么好的成绩！我实在太高兴了！”莫老师走上前来伸出手，笑脸如花道。
“谢谢莫老师！”
马乐礼貌地握着手，脑里忽然闪过莫老师要请他喝酒的记忆。
其他的老师也纷纷走上前与马乐握手道贺。
“马乐，跟我上去一趟，校长在办公室等你。”等马乐与众人握过手后，莫老师道。
“嗯。”马乐点点头，和莫老师并肩走着。
身后好些人依依不舍，也在他们后面跟着。
校长办公室在四楼，在马乐记忆中，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校长阎锡鸿。
一个五十多岁，带着一副厚重眼睛的中老年男人。
可能是用脑过多，头上接近秃顶，地中海的发型在脑袋上盘旋着。
“校长，马乐来了！”
“校长好！”
马乐两人走进办公室，向校长打着招呼。
“哎呀，马乐同学啊，好，好！一表人才，一看就是饱读诗书！快坐下！莫老师你也坐！”
校长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笑呵呵与马乐握手，接着是一顿夸奖！
两人坐下后，校长又给两人泡了一杯茶，缓缓道：“这次马乐同学考了全省第一，这是五中建校几十年来，前所未有，前所未有啊！”
“所以，学校讨论决定，给予马乐同学重重奖励，两万元！”
校长说罢，自己习惯性地鼓起掌来，旋即醒悟这不是公共场合的演讲，略显尴尬。
马乐和莫老师跟着鼓掌，化解了尴尬。
马乐站起来道：“感谢学校！感谢校长！还有莫老师的栽培！”
校长点点头，又朝莫老师投去赞许的目光，“能培养出马乐这么优秀的学生，莫老师功不可没，学校也会有奖励！”
“谢谢校长，我作为班主任，这是应该做的，主要还是马乐聪明！”莫老师谦逊一番。
校长继续点头，又道：“马乐同学，这次是件大事情，省里、市里的电视台和报社都来过电话了，希望对你进行采访，如果你不反对的我，我准备把采访安排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