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借助公孙范等族人和刘德然对刘备的极度愤恨,又火上加油表示自己对刘备的作为极度不满。
当即手书一封书信,向中山国相检举安喜县尉刘备恋栈职位,竟然不回家乡为母奔丧和守孝,有违时下的孝道。
又不为有恩于刘备的族叔刘元起和同门师兄公孙瓒奔丧吊唁,有违时下的仁义之道。
如此无仁无孝无义之徒岂能忠心为大汉朝廷尽心尽力,希望中山国相派人细致调查,严惩此等无良之辈,以儆效尤。
公孙范和刘德然等人签字具结作为证人,一切完毕后,刘政以右北平郡太守兴武将军燧亭侯的名义,派人快马递呈给冀州刺史部中山国相。
两者虽然不相辖属,刘政坚信中山国相不会轻易得罪自己这个二千石的皇室宗亲,而去保护刘备这个四百石的县尉破落宗室,一定会派人去调查刘备。
正在安喜县尉府陪着两位义弟痛饮的刘备,万万没有想到与自己未曾谋面的刘政,会在不知不觉间给自己穿了个小鞋,背地里狠狠阴了刘备一把,让刘备比原历史中更加举步维艰。
辽阔的北方大草原上,刘保一身鲜卑人打扮,骑着骏马手持马刀,将一名中部鲜卑和连部落士兵劈于马下。
他恨恨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吐沫,面带不屑地暗自骂道:‘他娘的,都是你们不长眼睛和主公对抗,害得老子又改回原名叫苟成。敢和老子作对,老子送你们去见阎罗王。’
刘保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响,刘保率领族中兄弟警惕地望着来人,看清楚来骑的狼旗后,才长舒一口气,暗道一声:‘等的便是你。’
不久后一声大喝声遥遥传来:“苟成,你小子不亏叫做‘草原饿狼’,你和手下的身手都极为不错,留在我部落帐下为将领如何?”
西部鲜卑步度根部落的拓拔族长拓拔延,率领本族骑兵姗姗来迟,目视一下血腥战场后,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向桀骜不驯的草原饿狼苟成抛出招揽的橄榄枝。
刘保和部下族人略一商议,毫不迟疑的跪伏于地:“苟成和族人不甘心受和连部落欺辱,才奋起与之血战疆场。”
“今蒙拓拔头人盛情招揽,苟成等人愿效忠于拓拔头人,从此加入西部步度根大王麾下,多谢头人赏苟成等人一碗饭吃。”
拓拔延哈哈大笑着扶起苟成,其子拓拔须都对苟成的效忠言语,感到十分不爽,想要说什么话语,被他的父亲拓拔延用目光制止住。
自此之后,化名‘草原饿狼’苟成的刘保及其部落士兵加入西部鲜卑步度根部落,成为其帐下大将拓拔延的下属小部落,暂时蛰伏下来等待良机。
数十天后,一封密报递到刘政面前,‘血雨’精英一、二、三号暗卫将领,已经顺利初步完成任务。
刘政阅完长舒一口气,彻底放下心来,看来在汉时‘用间’还不太普及,塞外异族对此没有戒备之心,更不会怀疑与他们一样肤色的同族人。
张纯和苏仆延二人全军覆没的消息,很快传遍幽冀并三州,以前不被人们看重的右北平郡太守刘政一战成名,在三州之地广为众人口口传颂,成为大汉北部边防的抗击塞外异族入侵之名将。
幽州渔阳郡张举老巢内,张举高踞首坐,正在看着手中的战报,不久后气得浑身发抖,毫不顾及天子应有的礼仪。
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好你个乌桓三王,竟然敢设法蒙蔽本天子。斩杀朕的心腹爱将张纯,伤害朕的左膀右臂,本天子岂能容忍尔等在朕面前撒野卖乖。”
张举的原本心腹门客,现任平南将年王政在下首劝说道:“陛下,万万不可怒而兴兵。如今右北平郡尚未平定,渔阳郡九县也未完全归降。”
“如今又折损大将军张纯和一万精兵,陛下若再与乌桓三王闹翻,恐怕局势会更加恶劣不堪。”
“不如派人多送些财物输通乌桓丘居力和乌延二王,让他们继续在蓟县纠缠住幽州刺史刘虞所部,陛下可派兵遣将再次征讨右北平郡。”
“斩杀不识抬举的逆贼刘政,以此来震摄幽州各郡县,到时候再设法除去乌桓三王,吞并其部落子民,增大陛下的实力,到时陛下大业可成矣。”
张举混迹官场沉浮多年,对于此等勾心斗角之事,早已熟稔至一极,刚才只是怒极发威,没能及时控制住自己的心志而己。
他镇定下心神,微微一皱眉头,有些担忧的说道:“张纯已亡于土垠城下,朕现在如痛失一臂,如今已无人可用。”
“王爱卿还要助朕守卫渔阳郡,不知谁能担任讨伐刘政逆贼的主帅?难道要朕御驾出征,那谁人为朕守护渔阳都城?”
王政出列劝说之时,便已经早有心目中的人选,当下又出列献媚:“陛下,不如让太子殿下率兵亲征右北平郡,微臣愿充当先锋佐助太子殿下。”
“这样若一举平定刘政逆贼,一则使幽州各郡县望风而降,二则可提高太子殿下的威望,以免其他桀骜不驯的将领轻视太子殿下。”
张举有二子三女,长子张泰是嫡子,已经二十多岁,从小识文练武,也算是个文武皆通之人,却因张举的妻子爱子如宝,未曾在军营中习练过。
三个女儿早已出嫁,所嫁夫婿都是文武平庸之辈;次子名叫张丰,是小妾所生的庶子,虽然人极机灵聪明,却刚刚年仅三岁。
是以张举子女中唯有张泰一人可用,张举也对长子极为看重,一谋反登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