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老者下车后便向刘政施礼问好:“草民姓华名佗字元化,豫州沛国谯县人氏,长年在外面行医救人。这对夫妇是佗的族人,闻刘使君不拘一格选用人才,特相伴前来投靠。”
刘政听到华佗的名字,脸色变得崇拜不已,他极想躬身向华佗相拜,但念及此时的礼制,强自压抑住后世之人对华神医的崇拜之情。
高声回应道:“华神医宅心仁厚救死扶伤,政一向心存向往之意,政之前久病成医,到时还请华神医多多指教。”
刘政面对华佗的疑惑不再解释,也不想多谈论医术之事,淡淡一笑后,将目光转向华佗口中的年轻族人夫妇。
那名男青年躬身下拜:“小民华仁无字,这是拙荊及幼儿,因仁得罪本县豪强,被其所迫来到幽州,还连累族叔父一同前来。”
许诸在旁边插言道:“刘使君,华兄所言确凿无错,华兄精擅烧制陶器技艺,杜氏豪强依恃权势,要将华兄一家迫为杜氏徒附。”
“诸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救出华兄一家老小,与华叔父中途遇到刘将军持征辟文书来寻诸与华叔父,我等便一同结伴来到幽州。”
刘政向刘毅望了一眼,看到刘毅点头确认,便岔开话题:“诸位一路劳累,在外谈话不便,咱们进府内详谈。”
众人互相推让一番,便先后来到县衙分宾主坐下,刘政皱皱眉头责备刘毅:“伯强,你怎么把众位请到无终县城,是两军正在交战危险之地。”
“土垠城高墙厚,又有重兵把守,相对安全一些,你怎么不把众位请到土垠城内,待我战后再作出决断?你这事办得太鲁莽啦。”
刘毅通红着脸想要辩解一二,好象又顾忌着什么事情,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羞愧的点头认错。
典韦在一旁闷声替刘毅鸣不平:“刘使君,当初刘军侯也曾劝过我们,只是我等新来投奔,理应先来拜见刘使君。”
“再说我等武人谋士本应是战场上的常客,使君御敌在外,我等理应前来相助。我和诸位才逼着刘军候一同来到无终县城。”
“这些士兵除刘军候的人外,便是荀君和仲康带来的私兵,唯独韦是独自一人前来,韦的家小和刘兄的家小在后面,由刘兄的家丁护卫着去了土垠城。”
典韦看样子不喜欢多说话,这一次破例说出这么多话,虽是初次相见,迫不得已需要自我介绍,还是有些心中不爽。
只是刘政作为大汉朝廷的二千石大吏,来信遣人征辟典韦去右北平郡军中担任将领,不仅将他为友报仇杀人之事抺平,而且暂时任命为军中曲长。
又征辟为右北平郡贼曹椽,虽是百石吏员,对于典韦却是梦寐以求的好事,如此恩遇等同再生父母,岂能不让他感激万分。
典韦略微一犹豫,离开坐席郑重向刘政施一大礼,拜伏于地大声说道:“韦感念使君恩义无双,实乃韦一生的恩主,终生追随在使君身边,誓死护卫您的安全。”
“典韦拜见主公,若以后有违此誓,天地共噬之。”,典韦恭敬的向刘政拜伏于地,行施时下拜见主公的礼仪。
刘政惊诧地望着恭敬行礼的典韦,我的天啊!就这样如此容易得到一员绝世猛将,而且是忠诚无比的贴身保镖型猛将。
等典韦施完大礼,刘政欲离案去搀扶典韦,典韦却是立刻站起身,来到刘政的身后,静静地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的望着众人。
刘政一看典韦是个‘实在人’,刚行过拜见主公的礼节,便自动行使保镖的职责,便不再让他归座,愿意站着便站着吧,这下子自己可有了一个称职的护卫首领。
他略一思忖后,便微笑着对典韦说道:“刚才听你说自己有名无字,按时下规制,大家平时都以字相称。你既然已是军中将领如何无字。”
“今天我便为你取个字当作礼物。便取《史记、孔子世家》中‘孔子晚而喜易经……读《易》韦编三绝’之寓意,便为你取字叫做仲简如何?”
典韦可不慬什么史记或易经之类,只觉得主公为自己取字是无尚光荣,便出列跪下叩谢主公赐字。
刘政含笑扶起他:“仲简不必多礼,你既然愿意护卫我左右,我便准你从军中挑选精兵五百,暂时编练成亲卫营,仲简为亲卫营主将。”
“在场众人都是自家人,不须仲简在此护卫。国让,你带领仲简去军中挑选,别挑选军中有职务之人,以免打乱军中编制,上阵时会失去管理指挥。”
刘政费尽心机为典韦取字,便是不想称他为古之恶来,毕竟那是个不吉利的名字,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穿越的刘政,现在可是个唯心主义者。
典韦高兴的和田豫出去挑选精锐士兵,刘政又向赵云许诸晏明三人询问可愿领兵或者加入亲卫,三人异口同声愿意领兵上阵,刘政便任命三人为军中假军侯。
之后刘政目视荀yu和戏志才二人,小心翼翼的征询他们的意见:“文若和志才可愿在右北平郡出仕?虽然政目前只能征辟二位为百石吏员,但政答允二位以后一定向朝廷荐举。”
荀yu和戏忠对望一眼,哈哈大笑之后,一致躬身施礼:“孟直太过客气,承蒙孟直不弃,吾等二人愿意辅佐刘使君治理政事俗务。”
刘政闻言大喜,任命荀yu为右北平郡五官椽,戏志才为法曹从事,虽都是百石吏员,却是郡太守的心腹亲信,二人拜谢后各自上任去了。
客厅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