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鲜卑队伍中又策马而出一员鲜卑将领,口中大声叫喊着:“本将乃是东部鲜卑轲比能帐下宇文部落大将宇文昭,汉将可敢出阵一战乎?”
田豫自然不甘示弱,既然两军武将比斗单挑,必要分个胜负,否则将大大折损自方的士气。
他当即飞马出阵,挥起特制长枪,与宇文昭交起手来,宇文昭使用鲜卑人惯用的铁骨朵。
此种武器就是浑身精铁打造的铁棍,一头是个花朵一样的铁疙瘩,分量十分沉重,专能破甲兼进行震击作用,也是骑兵破步兵战阵的首选武器。
田豫与宇文昭拚斗几个回合后,发现他比起牛武的武力差了许多,以蛮力砸打为主,根本不懂得招式棍术,怪不得刘毅叮嘱自己斩杀敌将。
对于刘毅的反常行为,田豫虽然感到十分奇怪,却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只得以解决对面敌将为首要目标。
田豫手中的长枪快速刺出,形成几朵炫目的枪花幻影,宇文昭哪里见识过这等枪法,登时感到一阵眼花缭乱,分不清敌将的长枪到底在何处?
他只能依靠自身的本能感觉,奋力挥舞着铁骨朵猛砸过去,却感觉到根本没有砸到敌将的长枪,反而使自己的身体被惯性牵引,身不由己的微微向前倾倒过去。
宇文昭也久经战阵心知不妙,正要挥舞铁骨朵回抽保护自己,却突然感到自己的胸部一阵刺痛。
汉将的长枪不知为何物锻造,竟然刺破自己身穿的铁制盔甲,从前胸直刺穿后背,他口中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喊,却根本没有力气挥舞铁骨朵伤害汉军将领。
宇文昭感觉到汉将用力把长枪一拧,自己的整个胸膛如被烧红的铁棍穿透一样,痛苦得无法言讲,田豫冷冷望了敌将一眼,手中用力把长枪又抽了回来。
宇文昭感到胸膛一阵巨痛,体内的鲜血向外面飞溅而出,不等他痛叫出声,脖颈处又一阵巨痛传来,随即便彻底没有了任何意识。
田豫把宇文昭的首级系在马首下,手执血淋淋的长枪,向三方联军高声大呼:“本将乃大汉奋武将军刘公帐下田豫田国让,敌将胆敢出战乎?”
叛军步兵本来就心无战意,见鲜卑两族援兵将领一死一伤,顿时没有了任何战斗yù_wàng,一个个垂头丧气不发一言一语。
宇文昭只是一个千夫长,手下又没有什么象样的将领,也没有人出阵为他报仇雪恨,牛武只得带伤下令返回营地。
田豫只有百余人,自然无法乘势追击,当下令人掌着得胜鼓,兴奋的返回营寨,此战大涨汉军士气,彻底震慑住三方联军。
等田豫来到刘毅的住处,听到房内刘毅突然间发出一阵惊叫声,他担心刘毅有所内失,连忙快步走进房内。
却看到刘毅手中握着一大块牛皮傻傻发呆,他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忙凑上去仔细观看。
不久之后屋内传出二人的大声惊叫,又过了一阵后,几骑快马从营寨后门处飞奔而出,向无终县城及鹤鸣谷而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牛武不顾及自身有伤,率领三方联军猛攻汉军营寨,遭到汉军将士们的英勇反击。
三方联军付出不少人员伤亡,也没有攻打下汉军营寨,整个官道处喊杀声四起,一场血淋淋的战事就此展开。
牛武如同发疯一般,在阵地前布下监军骑兵,发现联军中有胆敢怯战不前者,立刻挥刀斩杀,此法虽然残忍冷酷,但果然大有奇效。
三方联军将士看到前进也是死,退后也是亡,一个个手挺兵器盾牌,不顾死伤奋勇攻打汉军营寨。
致使汉军营寨各处告急求援,田豫和刘毅东奔西走,指挥着手下将士严守营寨,如此惨烈厮杀三天后,牛武也没有攻下营寨。
看到汉军的增援部队接连来到,牛武这才下令不在攻打营寨,而是严令三方联军将士谨守自方营地,与汉军将士形成对恃不出之势。
其实牛武在三天前下令攻寨时,便已经令人飞报渔阳城中的张举等人,自己已经按照计策行事,汉军将领明显有些惊慌失措,已经派人去后方求援。
至此宇文昭才对窦飞燕的谋划十分佩服,当即捐弃前嫌,向慕容风夫妇赔礼道歉,并言明自己会服从他们夫妇调遣,至于战后返回草原,双方仍然还是敌对关系。
张举见到鲜卑两族首领团结一致,便传令已经在鹤鸣谷驻扎多日的手下亲信将领张山,及其率领的三千步兵听从慕容风的指挥,三方联手共破鹤鸣谷驻守汉军将士。
慕容风率领两族四千骑兵快速来到鹤鸣谷外叛军大营,发现大营内遍插各类将军旗号,却仅仅只有三千步兵驻守。
详加询问之下,才知道是张举施展的诈兵之计,虽然窦飞燕私下向慕容风提出张举施展诈术,可能让汉军将士有所提防,此战即使能够战胜,也会战损不小。
并且向丈夫献计:“夫君,咱们不如退回塞外草原吧,临走前在渔阳郡大肄抢掠一番。这样即能获得财物养活族人,又能向和连大王交差,如此岂不一举两得么?”
这次慕容风罕见的没有同意窦飞燕的谋划,而是下令张山率领三千步兵为主攻部队,连夜强攻田楷驻守的鹤鸣谷北面汉军营寨。
下令鲜卑两族骑兵下马参战,作为助攻部队,并且下达残暴的监军制度,严令无论是何方将士,胆敢怯战故意不向前者杀无赦。
张山早已得到张举的圣旨,自然百分百服从慕容风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