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雄等人守在乌桓兵营门外,不久后便听到寂静夜空中传来的厮杀声,当即挥手让手下士兵将木桶打开,通过早已拔开的栅栏洞口向大校场倾倒火油。
由于早将栅栏根部北端用泥土堵住,那火油掺杂着酒水向大校场处快速流淌,很快将大校场北端铺满油污。
几乎与此同时,南面的亲卫小将也听到厮杀声,与肖雄一样令手下士兵倾倒火油和酒水,大校场南端也很快铺满油污。
这时有睡觉灵醒的乌桓将士,听到城门处传来的厮杀声,猛的惊醒过来,他们都是百战余生的精锐之士,很快便觉察出有敌军偷袭的危险。
他们呼喊着拿起武器,甚至有人顾不得穿上衣袍,赤身luǒ_tǐ的奔出房间或帐篷,察看着周围的动静。
这些人早已见惯生死,熟悉战场的厮杀经验,虽遇到有可能是敌军偷袭的情况,却仍然临危不惧,迅速的分别来到大校场两端察看情况。
借助尚算明亮的月光,没有夜盲症的乌桓将士便看到营寨外有人影晃动,情知那些人非友是敌,一个个挥舞着武器杀奔营门外的敌人。
肖雄和那员亲卫小将早经过俆庶多次叮嘱,情知自方人少势孤,岂肯与乌桓将士单兵动武,正面进行厮杀搏斗。
便大声叫喊道:“来人啊,放火点燃火油,千万別让乌桓人靠近。快点火,逼退他们。弓箭手瞄准,放箭。”
伴随着火光在南北两端的熊熊燃起,冲出来的乌桓将士惨叫着倒下十数人,其他人见前方大火燃起,自方又没有盾牌之类遮挡,冲上去也是白白送死。
便相继退后寻找盾牌或长木板,有神志清醒者忙去寻找弓箭,敌方与自方隔着大火无法交手厮杀,可以用弓箭远程打击对方啊!
站在高处瞭望的肖雄,看到乌桓将士没有不怕死的越过大火冲杀过来,才后怕的用手掌抺抹额头上的冷汗,心中也对徐庶早先的预料,大起敬佩之情。
暗自感慨着:‘果真如此啊!徐将军所料不差丝毫。人都有自我保护的本能,不到生死交替的最后关头,谁舍得亡命拚杀啊,看来今晚大事可成矣。’
南北两处的火油向前流淌很快,大火也随着向前推进的速度极快,不久之后便点燃外围的帐篷,火势更加猛烈起来。
东面房屋上的茅草也被大火燎烤得更加干枯,过了不久便点燃开来,不久之后便形成熊熊大火。
而更糟糕的是屋门、檩梁、家具、被褥、木榻等都是易燃物品,很快的都被点燃起来。
三面大火带来的高温,逼迫着外围的乌桓将士一步步向内退缩,甚至出现外围的乌桓士兵,见眼前之人挡住自己的去路。
被大火烘烤得几乎失去理智的他们,哪里还顾及什么同袍情意,挥起手中武器斩向不曾防备自己的同僚战友,然后顺手把他们的尸体投向火堆。
他们自己向内圈用力挤过去,只要自己能够侥幸活命,谁还管什么同袍之情,昔日的战友之意,先顾着自己活命方为上上之选,人性的卑劣行为尽显无疑。
有些没有当扬被杀死的士兵更加可怜,他们被几近疯狂的同袍战友砍伤后投入火堆,一个个浑身沾满火油火焰。
巨烈的疼痛让他们忘记一切,疯狂的大声喊叫着,不顾一切的站起身,快步冲进人群中,引起更大的伤亡和混乱,使得秩序更加混乱不堪。
那些最先惊醒过来的乌桓将士,这时候后悔得连死的心都有了,若是当初他们冒险越过火堆,那时火光尚小,还真得可能有和敌军正面搏斗的机会。
现在倒好,人挨人,人挤人,三千精锐连个伸手放箭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能与敌军搏命啊?
乌桓军中也有心志清醒的将领,危局之下也顾不得忌讳什么心狠手辣,叫嚣着与身边亲卫挥起武器,杀死身前的不少乌桓将士。
一下子震慑住惊慌失措几近疯狂的乱兵,乌桓将领挥舞着滴血的腰刀,大声命令着士兵们拆除帐篷,用力地投向远处的火堆。
虽然这些帐篷又被点燃,助涨了大火的烈焰,乌桓将士们却与大火的中间形成隔离带。
虽然也时常有乌桓将士被大火浓烟薰晕以至死亡,但比之前慌乱无措的局势好了许多,最起码不再骚乱无序。
而最糟糕的是火油虽然极易点燃,燃烧的速度也极快,却不能长久燃烧,火势已经逐渐减弱许多,看样子再过一段时间便会熄灭。
乌桓将领望望还剩下不到二千人的部队,心疼得眼冒金星,气愤地吐出一口鲜血之后。
他让仅存的弓箭手快速列队,一旦火光稍为减弱,弓箭手便冒死前行,进入一箭之地打击敌军。
然后全军一拥而上与敌军展开厮杀,让敌人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他要用血腥屠杀,以报自方被敌军半夜偷袭的耻辱。
肖雄站在某房间高处,望着愈来愈弱的火焰,渐渐地有熄灭的可能,若不增加易燃物,一会儿就会全部熄灭。
凭着肉眼所见,敌军尚有近一半多的兵力存活,黑压压的一大堆,比自方的兵力尚要多十倍。
他却对此事不急不燥,镇静的发布命令:“大家伙按照命令行事,不要节省气力,要用力投掷到火堆上。”
“敌军还有近二千人,大家伙可要仔细对待,使劲的往里抛。大家听我的命令口号,一、二、三,放。”
早就在栅栏上搭上木板,稳稳地站在上面的汉军士兵,跟随着肖雄的口号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