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丘力居率领乌桓骑兵进入一线天后,大道旁边的荒草丛晃悠一下,一位汉军斥候看看没有危险,便抬起头发出一声狼嚎声。
很快从一线天山谷一侧迂回过来一支部队,用早已准备好的鹿角拒马,将一线天的谷道封堵住。
前排盾牌手,中间弓弩手,配合着长枪士兵和刀盾手,排成一座步军大阵。
又有一些人抱着干草枯柴,间或有人泼上些油料,很快就把南端谷口铺出很大的一段距离。
这时也有人把装有一些木工制品的车辆赶了过来,有人迅速的安装调试,有的车上装有木棍绑着的大蒲扇,大伙都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许诸用手抚摸着颌下的短须,有些后怕的嘀咕着:“怪不得主公看重这些文人谋士,他娘的,也太阴险狠毒了吧?”
“仅仅花费几天的时间,便设局把丘力居等人诱入‘一线天’死地之中,而且还是绝对的必死之局,咱老许想想却心寒。”
“看来自己以后还是少得罪戏忠那厮,要不然说不定那天他便用阴损招式对付我,咱老许可不是他的对手。”
这时候跑在前方的乌桓骑兵们,已经到达‘一线天’的北端,他们一个个奋力鞭打胯下战马,一马绝尘想快速冲出山谷,立下此战的第一功。
却不料胯下战马突然一声悲嘶惨呼,马腿好象陷在土地中,伴随着一声‘咔嚓’巨响,战马的一支马蹄被折断。
那匹战马发出数声惨嚎后,趴伏在地上胡乱挣扎,早把背上的乌桓士兵抛出去很远,有的抛向前方,有的抛向后方,距离或远或近,不死也是重伤。
紧随其后的骑士们根本没料到有这种事故发生,正在急驰勒马未及,不是踩踏死同袍战友,便是踩踏在受伤的战马身上。
或是意外的又中了大奖,和前面战友一样陷入小坑中,战马的蹄子被折断,自己不知道被拋向何处?一个个重蹈覆辙。
这时从一线天山谷外侧传来‘踏、踏、踏……’的急促脚步声,一排排汉军将士排成阵列,将一线天山谷北端密密堵住。
和许诸一方不同的是,这支汉军没有当即立鹿角拒马,而是自顾自的挽弓搭箭射杀敌人,给乌桓前方将士造成极大的伤亡。
汉军中自有一些人负责将已死的乌桓人或马尸清理走,用早准备好的土石填埋小坑,以免自方的将士崴伤脚。
这些坑洞并不太深太大,但正好可以陷住马腿,纵使不断也能重伤,而且数量并不太多,这里还是山石结构,看来汉军为了挖这些坑洞,没少花费气力。
但从战场的效果看来,也不枉浪费人力物力,成功的将乌桓人堵在‘一线天’山谷中,完成了戏忠的先前预料的战果。
戏志才骑马慢慢的奔跑了过来,他也为这些小坑洞取得如此大的战果所惊讶,幽并铁骑将士们也高兴的咧嘴直乐。
之前他们为了挖这些小坑,可没少抱怨过戏志才,这是刘政在和将领们议论如何有效对付骑兵时出的主意,戏志才灵机一动,试益拿来一用,果然取得奇效。
有人欢喜便有人悲伤,丘力居看着前方骑兵不知何故,接二连三的倒下许多,又看到前方出现的黑白色箭雨射向自军,不用问也知道遭遇敌袭。
窦姓谋士毕竟不如乌桓将士熟谙骑术,跟随着前方将士勒马慢停时,差点儿掉下马匹,被丘力居适时一把拉住,才幸免了一场非死必重伤的事故。
正当他惊魂未定之时,突然听到丘力居大喊一声:“中计了,敌军堵住北面出口,伏击了我们。”
“这些混蛋鲜卑马贼,不知道老子们能从山谷两侧迂回攻击吗?真是他娘的找死,一群蠢蛋蛮夷。”
窦姓谋士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起来,大声向后面的士兵叫喊:“快快令人查看南面谷口,立刻回来禀报,迟误者斩无赦。”
他的语气中微带惶急之色,丘力居惊讶的望了他一眼,自己的这位谋士一向稳重腹黑,自诩智谋无双,还真的没有见到他面对敌军,如此的惊慌失措。
后面的乌桓将士口口相传,直传到最南面的乌桓将士,他们立刻掉转马头,向后飞驰几步后,便停了下来。
山谷南端已经被汉军包围住,明显看到有草木铺设到一箭之地外,他们暗恨自己太不小心,怎么一心向前飞奔想抢占功劳,却忘了向后面张望一眼。
窦姓文士听到山谷南端也有敌军堵截,而且是大汉的军队,脸色更加苍白如纸,不用问北面的敌人也是汉军无疑,看样子想全歼自方于一役啊!
同时他也知道这次遇上高人谋士,对方不仅老谋深算,而且是深不可测,提前堪察好‘一线天’地形。
深知此处的弊端和长处之后,才布下这天罗地网,而且还探知丘力居以前多次经过‘一线天’山谷,并且已经形成习惯。
利用他一定会不以为然,一向习以为常的弱点,知道丘力居根本不会派人查看‘一线天’两侧。
必定会策马直奔他们臆想中的‘假想敌鲜卑马贼’而去,不会再派出斥候查探两侧和‘一线天’北端谷口,此人的谋略如此高深,真是太令人意料不到啊!
而且窦姓谋士猜想到丘力居即使令人探察山谷两侧,对方也会有早准备好的计策对付,只不过不如现在占居绝对优势而已。
汉军这次绝对是有备而来,那他们是哪一部的人马,刘虞或者刘政?看对方的仗势,无论是哪一方人马?都不会有自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