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之前有些轻视,你们此次确实令我大开眼界。蓄谋已久,整个西州之人都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秦心鉴冷笑,不过心中着实有些佩服。
“此言差矣,我们并没有玩弄任何人!”欧阳静姝正色道。
“那依秦道友之见,我们该当如何?拱手相让?”李守朴适时开口。“在我们看来秦氏与费氏别无二致,无非都是贪图我们这点资源而已!”
“哼!我秦氏岂会在意这点小资源!食之无味!”秦心鉴嗤笑道。
“或许对你来说又弃之可惜,不是吗?”李守朴兀自说道,“我倒觉得我们可以合作,又何必非要分出个你我来?”
“怎么?害怕费氏了?想要依靠我秦氏的庇护?”秦心鉴闻言大喜。
“庇护?如果你还是这种想法我们今日到此为止!”欧阳静姝冷笑道。
“‘笑相遇’从事商业之事,图谋的自然的合则两利之事,合作或许比降服更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何况我们既然敢与费氏硬抗,又何惧多一个秦氏!”李守朴适时开口道,他还是不忘补刀:“毕竟费氏比秦氏名气大了很多!”
“费氏……!”秦心鉴脸色阴沉,不再言语。
而李守朴与欧阳静姝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亦不开口,开始享受起了近日难得的悠闲。
对于外面之人的动态,早已有人悄然传言给他们。不论如何,他们的目的已然达成,倘若秦心鉴能答应合作,更加完美。
半日之后,秦心鉴忽然开口,说道:“此事我无法做主,不如两位与我前往太虚山,与我们族长商议如何?”
“太虚山?你们秦氏届时不会胁迫我们屈服?”欧阳静姝冷笑道,她显然有怀疑他们的理由。
“秦氏还不至于如此下贱,即使无法达成,亦会让两位安然离去。”秦心鉴语气傲然。
“我们自然相信秦道友,只是秦氏毕竟人数众多,每个人的想法……。”欧阳静姝欲言又止。
“我秦某人用自己性命担保,如何?”秦心鉴信誓旦旦。
“万一你的性命都不保呢?”欧阳静姝冷笑道。
“……哼!不想合作明说即可,何必挑拨离间!”秦心鉴有些动怒。
“秦道友何必动怒呢,毕竟太虚山可是秦氏的地盘,心有所忧,人之常情。”李守朴连忙圆场,尔后说道:“此事重大,我们亦要商讨一番。”
“好!那我便在此等上几日!”秦心鉴语气缓和了下来。
“此行路途……。”欧阳静姝还是有些不放心。
“谁敢动我秦氏的客人!”秦心鉴信心满满。
言毕,李守朴与欧阳静姝回了精诚堂,他们要与众人商讨前往太虚山之事。没过多久,精诚堂诸位陆续到达,他们对此事都很重视。
持续讨论了半日,几乎无人赞同太虚山一行。秦氏的态度不明确,而且久未出世,他们如今是什么心思尚未可知。
万一如欧阳静姝猜测,秦氏扣留前往之人,以此为要挟,迫使“笑相遇”就范。那时他们将陷入被动,甚至损失惨重。
而且他们认为秦心鉴太过自傲,不相信费氏敢对秦氏动手。倘若此行费氏提前设伏,结果又会如何?
总之,众人的意见便是不同意前往。唯独李守朴希望前去一试,他觉得此行是个机会,危险与机遇并存。
“此行便由我一人前往,即使出现凶险,影响也不大!”李守朴沉吟半日,开口说道,显然他深思熟虑。
“不行!”
“不行!”
……
所有人出声反对,意见出奇的一致。
“我的身份并不重要,即使秦氏真有什么想法,他们也会思量一番。何况此行妙处多多……。”李守朴正色道,并没有因为众人的反对放弃。
他的想法是,此行无论如何对“笑相遇”都是百利而无害。
从踏出第一步那一刻开始,便给费氏造成一种假象,那就是“笑相遇”背后确实有秦氏的身影。如此以来,费氏所有的动作必然会仔细斟酌,甚至不会再搞小动作。
关于前往太虚山之事,以秦心鉴的傲慢,自然不会隐瞒,所以“笑相遇”亦不必隐瞒。倘若费氏心有所忧,在前往太虚山的路上设伏,或许此后便是费氏与秦氏的正面冲突,从而缓解了“笑相遇”的压力。
“如此以来,更不能同意你只身前往!”
“万一费氏提前埋伏强者,做的悄无声息。然后再一推四五六,甚至推到‘笑相遇’身上,即使秦氏亦无可奈何!”
“甚至祸水东引,反而引起秦氏与‘笑相遇’之战,而费氏坐收渔翁之利!”
……
众人闻言,纷纷开口,分析利弊,结论便是不同意他只身前往。
“此行到也没有诸位说的那么凶险,我觉得可以一试。”李守朴还是坚持己见,他环顾众人,轻笑道:“未必马上出发,我们以此时形势紧张为由,拖个半年,顺便发挥一下他的作用!”
“嗯,此计甚妙!半年之后再找个借口将他打发掉算了!”袭明立刻拍手叫好。
“你想什么呢?是不是还嫌自己的对手不够强大?想体验一下什么叫四面楚歌?”欧阳静姝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这个没有脑子的家伙。
“那……那还是不要答应了!”袭明这才反应过来。
“你觉得你半年会有所突破?但即使你们踏入元婴后期,面对秦氏又有何用处?”金幽兰似乎看出了他拖延半年的意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