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之宫!快放手,在这么下去你也会被拉进灵脉里的!”
恩齐都的身体开始发出奇妙的眩光,那象征着“龙”的自然灵原本就属于灵脉,对于回归灵脉自然不会有所抵触。
这样的道理,也同样适用于言灵,
言灵中沉睡的龙的碎片——现在的幼龙,也是从灵脉出生的。
想当然的,它也会非常简单的被吸入灵脉之中。当一条灵脉之中有两条龙存在的情况下,灵脉内的咒力就会得到空前的加强。这样一来,温彻斯特就会恢复从前的繁荣,甚至成为魔法世界新的中心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二之宫不能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他说过了,他用肯定的语气,对幼龙说过了。
“这里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你应该去的地方是妈妈的怀中。”
所以他将全身的力量输送入自己的双脚和双手,拼命的想要将言灵拔出来。
可是灵脉将他整个人的力量都吸走了,不要说拔出言灵,就连继续站着他都已经做不到了。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困,越来越衰弱。精神和**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弱,仿佛是自己要被硬生生的撕成两份一样。
更让人恐惧,是脚下那如同深渊般,无法着力的感觉。
简直就是掉下去以后,就永远也无法翻身的黑暗。
“不行了……”
就在他要绝望的时候,恩齐都动了。
他抓住了二之宫的手臂,和言灵的刀柄,费力地将言灵从自己的胸膛一点、一点地拔了出来。
这是理论上,绝对不存在的情况。
附着在恩齐都身上的龙——应该已经回到灵脉里去了才对。不然刚才那团庞大咒力形成的凝聚体就无法解释。
恩齐都应该不能动了才对……
可是,他动了。而且正在用与其说是僵硬,倒不如说用尽全力的姿势,想要将插在自己身上的太刀,拔出来。
那难道是最后的反抗吗?
不,不对。
虽然其他人的嘶吼二之宫都听不见了,但是恩齐都的话,他却听得格外清楚。那是只有超越了人类极限状态下的二之宫才能听到的细细低语。
因为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人觉得惊讶,如果这是事实的话,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恩齐都在说话,他说出的话,让二之宫觉得头皮发麻,但是却意外地觉得安心。
那是最后的约定。
虽然是单方面的承诺,但是二之宫想要回报这份信任。
“蒂尼,拜托你了哦。”
这么说着的恩齐都,将言灵从自己的胸前拔了出来。他用仅剩的手臂带动二之宫的身体,像是投掷石块一般,朝着远处扔了出去。
然后……世界变成了一片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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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之宫突然想起,自己自从和魔法结缘以来,就已经数次入院了。
不管是清水家的事情,还是之后螺旋之蛇袭来,都是以自己住院疗伤作为结尾。
这一次也不例外。
望着异国他乡的白色天花板,他用重重地叹息声作为无奈的反抗,然后转过头,了点滴瓶里还剩下大半的药水。他在之前的战斗中,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导致身体各部位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过损,以至于现在虽然起来没什么,但是却需要好好调养将近一周的状况。
用多灾多难也无法形容的高一人生,但是二之宫言却觉得很满足。
这一次,他也没有辱没出租魔法师之名。
他有好多好多事情,想要告诉某个人。
“叩叩”
敲门声响起,二之宫歪了歪头,应道:“请进”
“啊呀,二之宫君,真是灾难呢。”
进来的,是阿斯特拉尔的前辈,猫屋敷莲。他那张似乎永远在微笑的脸上,似乎并没有带着慰问布的表情,反而那种微笑中包含着某些特异的感情。
唉?愤怒?
这是怎么回事?
“猫,猫屋敷前辈。”
“嗯,你躺着就可以了。”猫屋敷的怀里钻出了四只猫咪,仿佛是在和二之宫打招呼般,依次响起了喵喵的叫声。
“很美好对吧,即使是中了濒死的重伤,只要在这猫咪的叫声中,我就一定会重新振作起来。可是有人却害的这些猫咪每天只能吃便宜的猫粮,连身上的毛色都暗淡了,真是罪不可恕啊!你也一定是这样认为的对吗?二之宫君。”
什么我也这么认为,这是在谴责我住院浪费了结社的资金吗?
不过话说回来,望病人的时候一般来说会带着猫一起进来么?
这个爱猫狂人到底有多少旁若无人啊?!
“如果是这一点的话不用担心,我已经说过了,这次的费用由我们温彻斯特一力承担。”
走进来的,是蒂尼。
“你这个财迷猫妖也该收敛一下你那外露的铜臭味了,真让人不爽。”
以往少见的辛辣发言,让猫屋敷整个人都呆住了,整整两秒之后,才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
“你,你这是污蔑!!如果我全身充满铜臭味,而且还是财迷的话,蒂尼秀你简直就是一个该死金钱中毒者!!”
猫屋敷用颇显失态的神情急速说道:“竟,竟然连厕纸都算进了消费里,你到底是想要给自己省多少钱啊。”
似乎,听到了不好的事情……蒂尼秀是这么抠门的人么?
“哼,面对你这种家伙就应该用这招,竟然偷偷地将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