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不断作响的手机丢给了自己身旁的蒂尼·切尔克。二之宫言挤出有些僵硬的笑容,一边将自己手中的高脚酒杯轻轻举起。
“各位前辈就不要笑话我这样的小子了,在各位流传久远的流派大师看来,我的卡斯迪奥不过就是孝子的家家酒,能够出席这样的活动,感到万分荣幸的明明就是我啊。”
“二之宫社长也太自谦了,我们昆川流可是很久没有出过什么大新闻了。而卡斯迪奥才刚刚建立,就有了击退‘螺旋之蛇’的干部并且抓住了一个候补的功绩,结合贵社在这几个月里的业绩,恐怕升级也是指i可待的事情??”
“我还听说,贵社和清水家以及英国的温彻斯特人偶使一族是同盟的关系……虽然今天清水家的代表没有出席,可是我想二之宫社长必然会为我们魔法师的世界带来一点新的气象。”
“剥哈哈,各位这样真是让我这个小辈不胜惶恐,不胜惶恐啊。”
和二之宫言热情交谈着的,是分布在昆川流和布留部市附近的数个魔法结社的头面人物。虽然大部分人都不是怀抱着真心来和卡斯迪奥交流,但这同时也是非常重要的情报交换场所。作为才刚刚建立起来数月,却做成了几件大事的卡斯迪奥来说,会成为这个统括会议的主角人物这一点在接到通知的时候二之宫言就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但是面对这些虚伪的吹捧和隐藏起来的敌意,也的确让他难以自处。
他原本并不是jing于嘴舌的人啊……
就算是想要叹息自己跳进了火坑也实在太过无理,因为原本就是在身周人的数次jing告之下依然置之不理的自己的错。既然想要一条道走到黑,也就没有办法推脱给别人。
身穿黑se西服的二之宫言完全不像是一个魔法结社的首领。
其本身的气质和那纤细到被认为是女xing也很正常的背影自不用提,那张看上去就像在青少年时尚杂志登场的女高中模特的脸也和周围身穿各式奇异服装的结社首领们格格不入。简直就像是在一群全身洒满泥点的大型野狗之中鹤立鸡群的纯血马尔济斯犬一样,因为差异地实在太过显著而让人无法接受他存在于此。
这不光是正常人看到这幅景象的想法,就算是魔法师对于现在的状况也是感到异常和惊愕。在金se圆顶的大型酒店的大堂内召开的自助式晚餐会,一群人中突然混进来个特立独行的家伙,从任何角度那种违和感都让人很不舒服。
另一方面,许多魔法师都将二之宫言的言行划到了“示威”这一栏里。
众所周知,传统意义上只有同一类型甚至是同一魔法的魔法师组成的结社,这种铁则曾经被一个名叫“阿斯特拉尔”的魔法人力派遣公司打破过一次。而虽然是短期,但是在伦敦事件之后二之宫言也的确短期加入过阿斯特拉尔一段时间,外界当然无法猜测他离开的原因,只知道回到了极东之后,在人偶使温彻斯特的举保和推荐下,他快速地组成了新结社——卡斯迪奥。这个暂且不提,其中还网罗了绝世人偶使的蒂尼·切尔克和清水家的公主,星道术使用者的清水美沙绪两人。而他本人,更是能够击败“禁忌之子”的强大魔法师。
这样的结社果不其然在短短几周的时间内掀起了风暴,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新加入的凯尔特魔女和她的使魔更是让这个结社如虎添翼,迅速变成了本地不可忽视的魔法结社。
更进一步的,传闻二之宫言和弗洛莲斯·琳恩也有说不清楚的关系。而后者原本是行踪不定的厄运魔女,也有说她是协会麾下清理触犯禁忌的“制裁魔法师的魔法师”。而这样的她却愿意纡尊降贵来到昆川流这样的极东地区担任协会的负责人,实在有点异常。
虽然魔法本来就是异常的东西,但是在所有魔法师的眼中二之宫言才是最异常的一个。他所卷动的魔法根本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甚至完全可以颠覆以往所存在的任何一切。
魔法的存在,魔法师的存在,,魔法师的生存方式还有魔法师的信念和尊严。
这些东西,似乎是受到了侵蚀了一样——那个侵蚀的怪物就是此时看上去根本就是一个孩子的二之宫言本人。
“二之宫社长。”
清脆的女声在众人的背后响起,如同醍醐灌顶一般二之宫言只感觉到自己的脊椎一阵电流涌过,身体不用大脑发令便已经自动转了过来。
站在那里的,是一袭盛装的魔女。
若要说参加的魔法师们人人都是奇装异服,只有二之宫言一个人打扮得像是来参加晚会的,那么现在显然又多了一个人。而自不用提的是那个人就是梦少女。
身穿黑se紧身晚礼服的梦少女,简直就像是夜空之中飞舞的萤火虫一样。那件看起来就极为昂贵的手制晚礼服用近乎贴着她身体曲线的剪裁,在那仅可一握的纤细腰部却大胆地只用短短十多公分的布料连接上下身的裙装。
明明只是以黑se为底se,以金丝为点缀的朴素晚礼服,穿在梦少女的身上却完全没有那样的感觉。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一个差不多满是男人的空间里突然出现一位美丽的少女,不论如何都会引人注目。
听到梦少女向二之宫言打招呼,原本还围在他身边的魔法师们各个面露尴尬的神se,接着便用僵硬的笑容表示自己有事会稍微失陪,十秒钟之内便作鸟兽散,躲到了大厅的角落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