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昨天的打工之后,今天来到阿斯特拉尔的二之宫是说什么都不会再去那里当什么板娘了。况且不知道为什么,穗波竟让将他穿着巫女服的照片在阿斯特拉尔里传播了开来,一时之间竟然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这种感觉别说有多坏了。
一副已经燃烧殆尽模样的二之宫,疲惫地躺在沙发上,似乎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我嫁不出去了”之类的话,那副样子实在是太过惹人怜爱,而让还在办公室里工作的奥尔德宾有些烦恼。
“喂,笨蛋(dukopf)你在那里唉声叹气个什么劲啊?”
“我突然对自己升起了一股如何也压抑不下去的自我厌恶感。”
“那就早点去死吧,死变态!”
“果然么……哼,哼,果然我应该去找根房梁上吊,接着在没有人到的角落慢慢腐朽而去……”
“想死的话我可以立刻成全你。”
啪唧一声捏断自己手中最后一支,也是第六支原子笔,奥尔德宾的怒意简直要沸腾了。虽然多了一个打杂工帮忙整理文件是件好事,也省了不少时间。但是有个人型哀叹器在你面前演单口言情剧的桥段实在不是奥尔德宾的菜。而且说到底这也妨碍了他的工作啊。
“为什么我就得着你这个家伙不可啊?!”
“没办法啊,今天大家都出去了嘛,所以二之宫君的工作就由奥尔德宾君你来安排了。”
从楼上穿过天花板落到了办公室,一身大扫除打扮的幽灵,黑羽真奈美有些尴尬地解释起来。
今天和昨天一样,大部分的人都出去忙其他的事情去了,留下来处理业务的只有奥尔德宾和黑羽而已,上午好不容易做完了仓库的整理,下午这会儿她正忙着打扫书房。而奥尔德宾则是在写着马上要提交给协会支部的文件。最近的几项工作都是由他处理,这件事情可赖不到别人的头上。
“我真想给那个笨蛋(dukopf)点颜色,当初我就不建议借这个案子。”
在文件堆下找到了尚存最后一点墨水的原子笔,奥尔德宾无视了二之宫,继续书写起来。流畅的文字组合成一份报告和各类花销的申请书,但那种烦躁的感觉却让他时不时停下笔尖。
恐怕再这么下去,就连他也要开始唉声叹气了吧?
放下手中的笔,奥尔德宾重新振作了一下精神。
“喂,废物。你曾经说过吧,想要成为魔法师。”
“虽然是这样没错啦……那个,奥尔德宾前辈,你的脸上去很可怕哦。”
“那么,要不要所谓魔法,所谓的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此时的奥尔德宾,脸上正扬起如同猛兽享受猎物时的残忍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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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特拉尔的后院,分别站在两旁的奥尔德宾和二之宫让人不禁以为这是准备上演什么决斗的闹剧一般。
或者说,这就是一场决斗。
“因为不想让你这个外行人对魔法有什么妄想,所以我就先给你好了。所谓魔法啊,绝对不是什么像电影里的那样方便又好用的东西。”
二之宫有些尴尬地挠着头,他可绝对没有这么想:“那,那个……到底要怎么做才……”
“哼!”
奥尔德宾抛出了一枚石子,上面刻着一个似乎在哪里见过的文字。
“汝乃欠缺。汝乃困苦。汝乃忍耐。汝乃束缚-……如此,汝当去夺取,nauthiz。”
这是在如尼文字中代表束缚的一个。
一股脱力感袭向了尚未做好准备二之宫,四肢仿佛是绑着铅块般沉重,身体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
“所谓的魔法,就是在极端的异端中诞生的果实,毁灭性的技术;所谓的魔法师,就是为了这种只存在于破坏的力量而存在的生物。”
把玩着手中的石子,奥尔德宾犹有余力的说道
“只凭借一腔热血,是没有办法成为魔法师的,更不要说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消沉就可以成为魔法师了。”
奋力原地起跳,过人的弹跳力支撑着二之宫的身体从地面上稍微跃起一点,向后退了大约半米左右,但是这根本没有逃出如尼文字的作用范围,全身困顿的感觉让二之宫连呼吸都感到痛苦。
没有想到,从开始就是如此强烈的攻击。
“好好认清自己的作为,然后早早的消失吧!”
“我,起誓过了。”二之宫抬起自己沉重的眼皮,着面前那个穿着皮衣的小小魔法师。从他的身体中爆发出来的咒力环绕着让人不能直视的恶意,“我曾经答应过‘龙’,要成为魔法师。”
“和龙的约束不过就是你单方面的思念而已,当你变成垂垂老者对于龙来说也不过就是白马过隙的一瞬间。你又用什么保证呢?”
奥尔德宾仿佛还嫌不够似得又认出了一枚刻着相同文字的石子,意在加强这魔法的作用。
如尼文字是北欧神话中,众神之父的奥丁用一只眼睛为代价吊在世界树上九天九夜之后得到的文字,每个文字都拥有着自己的含义和力量,而当文字所代表的信息量叠加的同时,也会使得魔法的威力以层级递增。
“太,太简单了,就用……就用我的人生来做保证!”
黑色的瞳孔中突然烧起了红色的火焰,二之宫移动着自己的右手,握住了别在腰间的刀柄。圆形的刀谭上闪过一阵奇异的光芒,原本缠绕着二之宫的黑色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