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口……主编,好消息!”
刚刚进门,看到有人在场,竹口良平连忙改口。
矢口干夫则问道:
“什么好消息?”
竹口良平微不可查地瞥了一眼在场的这位陌生人:
看样子三十多岁,一身正装,面庞线条十分深刻,给人严肃认真的感觉。
矢口干夫也注意到了他的顾虑,笑着介绍道:
“竹口,这是总社来的大良修三,以后会和我们一起在东京工作。”
对方主动伸手道:
“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竹口良平急忙握住他的手,说道:
“竹口良平,今后请多指教。”
等两人招呼完,矢口干夫说道:
“这回总可以说了吧。”
竹口良平的脸上又浮现出笑容,有些兴奋地说道:
“主编,我们把千原浩志担任我们特别顾问的消息刊登在报纸上后,从早上开始,已经有二十五家学校联系我们!”
“二十五家?”矢口干夫眼前一亮,追问道,“是来商议长期订购的吗?”
对于杂志期刊来说,尤其是他们这种定位的杂志,学校无疑是一个关键所在。
因此,在这之前,他们接触了不少学校的管理层、学生会,以及社团。
不过,彼时他们还没有确认千原浩志为特约顾问,所以遭遇了大量的拒绝。
竹口良平点了点头:
“是,还有一些围棋培训学校,包括之前拒绝我们的,都主动打来了电话!”
矢口干夫发出畅快的大笑,道:
“哈哈,那群人,当初怎么拒绝我们的!现在又找上门来,真是现实啊!”
当然,他也很清楚,那些人之所以产生这样的变化,都是因为一个名字——千原浩志。
竹口良平兴高采烈地说道:
“我刚刚去了附近的两家书店,我们寄放在那里的杂志,都已经卖光了!”
由于是新杂志的缘故,尽管他们让利颇多,但大部分书店依旧不愿意将《围棋乐园》放进采购目录中去。
只有少部分书店同意他们采用寄放的方式,如果卖不出去,他们还得付占用位置的费用。
矢口干夫调侃了一句:
“看来寄放费我们是不用再付了。”
竹口良平补充道:
“何止是不用寄放费,恐怕下次是那些书店主动联系我们,而不是我们求着他们了!
“这么说来,一千份的数量是不是不太够?”
“说的也是。”
“不然再加一千份?”
“竹口,你的胆子太小了,照你这么说,再追加两千份!”
……
看到两人交谈时的激动神色,一旁的大良修三心中暗忖:
‘看来这份杂志的前景还不错,可以通知社长,发放剩下的经费了。’
……
曰本棋院,七楼的一间棋室内,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在棋盘上摆着棋子。
“……之所以有这一手‘飞’,而不是在这里扳了之后再退,是为了更厚的外势。你看,假如‘飞’了之后,你在这里‘顶’,然后再‘扳’,就显得很吃亏了。”
听到千原浩志这番话,赵治勋主动接口道:
“所以必须要针锋相对,这才有了二路‘托’的应法,接下来就要看对手怎么办了。”
他手里同样握着几颗棋子,在这个角部推演,并说道:
“首先,要是选择脱先,显然不好,被对方扳断就太严厉了,不好收拾;其次,这一手扳住是必须的,否则要是退的话,实在是太慢了一些,显然不能满意,所以只能‘顶’,对手在这里‘长’,再‘冲’,对手‘挡’……”
赵治勋一边推演着种种变化,又不断否决,一边回溯着棋盘。
显而易见,对于这个定式,他做了极为深入的思考。
“这手‘断’,就是‘飞刀定式’的发端,随后的变化不少,昨天我们俩的那一盘,就是其中一种变化吧。”
说着,他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在惋惜昨天的比赛结果,还是在惋惜不能穷尽这个定式的变化。
千原浩志看了一眼时间,开口道:
“赵前辈,已经十二点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吧,下午可是还有比赛。”
赵治勋一愣,随即开玩笑似地说了一句:
“的确,可不能让别人捡了便宜。”
两人开始收拾棋盘上的棋子。
在此期间,闲聊的时候,赵治勋问到了奖金的问题:
“怎么样,龙星战的奖金发下来了吗?”
千原浩志手上不停,将黑白棋子分开,同时嘴上说道:
“还没有,大概就是这两天吧。”
赵治勋将棋盒盖上,提醒道:
“那你可别忘了交税,当然,就算你忘了,国税厅的那群家伙估计也忘不了。”
这是他第一次获得数目这么大的奖金,而对方显然是经验丰富,于是,千原浩志主动问道:
“前辈,600万奖金,大概要交多少税?”
几乎只有一秒,赵治勋就给出了答案:
“120万。”
“120万?”千原浩志的呼吸一颤。
看到他的神色,赵治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曰本的税法就是这样,600万是20的税率;而我这些年的本因坊奖金,每次可是按40的税率在交税。”
本因坊战的冠军奖金是3200万円,千原浩志心中一动,已经算出了结果:
1280万円!
尽管对方的语气很平淡,但看到对方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