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麻麻亮,艾伯夫妇就被隔壁的动静叫醒了。
“隔壁太吵了!”玻莎夫人抱怨道:“一大早就开始吵闹,租房给我们的人居然说这里清静”
艾伯笑了笑说道:“或许是特殊情况”
两人不紧不慢的起床、洗漱,然后站在隔壁门口看热闹。
住在艾伯夫妇隔壁的阿布里,确实遇到了特殊情况。
他气得满脸通红,指着面前的商人,大声指责:“格郎索,你也是从商多年的,怎么能做出这等背信弃义的事情?”
“什么背信弃义?!说得太严重了吧!”
格朗索是个三十来岁的商人,长得高大英俊。
他笑嘻嘻的说道:“我只想和你再商量一下价格,你既然不同意,那就算了”
“格朗索!”阿布里平息了一下语气,正色道:“我们之前已经就这笔生意达成了一致,我也从你们口中听到了“成交”这个词,还收到了你的订金!――现在,你是要反悔吗?”
““成交”?呵呵”格朗索一阵冷笑:“货还在你手里,钱我也没给你,这可算不上成交吧?”
“你说得没错!”阿布里突然也笑了起来:“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现在还是听听我的回答吧!”阿布里严肃的向着格朗索点了点头:“价格已经谈妥,我不想再和你讨论!如果你还想要这批货,那就带着货款来提货;如果你想反悔,我甚至可以把订金还给你――但只有一部分!”
格朗索面带冷笑,说道:“阿布里先生,我想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我付了定金,货已经是我的了!我现在来,只是通知你,价格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
阿布里的脸上,怒色一闪而逝,然后又大笑起来。
“哈哈哈!强买强卖的人我见得多了,格朗索先生,你是其中最谦虚的一个!”
他指着格朗索,大声说道:“你知道我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吗?”
“我会把你的订金交给太平庄园,用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价格,把相应的血图花留给你!”
“至于其余的血图花哈哈哈!”阿布里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所有的血图花都由太平庄园的驮手们负责看护,您有本事就去拿吧!”
“当然!”格朗索脸色不变,非常自信的笑道:“阿布里先生,我希望您能清醒一些,要想在猛猪城继续做生意,最好对格朗索先生保持恭敬!”
“谢谢您的警告,格朗索先生!”阿布里针锋相对的说道:“另外,我也想警告你!”
“您不觉得我的口音很奇怪吗?”阿布里脸上的笑容很奇怪:“因为,我本是猛猪郡的人,在猛猪城生活了三十多年,十几年前,作为主母的随从,去了红狮城”
他一边说着,慢条斯理的解开了外衣,掀起衣角,向格朗索展示了一下。
在他的外衣内侧,似乎纹饰着什么图案。
格朗索显然是看清了这个图案,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你是红狮家的人?”格朗索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又怎样?红狮城距此路途遥远”
“您可别弄错了!”阿布里摆了摆手,傲然说道:“我可不是红狮家的人!――红狮是红狮,主母是主母!”
“我是主母的随从!一直都是!在主母还小的时候,就是了!”
格朗索脸色变了几变,突然朗声大笑道:“哈哈哈!那就不是外人了!这笔生意,就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价格来吧!”
“我会把您的定金折算成血图花,给您送过去!”阿布里冷冷地说道:“其它的血图花,不愁买家,也与您无关!”
朗索灰溜溜的离开,艾伯笑着冲阿布里挥了挥手。
阿布里笑着挥手致意,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艾伯低声问道:“玻莎,你知道阿布里所说的“主母”,是谁吗?”
“现任红狮女伯爵!――也就是猛猪大侯爵的嫡亲妹妹”玻莎夫人对这些事情似乎很熟悉:“十四年前嫁给了前任红狮伯爵,育有一子”
“前任红狮伯爵战死沙场,陛下下旨抚恤,通过贵族长老院,特许”
“好了,好了”艾伯赶紧阻止了还想继续背书的玻莎夫人,说道:“这位阿布里先生肯定也认识你的闺密了?”
“那我怎么知道?”玻莎夫人有点小脾气,撅着嘴:“不如你去问问!”
“不是我去问问!”艾伯笑着说道:“我是想不明白,你该怎么找到你的好闺蜜――你现在可不是原来的身份,人家可是猛猪城真正的话事人!”
“放心吧!”玻莎夫人自信满满:“我们有联络暗号,想要见到她,自然是小事一桩!”
“联络暗号?”艾伯觉得自己永远无法理解这些女人的想法,只好说道:“那就开始吧!”
玻莎夫人怀抱着多宝月琴,脚步舒缓的行走在城主府后门的街道上。她白皙修长的手指做出种种不可思议的动作,在月琴上灵活的跳动,像是两个在琴弦上翩然起舞的小精灵。
一曲节奏舒缓的乐曲,“叮叮咚咚”的在多宝月琴上流淌,让听到的人,精神为之一振。
很显然,玻莎夫人的音乐修养,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仅仅只在于“听”而已”!
玻莎夫人只是在城主府的后门附近兜了两圈,城主府的后门就打开了。
一座魏巍肉山从城主府后门走出来,用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嗓音惊叫道:“玻莎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