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中,一片朦胧。
没有光,亦没有颜色。
有的只是那无尽的虚无,说不清道不尽的虚无。
这样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也许是几万年,又或许是几十万年?
答案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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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时节,万物复苏之际。
晨曦微笼大地,四射出五彩缤纷,慢慢的,地面的轮廓因光的照射而明朗起来。
一处野山,漫山的野草随风舞动,几棵大树威武而**伫立着,几朵小花含苞待放,它们一起,共同装饰着这迷人的春色之景。
鸟儿,蜜蜂,自由自在地飞舞着,忙碌着,似乎在祝贺着,诠释着生命的光彩。
这样的春景被一阵咚咚的跑步声所打破。
一位少年,年纪估摸不大,穿着破烂且寒酸,脚上是一双破洞草鞋,一件白色单衣裹着单薄的身体,外加一条短裤,身上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补丁。
这,便是少年的衣着。
可这全然没有影响这个孩子身上散发出来的英气,头发略长,上半结成束,下半散落肩后。一双剑眉下是冷峻深邃的眼眸,挺鼻薄唇,棱角分明的脸庞,隐隐间透露出一丝傲气!
这与他的年纪似乎格外不衬,少年虽小,但其容貌却是惊为天人,足以让一个尚未出俗的小姑娘深陷其中。
少年仍在不停地奔跑着,眼睛则在四处张望,他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似乎是很着急,他从未放慢脚步。
“究竟会在哪呢?已经半月有余了,爷爷说的那一种草药,有着紫色的花蕊花瓣,长长的叶茎,应该会很明显才对。”少年一边寻找,一边嘴里嘀咕着。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少年的步伐也愈发急促起来。
这已经是寻找这味草药的第十七天了,爷爷的病情日益恶化,再不找到这紫罗安,恐怕爷爷......
想到这,棱年不免后怕,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奇怪的是,按照常理,哪怕成年人如此强度的不停奔跑,都会感到疲倦,可他速度居然越来越快,有时甚至只能捕捉到一寸残影。少年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刻他速度的恐怖程度。
忽的,他眼睛一亮,眼睛似是抓住了一样东西,迅速奔至一朵带着神秘色彩的紫色花旁,这花只是看去,便给人一种心神宁静之感。
微微的紫光,让这天地都黯然失色。
“应该不会错了,这就是爷爷所说的紫罗安。一定可以治好爷爷的病痛的,一定可以的!”少年脸上流溢出满满的希望与自信。
少年小心翼翼的挖起紫罗安,放在怀中,令人诧异的是,这花被挖起之后,并未减少生机之气,反而那微微的紫光越发耀眼,充满朦胧。
少年顾不上这么多,匆忙地朝另外一个方向赶去。神情与动作中,看出此时少年刻不容缓的心情。
......
太阳慢慢升至最高处,时间已近晌午,虽初至春时,但阳光仍让人觉得有一丝炽热。
如果现在有人在此,一定会大吃一惊。这里属于一座山脉深处,四周寂寥无人,可在这山半腰上,居然有一户人家?
往近了看,这户人家是由几间旧旧的茅草屋和栅栏构成,偶而可见三两只鸡鸭穿梭其中,加上屋上袅袅升起的炊烟,倒也增添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少顷过后,其中的一间茅草屋缓缓走出一位老人,老人胡子头发花白,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数不清的褶皱,身体弯腰矮小,眼睛略带浑浊但仍具一丝清明,手拄着一根木杖,徐徐走至大门口。
老人身上让人总觉有一丝仙气,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
“已经中午了,这孩子也该回来了吧,如何还不得见人影?”老人自言自语的说道。
俄尔,一道声音传入老人耳中:“爷爷!爷爷!我找到紫罗安啦!我找到啦!”声音格外响亮,甚至是有着明显的喜悦与自豪。
棱古知道,这是他的孙子棱年,从山上采药回来了。
棱古过去一直隐居于山林之中,一过就是几十年,本想着就该这样孤单的结束一生时,上天却赐予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这个惊喜就是——棱年。
记得那日,棱古和往常一般,扛着锄头日出而作,劳作时却听到一阵婴儿哭声,起初棱古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样的荒郊野岭,如何能够听见哭声?更何况是婴儿的,但这婴儿哭声却愈发刺耳,越来越大。
棱古这才意识到,自己那不是幻觉,连忙放下农具,循着声音寻去。
果真,在离此地不远的一处草地上,一个男婴儿被一条洁白如玉的襁褓包裹着,露出小小的脑袋大声的啼哭。
棱古看到,这难道是哪户大家的弃婴?不忍小孩啼哭,棱古抱了起来小声抚慰着婴儿,继而四下瞭望,寻找着丢下这婴儿的人的足迹,可奇怪的是,除了棱古来时留下的痕迹,这四周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好几个时辰过后,棱古见实在无人,就把婴儿带回了自家,好生抚养,等待其亲生父母将其寻回。期间,棱古几乎每天都会去当初捡到棱年的地方望一望,期待能见到当初抛弃他的人。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七年。
棱古为这孩子取名为棱年,跟了自己的性,从此二人相依为命,棱古将他视为己出,教他识字、走路、算术、道德、礼仪等...
因为年纪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