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姐姐是不是在偷跑?这个,要不要擦一点。”
“珈汐你什么时候到我面前的,哈哈,怎么可能,这是什么,好像很好闻。”
“保湿霜,要不要擦一点。”
“不用了,我一般不擦这种东西。”
趁秦琴不注意,骆珈汐在秦琴脸上点满了透明色的芦荟胶。
“今天早饭吃什么?”
“随便,千层饼手抓饼鸡蛋面都可以。”
“学校餐厅的伙食太差了,跟猪饲料一样,要是在家的话,我一定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骆珈汐前面跑着,每跑几步都会原地楞一会,看看小花,看看小草,一是为了等后面俩个人,二是思考人生。
“珈汐你还会做饭。”
“当然,别看我才高一,我可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要是秦琴姐姐喜欢可以来我去他家,我做给你们吃。”
“他家?免了吧,可以来我家,改天……”
说到[他]的时候,秦琴眼神瞟了一眼一旁的杨书鱼,好在杨书鱼一般不盯着别人看,没有注意到。
“真的,那这个周末就去。”
“不是,这个周末可能不方便,等哪天……”
等到[哪天]差不多也就忘记了。
“啥时候都没事啊,地址地址,地址地址,地址先和我说呀……”
这不算是客套话吧,要是秦琴把地址给骆珈汐,估计哪天会有空袭或者骆珈汐口中的超级无敌可爱美少女的叫醒服务。
在骆珈汐层层递进的攻势下,秦琴还是给了,通过手机短信。
到了学生餐厅,依旧是那几个打饭阿姨,依旧是从建校初传承至今的菜单,光是闻着那飘香十里的气味就能得知今天有什么,芝麻味千层饼,土家窑子酱香饼,不送老婆老婆饼。
什么小米粥南瓜粥各来一份。
骆珈汐是二号教学楼,秦琴她们是一号教学楼,俩栋楼之间呢有一座天桥[在二楼],在骆珈汐的强烈要求下,俩人尾随着骆珈汐至三班教室后得以离开。
和性格一样,骆珈汐的课桌在讲台边,有点乱,惨不忍睹的乱,唯一的优点是没有拿来遮挡老师视线的书本。
大同小异的教室,不同的是课桌上披着的校服,那件旧旧却熟悉的蓝白校服。
蓝色代表天真,黑色代表成熟,灰色代表现实[残酷]。
“哒哒哒哒哒,成功抵达,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在骆珈汐一声号令下,俩人离开,刚走出教室还没几步,秦琴向身后看去,确保骆珈汐没在偷听。
“问你个事,你说珈汐她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不清楚,怎么了?”
“我觉得有猫腻。”
应该是人腻。
“别人的事不用瞎操心吧,而且我们也不熟,就算有事,瞒着我们不也很正常?”
“这个我当然考虑到了,你以为我是那些啥都不会只会一天到晚研究的砖家一样尽发表一些没有根据的言论?”
杨书鱼满脸都是[那你倒是说啊]的表情。
“主要是珈汐这几天早上都会来宿舍找我,平常也都一样,吃完饭乖乖去教室了,但是今天遇到你后……难道珈汐是想向我们传达点什么?”
“又或是说有什么目的?”
提前声明,这两件事之间没有任何因果关系。话说,这气氛,又被秦琴整成黑帮见面一样。
“小孩子能有什么目的,无非就是心血来潮?”
又是那张眼神中满是不屑的面容,小孩子的目的比大人的目的好猜多了,为了自己好呗。
小孩子哪有什么目的。
“难道是被人欺负了,今天早上带我们过来的原因就是起威慑作用?”
确实有效果,高二认识几个高一并不算什么,要是高一认识几个高二,那就说明上面有人。
而且还是俩个穿着高二校服的学生走在骆珈汐身后,在别人看来,一定很有面子,嗯,肯定是这样。
“那就算要起威慑作用,也不可能是我俩吧,而且教室也没人,给谁看。”
这句话似乎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杨书鱼说完后,秦琴多余的担心也随着[现在可是法制社会]而消失。
这座连通一号二号教学楼的天桥,自开学以来,杨书鱼是第一次路过,还有就是传说中的六号女生宿舍楼,隐藏在最角落,只能见女生从那个方向出来,却一直没见过那栋宿舍楼。
“怎么不走了,马上就要早读了。”
走着走着,秦琴倚靠在天桥上,眺望远方,估计是想家了,不对,估计是相由心生,打算即兴作诗一首。
杨书鱼算是保守主义,什么事情都得提前半小时。
“在你眼里的半小时都能称为马上,那上课四十分钟岂不是一眨眼就过去了?”
“在这站一会呗,我看你去教室也在是走廊趴着,这里也是走廊。”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杨书鱼就这么靠在天桥上。
底下灌木中,时常会有猫咪窜出[这是多久没打扫,都长猫了],学生们出于好心会扔点面包片,而猫咪呢,通常都是等着没人的时候过去吃,站在猫咪的角度看,这是为了学生不受伤害。
要是抓破了皮,猫咪就成了全校通缉的对象。真的闹到那种地步,并不是学生要求学校赔偿,而是学生的监护人要求学校赔偿,如果学生有那个经济能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