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绝非善类,前有追兵,后有堵截,杨书鱼选择去二楼。
“学长?好巧啊。”
骆珈汐看见杨书鱼后就一步并做两步,连走带跳[过道走廊禁止嬉戏打闹]。身后,是费臻臻和陆芳茗。
在此之前,骆珈汐还是沿着花坛边走,展开双臂保持平衡,费臻臻手扶着围栏往前走,陆芳茗就搁过道中间走,来一个瞪一个。
“真巧,会在这种地方遇上。”
杨书鱼看见骆珈汐作出的第一神经冲动就是嘴唇抽搐,完全搞不懂骆珈汐这小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是啊是啊,太巧了,那么大一个学校都能遇上,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
“上天可没无聊到来管我俩……”
确定不是剧本要求?
“咦,你俩恶不恶心,还上天等会,你俩认识?”
“是啊是啊,学长可是我的启蒙老师。”
这个称呼怎么又变了,之前还不是什么[谁让我的健身被否定了呢]。
“等会,这件事就不用强调啦,我也是随便说说啦。”
不要在说了啦,杨书鱼要骄傲了呀,鼻子长了不,那就阑尾翘到天上。
“不,我就不,学长可是改变了我人生的罪魁祸首啊,为我的人生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呢。”
杨书鱼成了俩个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不同点是性别,相同点是都是单方面。
“对对不对,精神导师,精神导师啦,没有那么夸张,喂,不用错成语啊,褒义贬义要区分清楚啊。”
这个杨书鱼认了。
“我不管我不管,从某种方面来说就是罪魁祸首,就是罪魁祸首。”
骆珈汐原地耍无赖,三岁小孩一样两腿一蹬,双手一撒,深呼一口气先确认一边周围有没有其他人后开始发羊癫疯,对周围的一切不管不问,置若罔闻。
只见陆芳茗左右甩头,似乎是丢了什么东西,看到地上那块板砖后露出邪恶的笑容,抡起搬砖,拿那个角对着杨书鱼说:“说吧,有什么遗言就说吧。”
确认了,陆芳茗左右看看是为了确认周围有没有同学。
“厕厕所重地,你要敢进来,我就喊非礼啦。”
此刻,杨书鱼内心渴求着周闻人驾着七彩祥云来拯救自己,即便完全不敌眼前的大魔头,至少也能拖延一段时间。
“呵呵,男厕所?又不是没进去过,而且现在厕所都没人。“
呵呵呵呵,陆芳茗哮喘一般发笑,别人看来就是发神经。
“你应该能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理解不对,根本不是理解不理解的问题,你刚刚不还说了庆幸……她的话你也信。”
“喂喂喂,我的话怎么就不可信了啊。”
“她的话是不可信,但是这都不是事,我现在心里莫名其妙的窝火,一肚子火没地方发,然后然后呢……”
陆芳茗捏着板砖一步步向杨书鱼靠近。杨书鱼滑步向厕所接近。又是一起校园霸凌事件。
噗……一旁的费臻臻似乎被逗笑了,笑了一会儿后一发不可收拾,背对着三个人发出噗噗噗连续吐气声,说实话这个声音和这个姿势,容易让人想歪,不如大声笑出来?
“喂,你怎么还往前走啊。”
“为什么不走,板砖还没呼你脸上呢。”
“你还真打算呼我脸上。”
“当然,说到做到,情感氛围都渲染的那么好,你配合的也很好,恭喜,你可以当演技派。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我只能往前走啊,就这么让我收场我很难堪啊,我没台阶下啊!”
也就是说杨书鱼的行为是一个行为心理暗示,暗示着陆芳茗拿板砖呼自己的脸?还是无意识中触发的心理暗示?
“我以为你是开玩笑呢,所以就配合你开个玩笑。”
“可我当真了呀。”
陆芳茗满脸严肃,言语如暖春,表情胜寒冬。
“所以,下次别开玩笑。”
莫名其妙中,杨书鱼又被同龄人灌输了大道理和人生哲学。玩笑不要过度,也不要抓着一点不放。
“不是你先开玩……”
“喔,那个啊,想呼死你是真的,但是各种条件不允许我这么做,所以还有,想呼死的可不差你一个。”
哇,杨书鱼是应该感到荣幸呢,还是荣幸。
“芳茗,别当着珈汐说这种话,小孩子会学坏的。”
“哎,我才不会学坏呢,当当当当,看,这是什么?”
骆珈汐非要炫耀手臂上的红布条,红布条代表着学生代表,每个年级仅一个,高一骆珈汐,高二费臻臻,高三未知。费臻臻的红布条就没见她戴过,红白喜事,皆为丧事。
“红布条,少先队啊,优秀学生干部啊,我可是和臻臻姐姐一样的职位哦!”
“我是大人啊,严格来讲我和哥哥姐姐们就差了几个月而已,还有,不准说我小,不准摸我头啊唔……”
尽管说着[不要摸我头啊],骆珈汐还是很享受费臻臻的摸头杀,费臻臻的摸头杀很特别,不是顺着一个方向抹,而是前后来回摸。表情都要融化了,五官加水调和一下。
“给,板砖,ok,台阶已经下去了。”
“那啥我之前看你们三站宣传栏前墨迹好久,怎么样,是不是如你所愿,就差一套汉服了?”
杨书鱼愧疚在先[大老远看见别人没有第一时间上去打招呼,而是偷偷的走开],一定得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自己内心深处强烈的罪恶感。
陆芳茗夺过杨书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