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听进去没有?”
秦琴觉得和杨书鱼讲话好累,至少也做一个沉默的倾听者诉苦的话最好挑一个失聪的人。
“嗯没什么,我是说……你是不是开始觉得我有点烦?”
“还行吧?”
“是不是觉得为什么能对才见过几面的同学长篇大论,是不是觉得我是传销?”
“那倒不会,还有,你这不是长篇大论,而是自言自语。”
回答的多么流畅,多么理所当然,多么行云流水。
“现在就不用恭维我啦……”
秦琴印象里的杨书鱼只会说[还行啊,可以的,还好,勉强吧],这个是中国人独有的折中理论,这个可以用星座理论来解释。
一个chù_nǚ座的女生,谦虚好动,一丝不苟,也有着狮子座般宏大的梦想,到最后才发现自己适用于黄道十二宫,于是改信道教无欲无求。
信星座的女生运气都不差。
“没有。”
愿意倾听“废话”的同学才是好同学。
“反正呢,道理都懂的,只是很少有人遵守而已。”
“就好像我自己,明知道……”
秦琴的声音渐渐回落,站在窗户前,微风滑过,桂花瓣拂过俩颊,没有龟裂干燥的疼痛感,既不分叉也不干枯,只是变重了,心思变得无法揣摩。
“该讲的我都讲完了,现在轮到你了。”
秦琴转过身,满脸微笑,这才是真正的秦琴,一股暖流涌向杨书鱼的心头,这几天的委屈没白受。
“当然也可以继续选择沉默。”
“额让我想想看啊”
对于杨书鱼来说找话题实属困难,难不成是[今天天气不错哦]。
“那个女生今天不来了嘛。”
“她叫苏紫。”
秦琴再三强调。
“哦,她今天不来了嘛。”
“不清楚,我俩只是她生命中的150万分之一。”
好不容易才融入一个淡雅忧伤的意境,气氛刚刚烘托起来,才刚打算袒露心扉。
“什么鬼?”
“网络调查显示,一个人一生能遇到300万个陌生人,我俩只是名为苏紫海域中的两滴水珠而已。”
秦琴突然惆怅容易让人误解。
“你好像挺很失落?”
听说过负负得正吗?
不是很失落,而是无法释怀的一种情感,就好像她匆匆的从他的世界路过,留下淡淡的茉莉花香随风散去,直到记忆里淡忘她,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何以见得?”
“你站在窗口的样子像极了李白赏月。”
“现在是白天。”
“比喻,比喻而已,你这幅模样会让人觉得你马上就要朗诵诗歌了。”
秦琴像被说中心声一般把头扭向窗户,手不停绕着头发打圈圈。
“抱歉,有点自说自话让你误解了。”
“我只是觉得有异性的社团,空气很浑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而已。”
秦琴站在窗前,任凭微风拂过脸颊,细发拍打双肩,这个姿势持续了若干秒。
“那那为什么又坐回来了?”
“你见过鲸鱼换气需要换一整天?”
秦琴想表达的意思难道是自己肺活量很好?
由于杨书鱼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两人就这么低着头自顾自的复习功课。
“我觉得你得趁着这个机会和她打好关系才是上上策。”
“毕竟她现在还不知道你的性格。”
啊哈哈哈,杨书鱼挠头傻笑,伴着轻快的语气,这显然是一个笑话。
秦琴没有回答,也许是太累了,打算看会儿书,书本不是放在桌子上,而是宁愿扭着脖子放在膝盖上,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突然,社团的寂静被走廊的蹦跶声打断。
秦琴脸上逐渐露出微笑,毕竟认识这个脚步声。
“你们在干嘛呀!”
这是苏紫破门而入的第一句话,顺便把小提包挡在没有一丝凌乱的胸口。
“嗨,秦琴,不好意思来晚了。”
“刚刚从外面回来,一路上太阳晒死了。”
苏紫的额头布满汗珠,鼻尖也有一颗。
“那个人没对你做什么吧。”
苏紫捏着秦琴的胳膊上看下看的,这是擅自对杨书鱼冠上了暴力狂的设定,当着杨书鱼的面说[那个人]有些不妥当,尾随狂也比这个称号顺心吧。
“非要拉着一起去那个什么阿玛尼呀,之类的。”
碍于秦琴的直视,苏紫变得越来越没有自信。
“打住打住,我们还有熟络到需要你自爆私事。”
“而且刚刚你的言论有许多错误,首先,红林市没有你所说的阿玛尼。”
秦琴一盆冷水倒下去,彻底浇灭了苏紫的热情。
“第二,刚从外面回来?现在又不是周末,而且根据你身上汗液分泌程度以及气味扩散速度,应该是刚运动完。”
“比如跑完一千米,羽毛球网球之类的运动。”
想必一般人都会无地自容的选择逃避,但是苏紫却说:“哇,秦琴你好厉害,全都被你猜对了。”
“对了对了,最近学校门口新开的那家冰激凌知道嘛。”
秦琴往下倒的应该是油,苏紫的热情再次高涨。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杨书鱼在内心强烈谴责了苏紫的这种行为。
“那边的冰激凌可好吃啦。”
“喂,刚刚不是还说了没有熟络到要自爆私事……”
“特别是抹茶味的,苦苦的,甜甜的,还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