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地上,此刻脑袋发懵,四周的人说的什么我已经无法理会,耳边一直浮现着李老三的三条禁忌。我想站起身子可是我的双腿一直发抖,心说李老三啊,李老三,我刚刚相信你说的话,你就给我来了这么一出,这真的是把我逼上绝路了啊。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比较时髦的中年妇女发了疯似的窜进了人群当中,直接是抱着尸体嚎啕大哭起来。这个人正是村子里的刘皮匠。就听她撕心裂肺的喊叫道:依一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看看妈啊!
在我的印象里,依一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女孩,一直穿着一个白裙子,长发飘飘,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美人,这样的姑娘就算是没有死的话,也不可能嫁给我吧?
眼下也不是琢磨这个事情的时候了,依一已经死了,如果说李老三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也就是说我已经没有几天的活头了。
想到这我就心里发寒,下一步该怎么办,我没有丝毫的头绪。
就在我愣神想事的这一会儿工夫,就看那刘皮匠已经是奔着我扑了上来,嘴里大喊道:是你害死了我家姑娘,你就是个灾星。
我也是有些生气,跟着刘皮匠撕扯着,四周的人都没有过来劝架,眼神当中都是有些避讳我。想想也对,毕竟谁闲的没事,自杀还要选个坟头自杀啊,只不过李老三刚刚离开,大家都不好对我明说而已。
张疯子越乱的时候越是爱凑热闹,在我与刘皮匠撕扯的时候,他竟然围着我俩人转圈,蹦跳着,嘴里喊道:是个灾星,是个灾星。
我不由得心头一颤,心说我这个天龙命也是够憋屈的,见过被人看成灾星的天龙命的吗?我也是有些理亏,毕竟依一是吊死在李老三的坟前的,也许是我没有遵守李老三的三个禁忌才让依一横死在这里,想到这我心中更是愧疚,也不在跟着刘皮匠撕扯了。
最后还是村子里的干部把依一妈拉开,问是报警,还是直接就处理了,那意思就是看着像是自杀,但保不齐还有他杀呢?村里的人大多也跟着附和,说不能让孩子死的这么憋屈。
刘皮匠一边哭一边摇头,说是人死都死了,别再折腾了,处理后事吧,让孩子入土为安。
我也有些奇怪,按理来说,这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谁家死了孩子,也不能这么草率的决定,我越看刘皮匠越觉得有些可疑,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这毕竟是人家自己家的事情,可能是我多想也是说不定。
等处理完了一切,我回到家后,也没什么心情,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到是迷迷糊糊,怪梦连连,一会儿是李老三说我没遵守他的禁忌,与其是被害死,还不如跟他走了。
一会是依一拖着长舌头说我害死了她,来找我索命。这个梦做的是尤为的真切。
依一双眼通红死死的掐在我的脖子上,裂开大嘴冲着我邪笑着。
那双阴冷的脸上,配着这股子邪笑,让我瞬间是不寒而栗,同时她的手上的力量开始增大,我开始有了窒息的感觉。
我想叫但是根本叫不出声音来。我死死的盯着依一,就看的嘴里,突然伸出了一只白嫩嫩的小手。
我眼睛睁大,满脸的恐惧,早忘记了反抗,就看依一的大嘴逐渐撑大,嘴角撕裂,都快裂到后脑勺去了,从大嘴里面竟然是出现了一颗还未长全的婴儿脑袋,那脑袋还没长全,我甚至可以看见那里面的脑仁。
那婴儿怪笑一声,对着我叫道:爸爸!
啊!
我猛然惊醒,坐起了身子开始喘息着。好死不死怎么做了这样的一个怪梦。我用手抹下脸上的汗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被衣服缠绕在了脖子上,估计是我睡觉不老实,难怪在睡梦当中有一股窒息的感觉。
我望一下窗外,此刻已经是深夜,嘴上火的撩的疼,起了一个火炮,看着日历,要是我在不想到办法,李老三的头七,就是我惨死之时。
说到底,这起因是跟我的命格有关,可是命数这东西,也只有算命的才能明白,眼下我也找不出这样的人。
正在琢磨当中,猛然间门外突然传出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身子不由得一颤,我装着胆子问道:谁谁啊?
咚咚咚。对方没有说话,反而这股子敲门声更急了。
农村人睡觉都早,这个时辰基本上家家都要睡觉了,我心说谁会这个点来。
我又是喊了一声谁,但是依旧没有人答话。
门外越是不搭话,我心里越是没有底,在加上刚刚的这几天发生的怪事,总觉得有些邪乎。
当下我没有去开门,而是偷摸的走到门口,顺着门缝向外看去。
这时门外的敲门声更加的急促了,而我也顺着门缝看见了一道人影。
我看见了人影,瞬间就放下了心来,但我的火爆脾气也跟着上来了,心说你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我家,来也就来吧,叫你也不吱声,装神弄鬼。
我拿起菜板的菜刀,心说今天要给你点教训。我猛然间打开的房门。
瞬间一股子的寒风迎面吹来,阴的邪乎无比。等我睁开了眼睛在一看,四周哪还有人影。我头皮瞬间发麻,心中的恐惧好似开闸的洪水一般,直接泛滥出来。
闹鬼了,指定是闹鬼了。
我手紧紧握着菜刀,双腿不住的打嘚瑟,我想转身就跑,可是现在这双腿就好像不是我的一样,根本不听我使唤。
我猛咽了一口口水,开口叫道:谁谁啊,别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