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枯拉朽,简直让人胆寒。
老龟此时心中悸动,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破口大骂。
“好个贼人,我岷江水府未曾招惹你,你为何要与老朽为敌!”
张潜五指紧扣,将那枚龙眼定水珠死死锁在掌心之中,任凭流水变幻,也无法挣脱一丝一毫,听他所言,却也不急,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来杀你自然非一时兴起,而是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这岷江水府本不属于你,而归我一位友人所治,当年你抢夺他神位,将他逐出岷江,我如今却是替他来讨债的。”
“李渔那小子竟是没死?”老龟者陡然色变,而后斥道:“我与他同生岷江之中,我有千年修行,而他不过是一尾道行浅薄的鲤鱼,却因那东岳帝君偏私,才得了岷江水神之位,水域之中千万生灵无人信服于他,天道神器,自然是有德者居之,怎可因人心而定,我取而代之又有何错?再说,我如今已经得到了阳山小洞天与峨眉山小洞天两道大派的承认,已是名正言顺,即便李渔那小子亲自前来,我也不必让他,你来讨什么债!你在这无理取闹,便是与正道两大门派为敌!”
“与正道两大门派为敌?”张潜闻言微微合眼,而后哈哈大笑,道:“你莫当我脑子里装的糨糊,由你诓骗吗?”
老龟面色铁青,也知这话破绽百出,不晓得如何争辩。
毕竟在不久之前,就有正道弟子打他水府主意,正道两派虽然收了他不少好处,从而对他放任不管,却并不意味着双方就站在同一阵营,他这岷江水府若是糟了灭顶之灾,正道众人不仅不会替他撑腰讨说法,反而会来分一杯羹,他这话纯粹就是说出来唬人的,自然骗不了张潜,边听他冷声干笑,道:“若你以前依存于小沩山门下,说不定还真有人替你报仇讨说法,可你不识好歹,非要当那养不熟的白眼狼,给正道做走狗,我杀你,谁会替你报仇?”
“你到底是什么人?”老龟面色变幻,阴晴不定。
此人所流露出来的一切,都扼住他的要害,似乎极为了解自己,让他心中寒意丛生。
“我是什么人,你莫管,收了神通,听我发落,我可以给你转世投胎的机会,似你这般境界,来生很大几率可从胎中之迷觉醒,未必不能重新踏上仙道,说不定还是天才一般的人物,若你想负隅顽抗,我立即让你魂飞魄散,好生考虑,等我做下决定,便是悔之晚矣。”张潜五指紧扣,掌心之中银光隐现,那龙眼定水珠竟像是烂泥一样从他指缝中流了出来,汇聚四周的葵水灵气陡然失控,像是倾盆暴雨一般挥洒下来,两人之间气氛陡然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之中。
沉默半晌,老龟心头也是天人交战,他心里确实有几分忌惮,
y6是张潜如今让他拱手让出水府,他未必不会考虑,可最大限度竟然是让自己投胎转世!
“哈哈哈,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简直笑煞老夫!”
老龟张口狂笑,他修行千年,见过无数枭雄巨擘,却未有一人似他这么大的口气,简直让他怒火中烧。
“就凭你,也想杀我?”
老龟猛然震袖,手中仅剩的一粒龙眼定水珠也飞了出去,一路汇聚葵水灵气,竟是化作一条晶莹剔透的巨蟒,挟裹着千钧巨力,朝着张潜陡然撞去。
一路所过之处,所有江水都被吸附,被那巨蟒吞入口中,环绕在铁胆四周。
原本洪水泛滥的宫殿府邸,一瞬间竟然又干燥了起来,就像是潮水退去之后的河岸,那数以万均计的流水,竟然汇聚于小小的铁胆四周,重不知几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