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这枚冰肌玉骨丹对你我好处,便间接性的对你有好处。”玄机道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张潜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道:“这些好处我却是不在乎,答应你这要求也没什么不可,君子成人之美罢了,不过你也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玄机道人见一直木纳的太上道人终于恢复正常,反倒是觉得自然了许多。
“那枚仙丹你不能直接炼化取其性命。”张潜认真说道,他可不想这玄机道人一时贪婪,害的已经归顺自己的几枚仙丹再受到刺激而‘揭竿起义’,何况将这冰肌玉骨丹留在她身边也有安插眼线的意思,这冰肌玉骨丹虽对他颇有成见,但对其他几枚仙丹还是颇有情义,借助这条线可以掌握这玄机道人的所有动向,甚至从她身上窥见整个峨眉小洞天乃至于整个正道的动向,见玄机道人一脸不解,似是不明白自己多管这闲事作甚,张潜随口扯了一个理由敷衍过去,道:“之前你受‘永恒冰封’冻住,冰层无法融化,若非这冰肌玉骨丹为枢纽,将我体内纯阳元气度入你体内,你如今恐怕还未醒来,与你而言有大恩,总不能恩将仇报。”
“我就说这次醒来怎么如此之快。”玄机道人恍然大悟,这永恒冰封最严重的不是后遗症,而是在封印之中无法醒来,以前她联系这门神通时,不慎将自己足足封冻了一个月,若非被师尊发现救醒,只怕酿成大祸,这般算来,冰肌玉骨丹与她的确有深重之恩,其实她本来也未打算直接炼化吞服仙丹,且不说她如今根本没有这种能力,这么乖巧可爱的忻娘,她也难下狠手,加上张潜所说这般原因,自然无害其性命的可能了,认真道:“在下自然不是那种狼心狗肺之人。”
“我只是随口一提,只是觉这仙丹已有灵性,这般抹杀实在有些可惜,所以才多管闲事了一回。”张潜随口说道,件玄机道人已经身体已经逐渐恢复,便与之说道:“这地下不宜久留,那大鼎脱困不知有没有重新击穿人间世界与阴曹地府之间的壁障,还是早些离开这危险之地。”
玄机道人闷在这坍塌过后显得十分狭隘的洞穴中也异常的压抑,尤其是与张潜共处一室,更是有些尴尬,自然想要快点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听他一提,立即赞同附和,说道:“我如今已无大碍,道长战衣受损,不知行动有没有受到阻碍?”张潜直接摆了摆手,示意这些损伤无关紧要,而后轻轻振翅,二人立即动身,沿着玄机道人来时留下的忧离去,不过半日功夫,便从复杂无际的地下通道中脱困出来,重见天日,虽是灰蒙蒙的一片,仍是心情大好。
玄机道人本以为这一路而来会遭杨继业伏击,因此格外小心,结果一路平静至极,连鬼影子都没看见一个,心头略有不解。
按理说,杨继业是见势不妙为了避开仙丹锋芒而离去,并非被人击退,反而是太上道人与自己二人身陷绝境,换做自己,肯定会在离开的唯一去路上守候,无论自己二人是死在其中了,还是侥幸离开,此举都可以做到无一遗漏,可杨继业并没有这么做,让她白白担心了一番,张潜自是知晓为何,杨继业可是看见自己用鲜血祭炼了春秋大鼎,早就溜之大吉了,岂会在路上埋伏自己,只是平白无故的前来送死罢了,而且还需找地方疗伤与炼化乾元造化丹,如今哪有功夫。
张潜微微皱眉,杨继业这人还真是难杀至极,自己诸多神通在他面前排不上用场,而且异常机警,见势不妙立即脱身,可谓拿得起放得下。
如今已不知他逃向何处,张潜心中略有几分躁动。
尤其是知道他如今手里掌握着一枚乾元造化丹,若让他炼化吸收了,他最后一丝缺陷立即会被补全,实力再度精进,自己想要杀他更是困难。
他元气、神魂皆是厉害至极,甚至胜过自己许多,唯有肉身炉鼎不堪一击,缕次败在自己手上,也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若是让他修成乾元造化之身,简直是如虎添翼,可如今自己却无力阻止,玄戒道人那个司南倒是一件神器,可以追寻他线索,可是早被它一剑斩碎,如今他是龙归大海无处可寻。
此人不死,张潜心头便一刻不安。
什么事情都没心思去做,他此行出山本是去南蛮之地捕杀那头快要渡劫的蛟龙,从而换取门派贡献值,以求有足够的世间观看《白帝天戮法体》,可下山之后遭遇诸多复杂之事,原本目的也就渐渐沦为次要了,他如今身家丰厚至极,纵然有许多东西见不得光,可那些鬼道灵器却可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并且还是一种荣耀,不仅如此,鬼道灵宝大多是可以炼成魔道灵宝的,回山之后在天禄峰随便出售十几件,也足以凑齐所需的贡献度,那任务能否完成对他而言也无关紧要。
张潜去捕杀蛟龙的心思也就淡了,如今依旧打算往南蛮而行,只是想寻找牛头鬼将的动向,从而找寻青城大洞天的遗迹所在,好完成望霞仙子的嘱托。
不过如今却非绝佳时机,那牛头鬼将被困在十万大山之中,正道高手将方圆万里全部封锁起来,意图瓮中捉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