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师姐,醒醒。刘禅扯了扯燕山雪的衣袖,说道:别犯花痴了,师傅见你这个样子,会不喜欢的。
啊。师傅这么帅,这么多女子倾慕,不近女色吗?燕山雪睁开眼眸,惊讶道。
是呀!我那四叔坚定不移追随我父亲,一门心思要兴复汉室,他洁身自好最为正经,多美的女子都不会正眼看上一眼的。刘禅向往道。
师傅这一点刚好跟你相反,他成家了吗?燕山雪好奇问道。
成了呀。女儿比你大。刘禅哂笑道:不近女色又不是生理有问题,或者当太监,做和尚。
好的呀!好的呀!以后我就有伴了!燕山雪兴高彩烈道。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刘禅白了一眼燕山雪,没好气道:师姐,我们扯了半天废话,要言归正传了,都大半天了,你还没告诉我。刘循的情况怎么样了?
都是你扯淡,还怪我!燕山雪一抛头发,嘟着小嘴,气恼道。
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刘禅摘了一朵玫瑰花,在燕山雪的眼前晃悠着,低声下气道:师姐,快说正事。
这还差不多!燕山雪接过玫瑰花,闻了闻,又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小声道:你一番花言巧语打动了刘循,又被黄忠一箭吓坏了,伤了心脉,整个人都恹恹欲睡,彻底丧失了斗志和争雄之心,大小事务都委于张任。
这么严重?刘禅讶然道。
他性格善良柔软,本是一介文人,最见不得血腥。自小又失去亲生母亲,遭后母百般刁难,被异母弟弟刘阐欺凌。向来不喜武事战斗,刘璋受妻子唆使,派他来雒城送死,他的心已是万念俱灰。每天提心吊胆,在惊恐中度过,撑到现在已是不易。如今也是趁驴下坡,有理由乘机称病不出。燕山雪道。
刘禅咋舌道:想不到这个循大公子也是个可怜人,身世比我悲惨多了。
燕山雪指了指前院,道:刘循就住在城主府前院,囚你的地方是后院。他曾下令,除我之外,任何人不许来打扰你。
还算他有良知,也许是为了保护我,为自己留条后路。这个我倒领他的情。刘禅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又问道:他的弟弟叫刘阐?
是呀!阐明的阐。燕山雪用力一拍刘禅的肩,惊叫起来:呵呵,我现在才发现,你们俩的名字读音一模一样耶!
草,这家伙的名字竟敢跟本公子同音,又这般恶毒,等拿下成都,要好好会会他。刘禅恶恨恨道。
燕山雪打了个寒颤,惊道:你这小家伙,怎的如此可怕。
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懂吗?刘禅不以为然道:如今,刘璋父子是我们的敌人。放心吧,朋友和敌人我会区别对待,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
燕山雪笑道:这还差不多。
这刘七看上去就不是好人,我估计他也许是那个什么刘阐,啊刘门单。刘禅突然发笑,顿了顿,又道:师姐,对,以后我们就叫他刘门单,刘七就是派来的卧底,专门监现刘循的,甚至有可能找机会行刺。刘禅笑道。
唔,以后我们就叫这坏家伙刘门单。刘七此人言行举止十分可疑,定不是善类,我会加陪防备。燕山雪道。
师姐,师弟我怕啊,晚上不敢睡,你要陪我才行。刘禅苦苦哀求道。
真不要脸!你可知男女有别,授受不亲?这事关男女大防的大问题。燕山雪杏眼远睁,叱道。
师姐,你我皆未成年,都是小屁孩,讲什么男女大防,真是搞笑!何况又不是同床,而是同房守卫。你想,我手无抓鸡之力,你武功高强,我就是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何况你还是个未发育的小女孩。真是神经过敏。刘禅无比委屈道。他心里暗笑,这个世界的古人道德教化确实有一套,小小年纪就搞什么男女大防。
怕了你了。好吧,我就临时充当你的护花使者,在屋里另外铺床吧。燕山雪无可奈何,恨恨瞪了一眼刘禅道:真是没用,等师傅来了,必定要狠狠训练你不可。
两人又天南地北扯了半天没营养的废话后,忽然传来一声口哨,燕山雪面露喜色,惊喜对刘禅说道:阿斗,这是师叔传来的讯号,他回来了。待会我去找他了解情况,再告诉你。
在荊州军大营留宿一夜的童飞,下午时分,终于等到赵云赶到荊州军营帐,十余载不见,师兄弟抱头痛哭,分外亲热。了解到童渊老爷子身体康健之后,赵云终于放下心来。叙了一会话,刘备、庞统、法正三人过来,大家一起把设局的相关环节和细节细细疏理,又虚拟实景推演了一番,童飞才告辞回城。
童飞赶回城中,先是探望了刘循,例行公事简略汇报了相关情况。刘循缠着头巾,不耐烦地不断挥手,示意童飞快走。他一副大病缠身的样子,看来病得不轻,也不知是否听得入耳。而刘七不时在旁得意的冷笑,一副阴测测的样子。其实,童飞汇报是假,探视刘循是真,当然也是出自表面的尊重。
张任一大早就登上城楼,坐卧不安,不时远眺荆州军大营,还命几拨斥侯打探童飞的消息。直到傍晚,终于等到童飞归来。
见到童飞,张任迫不及待问起出使荆州大营的事。童飞如实讲,刘备接到张任来信后,非但不退兵,反而威胁如果蜀军胆敢加害刘禅,一旦破城定会拿全城军民殉葬。
对这个结果,张任并不感到失望,因为自己对这个结果早在意料之中,不由对刘禅另眼相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