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缓了的洪水中的鱼真的很好抓,每天都是大丰收。
阿咦就在稍高于洪水的一块泥地上,和张静涛一起挖了个坑,又挖了一条沟,沟通往一个小湖,让这个大坑里积满水,把抓到未死的鱼养在里面,并用竹网水沟拦住,而不是用泥又堵死水沟。
因见多了各种水塘后,善于观察的阿咦自然知道死水和活水是有分别的。
而这个地方,其实也不是太高,但从之前的洪水来看,就只高出这几十公分,便已然不可能再被淹到,除非从地势上来讲,寒山西边那上游的那些山势又出现变化。
而对这种沟渠水闸法,阿咦似乎又记录了一个字。
张静涛极为好奇阿咦记录的是什么,可是,他不敢去看。
他只和阿咦在洞中制作起弓箭来,二人的工作主要是打磨竹条,制作弓身和箭支。
那箭支上可不能有竹节的,否则会刮伤手。
又要在箭支的背后开好凹槽给弓弦着力。
再用极细的麻绳,给箭支帮上豪猪刺,但那刺针没用太长,以保证其韧度。
并且由于制作弓箭的设想一年前就有了,阿咦还在采石的时候,留存了很多圭石片,可以当箭头,只要在竹箭前也开个叉,就能把石片箭头绑上去。
张静涛绑好一支感受了一下后,发现这样的箭支在冲击力足够的话,绝对是有很强的杀伤力的。
只是,等偶尔天晴要去试弓的时候,阿咦却发现扁担太宽了,她的手不好抓。
连张静涛抓着都觉得并不舒服。
二人就只能回洞里,又在竹弓的中间的把手位置,于竹片的二侧磨出二个凹弧来,减小竹弓的宽度。
但是这么做好了后,阿咦又认为要加强这个位置的强度,就又和张静涛一起加工,打磨出了一个加强片。
这个加强片只比长弓上的把手略长一点,作了渐薄处理。
阿咦把它绑在了弓的当中后,感觉这弓的弹性比没这么处理的弓好了极多。
而且,本来竹子对于把手来说还是薄了些,可如此一加强后,握着就很舒服了。
张静涛也惊奇了,要知道,他见过的弓,可都是现代成品弓,哪里见过这么夸张的东东。
兴致勃勃之下,他就给自己的弓加工了这么一个弓把,但这个弓把作得更长了一些,结果,这把弓的弹力更强了。
弄好后,二人就又等天气放晴后,去试箭。
试弓时,张静涛觉得有点神奇,因这把长弓,和他后世见过的任何竹弓都不同,这个弓,就是要竹皮对着自己来拉的。
另外,以此弓的简陋么,张静涛的确是很怀疑它的威力的人。
试射!
射的人是阿咦。
阿咦凝神,手很稳,没把弓开到最大,而是只开了九成。
继而,拉弦的手并不马上松手,而是等拿弓的手依靠身体猛然前倾,把弓对着目标一送,这时,拉弦的手才一松,把箭支放了出去。
却是阿咦对长弓的弹力没信心,不自觉依靠身体前欠,把左手往前一送,试图帮助这长弓送一下箭。
未料,这就领悟了射箭最正确的方式。
张静涛对这种方式太清楚了,这种射箭的感觉,有点像用自己左手的拳头去打目标一样,以此来引导射箭轨迹。
而这,正是最有效的射箭方式,用顺了后,更有点像左手拿了箭支,在近距离投向靶子的感觉,等熟悉了自己的弓后,连抛物角度都不用去算的。
存乎一心。
也就是说,射箭的最准确方式,是送箭方式。
而非奥运方式。
为此,射这个字就透露了这一奥秘,因这最后一送,差不多就是身体前倾送出一寸的距离。
当然,华夏的寸,是5公分,并非其它尺寸。
所以,射字,就是由‘身、寸’二字组成的。
而阿咦在第一箭就射出了一点手感后,真的很有天赋,之后在试验射箭时,在三十米外的距离,缕缕都能射中树干。
张静涛就为小妹子欢呼。
为此,张静涛也早明白了,古代相谢,便只是欠身一寸。
这是,此刻他才非常清晰地想到了,水谢,应该就如人欠身一般,从陆地露出到水面的房子,石谢,便是在石头上欠身出一截的房子,为此,向堂山庄中的佛楼,正是典型的石谢。
至此,那和氏璧的暗号中,孔丘和石谢,他已然完全解开,可惜,他都不敢回去。
而知道了谢字的真正含义后,就知道了,古代的谢恩,从来不是要跪拜的,而是欠身一寸以言谢之而已。
所以谢恩从不是跪恩。
只是,到了儒人那里,全变成了跪恩。
而这简易弓身的弹力,大大出乎张静涛的预料。
他本来认为它们会很弱,未料,有了弓把撑一下后,弓长绳紧,竹制的箭支又轻,在30米开外,足以把绑了豪猪刺的竹箭深深射入外面太湖石间的泥缝里,甚至连竹枝都射入了土里十几公分,已然有了足够的杀伤力。
但这也有问题,就是用了豪猪刺的长箭很飘,准头很差。
再射树,那长箭,竟然能深深扎入树干里,那豪刺都拔不出来了,只能作罢。
而后,二人又试射用了石箭头的箭。
这下,二人终于惊喜了。
那石箭头的长箭不但不飘,而且威力也十分可怕,能深深嵌入树中大半个箭头,并碎裂开,让人不寒而栗,明显感觉到了它的杀伤力。
要知道,那树干可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