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尚苟很想让他的锄头哥答应下来,不为别的,就为那些猪肉,更为那些军服。
余大田是曾经当过家的人。
俗话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原来的三口之家也要余大田不断地辛苦才能养活老婆儿子。
虽然这些人有手有脚,而且都年轻力壮的,可是,自己现在都属于寄人篱下的,即使那是小舅子的家,和自己的家差不多,可是那儿没田没地的,小舅子是个打猎的,狗剩子虽然已经挖了不少地,可是那些地基本上都种上蔬菜了,要不就是种上玉米,其他的都不是时令,不合适。
这四人明显是和刘长信他们一般,也是被俘虏的川军兄弟,也是被迫当了皇协军的,按道理,自己都已经收留了刘长信和郑东生,也应该将他们收留下来,可是自己也没什么能力罩着他们啊?怎么办?余大田真的有点为难。
余大田颇有自知之明,于尚苟、钱满祥他们原本都是自己的兄弟,这些兄弟聚集在自己的身边,这是应该的,谁让自己的年纪比他们大了呢,自己原本就是他们的大哥。
这刘长信和郑东生之所以愿意跟随自己,那是迫不得已,自己砸死了他们的主子,他们要是回去那是找死,这一点余大田也毫不怀疑。可是让自己收留这些人,能让他们做什么呢?
不怪余大田考虑的这么细,原本他打罗圈腿,第一次是在愤怒的情况下,第一个罗圈腿那是轻敌才被自己砸死的,第二个那是因为那罗圈腿自己因为没来得及穿上裤子,让裤子将自己绊倒才让自己砸死的,第三个是自己用蜜蜂帮忙,差不多已经是个死人了,这样的人要是自己还砸不死的话,那真是白长那么大的个子了。
其实,刘长信也知道余大田为什么为难的,要是自己,也拿不定主意的。
刘长信沉吟了一下道:“余老大,要不咱们自己也建一个势力好了,咱们兄弟原本就有七八个人了,加上这四个兄弟,咱们不就有了十多个兄弟了吗?要是放在部队上,马上就是一个班了。”
于尚苟拍手道:“我们是不是建一个山寨,那以后我们也是土匪了?”
余大田道:“建势力不一定要做土匪的。”
于尚苟道:“可是我们不做土匪的话,还能做什么?”
余大田道:“建势力的事咱们回去再说,现在这四个原本就是刘长信的兄弟,那么也是咱们的兄弟了,愿意跟着咱们就跟着咱们好了,以后只要我余大田有一口吃的,就有兄弟们一口吃的。可是这么多的东西咱们一下子也带不回去,怎么办?要不先藏起来一部分,咱们慢慢运回去?”
于尚苟赶紧回到那小路上看了看,道:“有一段路是可以走板车的,咱们先将板车弄到小路上再说。”
也是的哦,官道上这一时间却好没人经过,小路上经过的人就更少了。
余大田道:“板车就算弄回去也没用,咱们住在山腰上,根本走不了板车,狗子,你跑得快,回去看看山虎他们回来了没有,要是回来了,让他们赶紧过来帮忙,咱们争取一次就将这些东西弄回去。”
于尚苟背上一袋米就先跑了。
这里余大田他们将车上的那些物资全都卸了下来,先藏在小路边上的草丛里,将那板车推到远处,直接扔在了路边。
当全部物资都弄了回去,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不过,今天的人特别的多,也特别的喜庆,尤其是那于尚苟,他可是在过年的时候才尝过几块肉,这时吃的特别的香。
而那几个皇协军也因为刚刚脱离了鬼子的掌控,更是放下心来吃饭了。
“狗子哥,狗子哥,狗子哥在吗?狗子个在这儿吗?”
于尚苟在家时,左邻右舍都叫他狗子。
于尚苟赶紧站了起来迎出了门外,领进来了一个小不点。
于尚苟道:“小鼻涕,你吃过了没有?”
那小鼻涕瞧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舔了舔嘴唇,想了想,赶紧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小心道:“狗子哥,你将那罗圈腿弄伤后跑路的事被流子刘万佐知道了,也知道你肯定跑来山虎哥这边来躲避的。那些罗圈腿当天就回县里了,而那刘万佐扬言要去县里找罗圈腿来对付你呢。”
当地人叫混混为流子。
这刘万佐是个混混,看到于尚苟靠着钓鱼竟然生活的比别人好,就眼馋了。时常借故来于尚苟家蹭饭,开始几次,于尚苟看在邻里的份上,也添了一个碗,可是那家伙以为于尚苟好欺负,竟然过来要于尚苟借钱给他,村里的人都知道,借钱给刘万佐那是鱼进了猫口了,于尚苟当然不肯了,这刘万佐竟然扬言要于尚苟好看,于尚苟直接找上门去,将那刘万佐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那刘万佐才知道自己打不过于尚苟,就跑了,以后的一段时间都躲着于尚苟,于尚苟也就将这事给忘了。
余大田道:“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去县里?”
小鼻涕道:“刘万佐那家伙不敢走夜路,肯定明天才去的。”
余大田对一个皇协军道:“你们不是说狗子的鱼钩弄伤了罗圈腿的事,那个中队长还不知道吗?那个罗圈腿都已经回县里了,怎么能不向上报告呢?”
那个皇协军道:“他们回到县里,并没有回中队,而是直接去看医生了,那些医生也都是鬼子自己带来的。”
余大田道:“看样子他们还没来得及上报对不对?”
那个皇协军道:“我想应该是这样,要不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