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压在谢小花身上的罗圈腿一门心思都在身下的女人身上,就没见到那怒气冲冲闯进来的余大田,直到余大田同锄头脑砸死了他的同伴,而且听到同伴的惨叫才惊醒过来,此时想要伸手去取自己的枪,偏偏那枪被他靠在墙壁上了,而他现在的位置却是在堂屋。
那时候乡下人的房屋一般都是一字三间,家人少的话,一边是厨房,一边是卧室,中间是堂屋,也是家人吃饭的地方,堂上放一张八仙桌,四条条凳,一般来说。靠厨房这边不会用木板隔开。
那罗圈腿的枪靠在厨房这边的墙上。
罗圈腿刚刚抬起身体,就见余大田抡起锄头脑朝着自己砸来,那罗圈腿想要转身躲开,可是忘记了他的裤子已经退到膝盖以下,都没来得及提上去,就这么一转身,“啪”的一声,来了个嘴啃地。
余大田的锄头脑本来是奔着罗圈腿的脑瓜子而去的,那罗圈腿“啪”的一声,摔倒在地,余大田的锄头脑打了一个空。
罗圈腿眼见对方的锄头打空了,想要摆手认输,可是自己的一只手偏偏被自己的身体压住了,另一只手去提退到膝盖以下的裤子,根本没有多余的手,赶紧打了个滚。
罗圈腿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是倒在地上的。
余大田一锄头脑打空了,眼见那罗圈腿正在打滚,抬起一脚狠狠地踩了下去,也不管踩在罗圈腿的什么地方。
碰巧的是,罗圈腿是横着打滚的,也就是刚刚翻转了身体,余大田的一脚刚刚踩在了罗圈腿的大腿根处。
大腿根处本来有一物可以抵挡一下的,偏偏这物件特别的脆弱,怒火冲天的余大田可不管,要是这罗圈腿是站着的,余大田能够抓住他,手里没有其他物件,用嘴都能将对方喉咙咬断的。
余大田的这一脚用上全力,本来正在打滚的罗圈腿立时躬起了身体,嘴里发出野兽般的惨叫。
余大田根本不会去理会,眼见那罗圈腿躬起了身体,跟着又是一脚,这一脚是用踹的,这么用力的一脚直接踹在了罗圈腿的·后腰上,一声低低的脆响,那是骨头脆裂的声音。
前后都痛的要命的罗圈腿翻了翻白眼,已经晕厥了过去,晕过去的罗圈腿刚好仰面朝上。余大田提着的锄头仍然在手上,随即提起锄头,朝着罗圈腿的下身捣去,那锄头刚刚捣在罗圈腿的下身,罗圈腿就痛醒了,刚想惨叫,那余大田的锄头一直往他身上捣,罗圈腿渐渐没了声息。
其实,此时的罗圈腿整个身体都已经血肉模糊了,死的不能再死。
那钱满祥本来是跟在余大田的身后的,可是余大田跑的太快了,等钱满祥跑进余大田的屋子的时候,只见那余大田还在捣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除了血肉四射,只有余大田粗重的喘气声。
钱满祥赶紧叫道:“大田,大田,你醒醒,你醒醒。”
钱满祥见余大田此时神志不清了,赶紧去抢余大田手里的锄头。
余大田推开钱满祥的手,继续用锄头捣。
钱满祥叫道:“先看看嫂子和侄儿。”
余大田见着自己的老婆仰面躺在条凳上,一动不动。恢复了一丝丝的神志,赶紧去看自己的老婆,嘴里喊道:“小花,小花。”
钱满祥见谢小花的身上有两个口子,那血时不时地往外冒,显然血都快流干了。
余大田呆呆地瞧着自己的老婆,钱满祥见状,赶紧将谢小花身上退开的衣服重新遮住了小花的身体,把裤子也提了上去,嘴里道:“大田哥,小花嫂子已经过去了,再说,你打死了两个罗圈腿,咱们赶紧处理一下吧。”
钱满祥这时将小侄儿也抱了过来,小家伙的身上也有好几个口子,小脸上也全是血迹。
钱满祥赶紧跑出去看了一下,见四下里没人,也不和余大田说话,他知道,这时候不管说什么,都不能平息大田哥心里的痛。
钱满祥知道自家的屋后有一大堆猪栏粪,乡下人养猪的时候,喜欢用稻草垫猪栏,也是给猪一个干燥的环境吧,当然,那猪栏粪也是不错的农家肥,田里、地里都用得上,要是暂时没用,就将那猪栏粪堆在一块,发酵后,肥力更佳。
钱满祥取下大田家的一把四齿钉耙,将那猪栏粪挖开一个洞,然后赶紧回到屋里,将那死去的罗圈腿拖到粪堆上,将原先挖到旁边的猪栏粪重新填上。
钱满祥回到屋里,那余大田只是呆呆地坐在妻子、儿子的身边。
钱满祥道:“大田哥,既然已经将那罗圈腿杀死了,咱们赶紧跑路吧。”
余大田呆呆道:“跑路,跑哪儿去?”
这时,一个人闯了进来,叫道:“大田哥,满祥哥,罗圈腿在村里杀人了,我来告诉你们一声,快跑路吧。”
钱满祥一见来人,赶紧道:“狗剩子,你见到那罗圈腿在村子里杀人了?”
来人叫狗剩子,年纪比钱满祥还小一些,算是他们的跟屁虫。
狗剩子道:“连妹子不是让那罗圈腿糟蹋了吗?山根叔气不过,去找罗圈腿拼命,罗圈腿就开枪杀了山根叔了,村里人眼见都杀人了,都四下里乱跑,我怕你们不知道,赶紧来通知你们一声。”
钱满祥道:“狗剩子,你去抱着小虎子,我回家背上我的老娘,咱们一起跑路。”
小虎子就是余大田儿子的小名。
狗剩子道:“大田哥,快走。”
狗剩子已经抱起了已经气绝身亡的小虎子,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